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就在这时!
小白在一个人跟前停下时,忽然“喵”的一声朝着那人的手指狠狠咬去。
那人吓得“啊”的一声惨叫,原地跳了起来。
他试图把小小白甩开,可是小白却紧紧咬着他的手指,死活不放。
凤卿九立即命令:“把他给我抓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看去,就见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瘦的皮包骨,一双眼睛却格外精亮,像是老鼠一般。
被护卫抓着,他连忙扯着嗓子喊:
“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我并没有挖过土壤,这小白是在害我!”
凤卿九冷笑:“为什么小白不害别人,偏偏就害你?”
中年男人顿了顿,索性跪在地上:
“就凭一只小畜牲就要这么定罪吗?我不服!皇上,臣真的是冤枉的啊!求皇上明察!”
墨嵩眸色深邃,神情严肃无比。
竟然真的抓出来了,可这人还喊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必须得服众。
他目光扫向凤卿九:“武凰将军,你还有何别的证据?”
“就凭一只小猫,当然不能定他的罪,不过是把他抓出来而已。至于定罪的证据,我当然也有!”
凤卿九说着,扬了扬手,很快便有一个凤家鹰的将士抓了一个人来。
那人穿着粗布麻衣,全身黑不溜秋的。
将士用力一推,那人便跪在了地上。
凤卿九居高临下的噙着他,冷声命令:“自己交代清楚!”
那人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惶恐的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人只是一个做烟花爆竹的小商贩,从来没有任何不轨之心,现在也只是在为过年时的烟花爆竹忙碌而已。
但是前几天有一个人来找到我,说要买大量的爆竹,并且给了我很多的钱。我当时就察觉到不对,说不卖,但他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迫我必须卖给他,不然就要了我的命!
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敢死啊,才不得不按照他的吩咐做了大批的炸药给他。
我一直以为他是拿去炸山或者做什么,没想到他竟然把炸药埋在了正德门前!
小的是无辜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皇上明察,求皇上饶小的一命!”
皇上脸色阴沉,“你就是卖炸药给他的人?仔细看看,买你炸药的人,是不是他?”
小商贩颤颤惊惊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向旁边的人。
看了一眼后,他立即低下头,大声道:“对,是他,就是他!”
中年男子目怒凶光,“你闭嘴,我何时去你那买过炸药?你有何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小商贩惶恐的跪在地上,连连匍匐着磕头:
“皇上明察,就算给草民一万个胆子,草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栽赃陷害!
草民可以对天发誓,就是他在我家买的炸药。对了,当时他用刀架着我脖子时,我太过害怕,抓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可以立即检查他的手臂!”
皇上立即朝着德公公使了个眼色。
德公公大步上前,挽起了中年男子的衣袖。
就见那黝黑的手臂上,果然有一条长长的指甲印。
而且那伤口时间不久,就是近日造成的!
皇上龙颜大怒,“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来人,把他给朕拷起来。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中年男人一听斩首示众,吓得脸都白了。
他双腿一软,“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草民知错了,草民真的知错了!草民也是受人指使的啊!”
受人指使?
在场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凝重,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中年男人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杂役,以他的胆子怎么敢在正德门埋炸药?
皇上冷声命令:“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若说出到底是谁指使,朕可以饶你不死!”
中年杂役跪在地上,惶恐的说:
“回皇上……草民也想坦白从宽,可草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啊。
三天前的晚上,一个黑衣人忽然找到我,让我把炸药埋到正德门。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我肯定严词拒绝,可他用我六十岁的老母亲做威胁,而且还给了我一叠银票。
喏,你们看,就是这叠银票……”
说话间,他从鞋子里摸出一叠银票递上去。
站在他旁边的护卫接过,呈到皇上跟前。
德公公上前拿起一看,眉头瞬间拧起。
“皇……皇上,这是朝廷的银票。”
东墨国的银票分为民用和官用,官用便是朝廷里的人用,上面有一个官印。
而这个人交出来的银票,上面正好有官印!
也就是说,买通这个人埋炸药的人,是朝廷的人!
朝廷里竟然有人想埋炸药。
所有人的神情变得格外凝重,倘若是他国人,动机肯定是针对东墨国,也说得过去。
可若是东墨国人,他的居心是什么?是想害皇上,还是密谋造反,亦或是叛国和他国联手?
不管是哪一点,事情都十分复杂。
而且凶手变成本国人,那就势必会被多国的人针对。
果然,人群中一直在看戏的穆扎德力站了出来,不悦的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么多国家的人来东墨国参加多国大赛,你们竟然埋炸药?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炸死吗?你们必须得给个交代!”
君冥夜眸底也掠过一抹深邃,冷冷一笑:
“东墨国还真是长本事了,口口声声说和平相处,表面上也在尽地主之谊,私底下竟然做出这种卑劣的事?”
他这话一出,人群中许多他国的人也纷纷起哄起来。
“对,简直卑鄙,要是没有查出来,那我们岂不是都被炸死了!”
“我们远道而来,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的?”
“亏得我们每年都给东墨国上贡,东墨国说是会维护和平,私底下却这么做,太可恶了!”
霎时,所有的人都在针对东墨国,局势瞬间变得糟糕起来。
墨锦宸眸色深深,神色疑惑无比。
他明明让南风把凶手处理掉了,而且这个凶手并不是他安排的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多国人针对东墨国,皇上无论如何都会找出凶手。
在隐隐之中,一切似乎超出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