国庆妻子带着女儿和竹马一家，野生园看蟒蛇秀。
妻子给竹马儿子喂奶时，六岁的女儿不慎掉落，被撕咬致死。
当我找到还剩一口气的女儿，她手里紧捏着奶瓶，小小声求我转交给妈妈，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我强忍悲痛独自给女儿办理后事，一夜过去，妻子都没回。
天亮时，她的竹马更新了一条动态。
女人一脸满足的躺在乳白的床单上，胸口上遍布暧昧的红痕。
3秒后，我评论：喜欢被狗咬，那就跟野狗过！
1.
我亲眼看着护士用白布包裹着我血淋淋的女儿。
女儿还那么小，她才六岁，甚至没有吃过她妈妈一口奶。
那一刻，我的情绪濒临崩溃。
我想嘶吼，痛哭咆哮，甚至想冲过去撕了那几个罪魁祸首。
但是喉头像是浸了硫酸，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在沙发上剧烈抽搐，浑浑噩噩中醒来。
林妍深夜回来，鞋子随地扔，语气随意的吩咐：
“还活着没？去给我下一碗面去。”
我整个人僵硬麻木，蜷缩在沙发，没动弹。
林妍没等到回复，蹭的一下手提包砸在我脸上。
“有完没完！你到底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去！”
“我调过监控了，是女儿自己掉下去的，根本不怪灿灿！”
“而且园区老板都说过了，养殖的蟒蛇都是表演所用，毒牙都是拔掉了的，女儿当时只是吓晕了而已。”
“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你精子质量差！生出的女儿也胆小怕事。”
“你要是有长青哥哥那么好的身体素质，咱们女儿至于被吓一下就晕死了吗？”
林妍咆哮的声音像是一个个毒瘤，不停地炸开，炸开。
我痛苦的捂住耳朵，把自己蜷缩一团。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林妍不满我的态度，发疯一样扑来厮打我。
鼻梁被砸出血，可我逆来顺受，麻木的甚至没有痛觉。
“林妍，你还有心吗？”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陌生。
女儿国庆只想跟爸爸妈妈吃一顿好的。
可是林妍竹马的儿子想去园区看巨蟒秀。
她就逼着年仅六岁的女儿一同乘车。
不知怎的，游览车的车窗忽然开了，女儿不慎摔下，跌入蟒蛇群。
先天不足的女儿吓到崩溃，神经血管爆裂而死。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没有伤口，竟然也可以流出这么多血。
我双眼都是粘稠的血液，女儿的口鼻流出来的血，都是血，看不到别的颜色。
可是孩子妈妈，林妍却忙着安抚别的男人生的儿子。
女儿就倒在她面前。
她却立马跳到灿灿身边，捂住小孩的眼睛，轻声安慰：“很脏！别看……”
女儿断气前还在喊妈妈，小手拿着奶瓶，无助的举在空中。
监控视频的最后，是女儿的手脱力的坠下，这一次，再也没抬起来。
我找到女儿时已经快疯了。
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独自给女儿办理后事。
而这整整一晚。
林妍都没有出现。
我闭上双目。
心如死灰。
声音低哑的像是干枯的地板。
“林妍，我们离婚吧。”
2.
