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奚晓笑了起来:“那好,我尽量今天结案,不耽误两位赶路了。”
“嗯。”叶瑾年冷着脸答应道。等结了案,它不信奚晓的狐狸尾巴还不会露出来。
结案其实挺简单的,人证和物证都很齐全,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那些失去了孩子的村民都相应的得到了赔偿。
事情看上去就告一段落了。
期间叶瑾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奚晓无论在哪里都很受欢迎。
走在大街上,有人将水果和丢给他,去村民家时,村民也对他格外尊重。
“看来他是真的深得民心啊!”柳钰风忍不住感叹的说道。
“是啊。”叶瑾年也点了点头。
这样一个被人喜欢和爱戴的官员,为什么会练蛊呢?
这是叶瑾年和柳钰风共同的疑问。
但是显然没有人会回答他们,当案子处理的差别不多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奚晓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然后对他们说道:“抱歉,还是耽误时间了,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这里住一晚再走。”
柳钰风求之不得!
“那就麻烦你了。”柳钰风咳了一下,然后矜持的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的,来者即是客。”奚晓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看着很是友好。
“我们想在这附近看一看,你不介意吧?”柳钰风还没有来过镇子,他忍不住充满了好奇的对奚晓说道。
“可以的,镇子上有不少特色小吃,你们可以买一些当作路上的干粮。”
“好的,那麻烦了。”
几人在县令门口告别,柳钰风便就拉着叶瑾年来到了刚才路过的一个饭馆。
“这里的馄炖好香啊!”
“……”本来以为柳钰风有什么新发现的叶瑾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那要两份吧。”
“好的。”
热气腾腾的馄炖很快就上来了,软糯的面皮包裹着有嚼劲的肉馅,一口一个,然后在喝一口鲜美的汤汁,两人吃的非常幸福。
就在即将吃完打算回去时,他们突然听到了隔壁桌的交谈:“奚溪姑娘的事,真的是太可惜了。”
“奚溪?”这名字听着怎么和那个诡异的县令这么像?
“嗯。”叶瑾年回答了柳钰风的疑问:“奚溪是奚晓的妹妹。”
看来叶瑾年在县打听到的事确实不少!柳钰风忍不住感叹道。
“嘘!”那人旁边的人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要在说奚溪得事了。”
“哦…对!是我糊涂了!”那人听完朋友的话,揉了揉眼睛,然后说道:“我只是可惜!为什么那个姓韩的还没有死啊!”
听到了他的话,那位朋友也叹了一口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之后他们旧转移了话题,开始聊起了别的。
但仅仅是这简单的几句话,也还是引起了叶瑾年的注意。
“一会跟上去看看吧。”柳钰风提议道。
“嗯。”
之后二人就守在了饭馆门口,等那人出现。
过了有一刻钟左右,那人才慢吞吞的和朋友走了出来。
“今晚要不要去春风楼快活?”他朋友猥琐的笑着。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母老虎呢!”那人连连摆手拒绝了朋友。
“男人嘛!还怕老婆?”朋友不能理解,有些愤怒的说道:“女人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滚开滚开!”男人推开了朋友:“我乐意给母老虎管着!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听了他的话,朋友的脸色明显僵硬了起来,随后对着他啐了一口:“不去就不去!丢人的玩意。”
然后就哼着小调走了。
“这人还挺有意思的。”看到这一幕的柳钰风怼叶瑾年说道。
“嗯。”至少知道不打女人。
暮辰教在叶瑾年当任之后,就有了一个规定:教内之人不许伤害老弱妇孺。仗势欺人这种事,他们是无论如何都叫做不出来的。
也因此叶瑾年也很欣赏这类人。
不过欣赏归欣赏,该问他的事还是要问的。
在大街上显然不好出手,因此两人便一路跟随,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基本没有人的巷子里,柳钰风先走了出去:“兄台,可否像你打听一点事?”
