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煌走着走着,忽然、双腿倏地一软。
下一刻,“咚”的一声,他十分标准的跪在了地上,上半身也朝前摔去,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凤卿九扫了他一眼:“来就来了,何必行这么大的礼?”
慕天煌又囧又痛,诧异的打量四周。
可四周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难道只是他单纯的腿软?
收回目光,他抬眸看向凤卿九,眼睛瞬间又直了。
他这一摔,正好摔在摔在台阶上,能清晰的看到凤卿九那双穿着白色绣鞋的玉足,以及薄如蝉翼的天丝裙下、那若隐若现的纤细的双腿。
他脑海里已经情不自禁浮现起那双腿缠住他腰的画面,连忙爬了起来,又朝着凤卿九走去。
“实在是表妹太倾国倾城了,表哥只想拜倒在表妹你的石榴裙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说着,他的手又朝着凤卿九的大腿摸去。
然、手还没放上去,忽然——
“哎哟!”
他后膝盖又传来一阵剧痛,一声惨叫,再次“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次,他整个人摔在台阶上,脸都磕在了石头上,瞬间,牙齿被磕掉两颗,鲜血直流。
凤卿九吓得挪开了脚,“即便表哥再激动,也不用这么两步一叩三步一拜呀。
瞧瞧你,牙齿都磕掉了,来人,快送表哥去看大夫。”
立即有人来扶慕天煌。
慕天煌再是愚笨也知道有鬼,他愤怒的一把将护卫推开,怒不可遏的骂:
“到底是谁,是谁在暗中害本公……”
可话还没说完,他牙齿就漏风,疼得话都说不利索。
“表哥你怎么了?我在这里坐得好端端的,没看到有人,是不是你太累了?”
凤卿九关心询问,可若是仔细看,能发现她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有冷意。
慕天煌意识到凤卿九还在场,而周围确实是没人,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丢人,他只能道:
“多谢表妹关心,兴许是昨日想到表妹……呼……所以没睡好,我先去看大夫,啧……我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
凤卿九没有动,依旧半躺在躺椅上,漫不经心的姿态。
这时,一阵风起,凤卿九全身的薄衫飘飞,她白皙的肩头不小心露了出来。
慕天煌已经被扶到门口,看到那一幕,他鼻子里瞬间流出两股鲜红的血。
太美了!倾国倾城!花容月貌!
这样的女子,他一定要摸到,一定要看她在他身下享受的姿态!
他耳边不断浮现出凤婉烟说得那番话,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他就能娶到这么绝色的美人儿了,他必须得努力努力!
当晚,凤府留下了不少人。
有些是远房的亲戚,来参加凤卿九的及笄日后,想多蹭吃蹭住两天,也有一些,是被凤潇潇留下的。
这些亲戚全都是慕贞华家的亲人、亦或是凤二老爷所结交的人,没有一个是凤卿九爹娘这边的。
毕竟,他们已经死了十五年,十五年,足够物是人非。
而且当年,娘亲不顾家族的反对,下嫁给爹时,外公一家便和娘断绝了关系,直至前世她死的时候,都没有再和她们有过任何的联系。
想到这些,她用意念在医疗包里看了眼红梅簪。
这一世,有些事情,注定是要改变了。
夜幕悄悄降临,染画回来道:“所有的宾客已经安排妥当,不过慕天煌就住在小姐隔壁的院子里,小姐今晚一定要小心些,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凤卿九抬眸看了眼天,晚风渐起,并且,风越来越大了。
她道:“去烧一些开水,多烧一些,装进这个瓶子里。”
凤卿九说着,佯装从身后、实则是从医疗包里,拿出一个玻璃内胆的真空保温壶递给染画。
染画看着从来没见过的玩意,好奇极了:
“这是什么?小姐什么时候买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应该是权王的人送来的,我之前看了下说明,可以保温,快去烧吧,今晚有大用处。”凤卿九叮嘱。
染画一听大用处,知晓今晚又有好戏看了,连忙跑进了厨房。
亥时,本来许多人家已经熄灯入睡,将军府却还一片灯火通明。
正院里,凤潇潇拉着一位须发全白的老人,对大家解释道:
“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今晚一直不让大家入睡,是因为我知晓白天里自己有多过分,也明白了卿九姐姐对我们全家的好,所以我想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
这位是葛老先生,葛老先生最擅长画画,并且画出的画价值万金,和原貌近乎一模一样,我想让他为卿九姐姐画上一幅,当做是给卿九姐姐的生辰礼。”
众人震惊无比,葛老先生?天下第一的画师!
凤潇潇竟然请动了天下第一的画师来给凤卿九画像,真是太有心了!
而且他们有生之年,竟然能现场看到葛老先生作画,这值得炫耀足足一辈子啊!
跟在凤潇潇身边的战凌枫,看她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爱意。
不愧是他喜欢的女子,知错就改,有担当!
凤潇潇又对葛老先生道:
“葛老先生,我们到了凤栖院后,不管姐姐在做什么,暗中为姐姐画像就好,一定要画下她最真实的模样。”
“好。”葛老先生言简意赅。
一行人迈步朝着凤栖院走去。
暗中的凤婉烟见了,薄唇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
葛老先生画的画,不止是价值万金,而且每一幅画,都会载入文学史册,引得无数人临摹。
而且,葛老先生脾气执拗古怪,只画自己所看到的真实场面,不管谁说都不会更改。
今夜,一旦葛老先生画下凤卿九和慕天煌在床上的画面,不到三日,世间都会得知这一丑闻。
凤卿九啊凤卿九,我倒想看看你还如何掌兵符、如何成为权王妃!
此时,凤栖院里,凤卿九和染画都已经入睡,屋子里一片寂静。
一抹浅蓝色锦衣的身影,偷偷摸摸溜进了院子。
他摸到窗前,拿出一个纸筒,戳破窗纸塞了进去。
嘴一吹,纸筒里便飘散出白色的烟雾,瞬间在屋子里弥散开来。
男人眼睛里涌出明显的期待、猥琐的搓了搓手。
这是他珍藏了许久的药,一小支就价值万金,哪怕是再倔的贞节烈女,闻到一丁点,都会乖乖听由摆布。
嘿嘿,今晚,他一定要让凤卿九躺在他身下,一定要好好摸遍她的全身!
这时,房间里,凤卿九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身体瞬间变得躁热无比,她难耐的掀开的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
窗外的慕天煌见状,欣喜的连忙走过去。
“小美人儿,我来了,很难受吧,哥哥这就满足你,嘿嘿~”
说着,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