林妍的表情明显一滞。
她嗤笑起来：
“南慕，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越发没有分寸了！”
“是不是在网上学的什么推拉手段，骗骗无知少女也就算了，你以为我林妍很蠢吗？”
我背过身去，双手捂着耳朵，根本不想听见她的任何声音。
林妍骂了一声没劲，自顾地去浴室洗澡了。
她掀开头发摘下耳环的那一瞬间。
我看到了脖颈、胸口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那样张扬刺目。
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很快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出来后，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回卧房，而是轻手轻脚开门，钻进被窝，从背后拥住我。
我和林妍分居很久了。
我才三十出头，但是她非说我有老人味，她很敏感，闻多了会生病。
她说喜欢年轻男孩身上的荷尔蒙味，靠近我这股老人味就觉得恶心。
我不甘，我愤怒，为此我跟她激烈争吵过。
但每次都败下阵来。
她也就理所当然回自己的房间，不再理会我。
女儿的到来，实在是非常不易。
得知她怀孕的那天，我欣喜过望。
但林妍却并不开心。
有次半夜醒来，我听到她在阳台上打电话：
“这孩子的到来是个意外，我家那位精子质量不好，怕是生不出正常孩子，要不要趁现在……”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生怕林妍趁我不在就把孩子流了，她怀孕那段时间我辞了工作，每天把她盯的跟眼珠子似的。
好在女儿最终还是平安降生了。
只是医生再三提醒说孩子天生不足，要好好调养，不能受到半点惊吓。
我把医生的所有叮嘱都一字不漏的记下了。
而林妍却在旁玩手机，她眉眼都是笑意，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呢。
只是没有想到……
到底还是我福薄，和女儿的父子缘分，只有这短短六年。
林妍抚摸我的前胸后背，在我身上四处点火，温热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她几乎不这样主动。
以前会欣喜过望了，此刻却全身僵硬。
林妍感受到我的异常，更是用力挑逗：
“老公，我知道你生气我昨晚不回来，可灿灿受到了惊吓，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要我走。”
“我是你老婆，长青也有老婆，都是有家室的人，我跟他能做出什么逾矩的事啊！”
“大不了，下次把你也带上好了。”
说的就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女儿已经死了12个小时。
她甚至……
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问过一句。
嘴上永远都是沈长青，和他乖儿子灿灿。
我们女儿，就像是我南慕一样，在她心里没有丝毫位置。
我心中压抑许久的愤怒，即将彻底爆发。
林妍却毫无察觉，她的手指在我的腰上打转，声音异常温柔：
“长青说夫妻间应该多理解包容，让我收起自己的小性子，好好跟你过日子。”
“仔细想来，这些年确实对你冷淡了些。”
“反正一宝也废了，你好好调养身子，争取今年再拼一个龙宝。”
我的背脊僵硬。
林妍察觉到我的情绪，语气微变：“南慕，你就实话跟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在冷暴力我吗？搞清楚，我本来可以不哄你的，但为了夫妻和睦，我都已经低头了，你还要怎样了！”
她起身穿衣服，最后扔下一句。
“好好反省下自己！我的耐心不是很多。”
说着林妍就砰的一声甩门走人。
我把头埋进被窝里，恨不得闷死自己。
我不明白。
为什么会爱上这个女人！
是我南慕爱错了人，我愿意接受惩罚。
可惩罚我就够了。
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顶替我的罪行！
她还那么小，她是无辜的啊……
3.
我坐在窗户前，看到林妍开车驶出小区。
我知道她是去找沈长青。
从前我没有自尊，跪在林妍的脚下。
我遭到报应了，是我活该！
可我承受不住更多了。
女儿死了。
我跟林妍唯一的羁绊没了。
我很累，但没有一丝睡意。
僵硬地杵在床边。
四十分钟后，手机屏幕一闪。
“南哥，不是我说你，深更半夜的怎么能让老婆出门，被坏人拐走怎么办！”
“幸亏是我老婆不在，有多余的房间，不然她一整晚怎么办！”
“实话告诉你，我跟林妍以前是有一段感情，但是早就过去了，我跟她也各自组建家庭。”
“昨晚她只是在我儿子那陪床，你别多想。还有，你女儿没事吧？”
是沈长青用我老婆的手机发的。
听起来很通情达理。
但教育人的口吻，隐隐透出一种优越感。
无所谓，我不在乎了。
正要退出，手滑，点进了沈长青的朋友圈。
置顶的是一张氛围照。
暖黄的灯光下，一个女人温婉地坐在病床前削苹果。
脸庞虚化到看不清，但神情像足了一个贤妻。
配文：遇见你，是我此生的幸运。
底下一片赞誉。
“哥哥和嫂子的感情真好！”
“是幸运？还是性运？”
“看来哥们性福不浅啊！”
触着手机屏幕的手指止不住地发颤。
别人认不出，但我会认不出自己老婆？
虽然决定要离婚。
可真正到了离开那一步。
却像是钝刀割肉，没有一处不痛。
退出来后。
我立即联系老朋友，帮我介绍本市擅长打离婚案的律师。
4.