本来好好走着的李狗看到了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显然震惊了一下,随后他就一边发抖一边说道:“别,我没有银子的。”
“…”显然没有料到李狗会说这话的柳钰风也震惊了一下,然后黑着脸说道:“我没有打算劫财。”
李狗战战兢兢得抬起头看了一眼柳钰年: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和柔软的黑发,挺翘的鼻子陪着灿若星辰的笑,还有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好看。
“我…”李狗考虑了考虑,然后犹豫着开口:“劫色的话也要换个地方。”
“啊?”你不是有老婆的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你怎么觉得我会劫你的色的?
柳钰风看着蒜头鼻芝麻眼的李狗震惊的再心中吐槽到:好想把自己的自卑分给他一半。
站在角落的叶瑾年显然也被震惊了:他没有想到柳钰风竟然是这样的人:难怪刚才他那么着急着要冲出去。
他要是真的打算劫那个人怎么办?自己要帮着他吗?
叶瑾年在心中挣扎的想到。
“我不是我没有!”柳钰年疯狂的摇着头:“我只是有事情想问你啊!”
“是吗?”刘狗怀疑的问道。
“不然呢?你真的以为我能看上你啊!”柳钰年都要抓狂了。
“切,”听了柳钰年这不尊重的话,刘狗突然来了脾气:“那你以为我能看的上你吗?我在这里好歹也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俊男子,虽然比县令还差了一点,但是比你的话绰绰有余!”
听了这话的柳钰年都快被气吐血了,但是想到了还要问这个人的问题,他强忍着生气,然后扯起了一抹微笑说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想问你一个问题。”
“想问当然可以,但是你要说三遍李狗大人英俊潇洒,这样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柳钰年生气的说道,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但是现在瑾年看着呢,自己怎么可能说这么违心的话。
“哼,那你就别指望本大爷告诉你什么了。”李狗气鼓鼓的说道。
这可把柳钰风难住了,他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角落里的叶瑾年。
看见了柳钰风求助的眼光,叶瑾年最终还是走了出来:“这位公子,麻烦你解答一下我们的疑惑吧。”
李狗看了一眼叶瑾年,见这人眼神冰冷,感觉像是混身冒着煞气,他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别别扭扭的说道:“好吧,那你先说说你要问什么吧。”
“是这样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桃源村的案子。”
“略有耳闻。”毕竟县令亲自去了一趟,他还是稍微关注了一下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多费口舌了。是这样的,我们想像你打听一下奚晓的事。”
“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打听这些事?”本来一脸无所谓的李狗听到了他们得问题,眼神一下就变得犀利了起来。
“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把这件事查清楚。”柳钰风对他说道:“而且我们是县令的朋友啊!”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真的!”柳钰风一脸诚恳的对着李狗说道:“我们今晚还要去他家留宿的,不信你到时可以跟来。”
辛亏奚晓今晚真的留他们了,要不然柳钰风这谎话都圆不了了。
“那你们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李狗疑惑的说到。
“这毕竟是关系到他难过回忆的事,我们直接去问那多不好啊!”柳钰风走了过去,用手搂住了李狗的脖子:“其实我们是小时候的朋友,那时好穷,经常吃不饱饭,后来我们就去外面乞讨,乞讨的钱就用来买个包子,然后分着吃。”
说到这里,柳钰风假惺惺的流几滴猫尿,看着还挺像回事的,然后他继续说道:“后来长大后,就不经常联系了,我们再来看他时,奚晓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又不敢问他,只好想办法来问问你了。”
“看你的面相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一个重情重义得人,所以,拜托了,请告诉我吧!”
李狗被柳钰风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他眼含热泪的说道:“你这个兔崽子在这里骗谁呢!我们县令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额…”谎言被拆穿的柳钰风尴尬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辩解。
但是李狗却笑了一下:“罢了,我相信你不是歹人了。”毕竟歹人不可能这么蠢。
“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吧。”
“好嘞!好嘞!谢谢您!”柳钰风狗腿的感谢着李狗。
“其实说来话真的挺长的。”李狗叹了一口气,开始给他们讲了一下大致经过,柳钰风捕获了以下几个重点:
第一是奚晓至今没有给奚溪举行葬礼,虽然镇子里的人认为是奚晓过度悲伤而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