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个双双为暗法?
“请两位赐教。”马先生虚心求教。
林慎独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瞧了谢池春一眼,谢池春挑了挑眉,主动接过了这解释的事:“钦差大人调查皎月一事后,发现皎月一死与杨家一案无关,大人一行目标是贪污案,与贪污案无关的自然就该回归知府衙门,由杭大人来负责,这自然也就落在了我们的头上。这只是第一步,这第二步嘛,为了让对方信服,大人可以明离暗留。”
明着离开杭州府,实际留下暗中查探。
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易,可是如今的情况,却是最容易进行这个计划。
谁让眼前的这位钦差大人,本来就是假的,查案压根就用不上他,谢池春也瞧明白了,假林大人同马先生之间,显然是马先生在做主。这么一来,林大人可以带着部分人离开杭州府,朝着他们原来的计划行走,而马先生则可以带着部分精英留在杭州。
马先生不过是一个小小幕僚,在这一行中,显得并不重要,就算少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事,自然不是明着说,可大伙心里都瞧明白了,马先生倒还好些,林大人脸上已经流露出了十分尴尬的神情。
这种不明着说,但又实实在在地告诉你,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假的了。这种感觉,假林大人觉得自己有些憋屈。
马先生仔细琢磨了一下后开口:“谢姑娘想来也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既然如此的话,我倒觉得不必再多此一举,我们一行人全部离开杭州府,会来得更加令人信服。否则,钦差一行中突然出现异样,也难免不会引起人注意。有时候过犹不及。”
真正的钦差大人本来就躲在暗中,他们这么做,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而间接威胁到钦差大人的计划。暗中的戏码走一回是机智,连着走两回,可能是锦上添花,也有可能是多此一举。
谢池春闻言,点头:“这事就看你们自己的打算如何了。”
柳将军从头听到尾,这会瞧他一眼,那会看她一眼,还是没明白:“你们是在打什么哑谜?”
几人都是一愣,完全忘了还有个不知情的人在场。
谢池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没什么。”
林慎独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柳将军恼了:“你们有哪些没说我不知道,但有件事我听明白了,你们想离开杭州府,这事我不同意。”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
柳将军说什么也不同意,一来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徒弟,二来他也瞧了些东西出来,他是来保护钦差查案的,可不是来给他们做幌子的。
谢池春同林慎独两人从驿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关于皎月以及李家村一案,最后还是决定由谢池春同林慎独接手,至于林大人一行,因为柳将军最后的坚持,马先生似乎也有自己的考虑,还是决定留在杭州府。
虽然这个结果与谢池春、林慎独两人原先的想法有些出入,不过,谢池春也不在意,总之,让她能够查案子就行,至于旁的, 她也干涉不了。何况,柳将军在杭州府也好,毕竟她还没来得及讨教,师傅可不能白喊。
从驿站出来时,天色已晚,两人回了衙门,准备明日再做打算。
虽说准备明日再行动,而晚上他们也没消停着。在驿站出来时,他们还顺便从马先生手中拿到了关于杨卓之一案的一些线索消息。
比如说,杨卓之的任职信息。
杨卓之当年是被派遣到江南的一个小小知县,还不属于杭州府管辖,且被派遣的时期是在十年前,也就是说,当年皎月也才七岁左右的年纪,那时候,皎月还只是个出身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家里头甚至还没有经历过变故。
杨卓之任职三年,当时皎月家里倒是出了事了,可是一来,杨卓之并不在杭州府,二来,如果杨卓之当时就同皎月相识,为何皎月会落到被卖到赵五娘家中的下场?
总不至于这是杨卓之故意为之吧?若是这样,那皎月还这么替人卖命,那可就真的是怎么都想不通了。
谢池春不明白,林慎独也想不明白。这里头的内情,恐怕也就只有两位当事人自个清楚了。
除此之外,两人如今手上还拿到了一份与皎月有关的信息,这些年来皎月接过的恩客名单。
马先生这两日已经让人去调查过,那些同皎月有所接触的恩客,的确未曾碰过皎月。而说起其中内情,几人说起来都有些尴尬,只因他们都是被灌醉了之后人事不省,二日就被皎月送走,至于昨晚儿到底做过些什么,即便他们心里有数,也不敢往外说。
这被姑娘家喝倒了,最后人事不省地过了一晚,可不是什么脸上好看的事,就因为这个十分简单的理由,皎月愣是保持了她的处子之身这么多年。
谢池春将这翻来覆去地瞧了好几眼,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这年头,男人都这么好骗了吗?
虽然匪夷所思,但事实的确如此。马先生亲自去瞧过,虽说不敢保证万全,但也有绝大的把握,这些人说的的确是真相。
不过,谢池春摸了摸下巴,开口:“照皎月这个做法,应当很在意自己的清白,既然如此,我又有些瞧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赵五娘家?以她这个本事,想要脱身,恐怕也不是难事。”
林慎独点头,眉心微蹙着,显然也有些想不明白。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这才各自回了房间,
二日一早,两人早早起身,去杭大人那头借了两名捕快使唤,就往赵五娘家跑。
因为皎月一死,赵五娘家这两日的生意一落千丈,大多人都有避讳,显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触霉头,可怜假母愁的白发都多了好几根。
假母这会正坐在门口嗑瓜子,遇上熟人了就舔着笑招呼几句,可等看到谢池春一行人,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谢池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