我连夜收拾，从家里搬出去。
第二天，我拿着离婚协议书去林妍公司找她。
稀奇的是，我不是第一次来，但林妍助理赶来的神色有点慌张。
他在林妍办公室门前拦下我。
“南先生，林总正在忙……”
我扫了一眼助理，他明显有点心虚。
“我没有要打扰她。”
一边说一边拿出钥匙。
装的，我根本没钥匙。
即便我是林妍最亲密的人，也没有她的隐私。
但是助理表现得更慌了，像门神一样挡在面前。
“南先生，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虽然您是林总老公，但也要遵守规矩。”
他的声音高昂起来，
办公室的门内溢出低吟，还有奇怪的摩擦声音，骤然急促。
我的呼吸一抖，竭力控制住情绪。
“行。”
我站在门口，看着手表。
一分钟后，里面的摩擦声渐渐低下来。
呵，不过一分钟呢。
这也能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助理见我杵着，也很尴尬，低头擦汗。
办公区的员工好奇的扭头来看，低声说着管理高层的闲话。
两分钟过去后。
眼看着里面动静渐渐小了。
忽的又剧烈起来，还搞出桌椅摔动的声音，像是小人打架。
办公区传来阵阵惊呼。
助理差点跳起来：
“南先生，请您离开吧！现在真的不是好时候。”
我冷笑。
不是好时候？
我看现在正是林妍的大好时光！
越来越多人侧目来看，议论纷纷。
而我苍白的僵硬原地。
办公室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我一个拔步冲进来。
林妍正襟危坐，见我冲到桌前，蹙起眉头。
“南慕，你在家发疯也就算了，不要在我员工面前丢脸！”
“再这样胡闹，小心我让保安把你架走！”
我仔细一看，林妍衣着正经，只是领上的扣子没系好，袖口也有点皱褶。
而林妍一向都是个极其精致，一丝不苟的人。
很快，沈长青从楼道的另一边走进办公室。
“巧啊，南哥也来看阿妍了。”
沈长青文质彬彬的对我打招呼。
表面上好像没什么，稍稍一闻，一股奇异的腥气缭绕在两人之间。
别说是我多心，就连助理的表情都不对了。
桌上摆放的羞羞花轻轻摇晃，收拢花瓣。
傻子才看不出两人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
“南慕，你查岗也查了，现在可以走了吧，别让员工看我笑话！”
林妍羞恼的瞪我一眼，拿起粉扑开始补妆，掩盖自己泛着酡红的脸颊。
沈长青跨步过来，很自然的接过粉扑，捏着她的下巴。
“阿妍，对自己老公温柔点，不要这么粗鲁。”
“南哥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我们之间坦坦荡荡，他不会多心。”
可不，两人早就不止背着我坦诚相待了多少次！
林妍幸福的闭上眼睛，由着他磨蹭自己的脸颊，嘴里还不忘舒服的哼哼。
“可不是，冲进来就一副鬼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我绿了他呢！”
我抖了抖肩，无所谓的回道：“是啊，我就是急着来认领我的绿帽子！”
林妍豁然睁开眼睛，抬起高跟鞋狠狠踩了我一眼。
“再胡说八道，撕烂你的嘴！”
我一夜没睡，身体疲惫，竟然被推的身体晃荡了下，
沈长青见状立马来扶我。
他表面谦谦君子，可是表情，却是明晃晃的示威。
“南哥，我可是帮你了。”
“所谓礼尚往来，你也把老婆借给我帮帮忙。”
我沉下脸。
老婆也是能借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