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瑾年不追问的理由还有一个:柳钰风说的太过含糊,以至于他误解成:这方法和每个门派的独门武功一样,不能随便告诉他人。
所以说,有话还是直接说就好,不是人人都能听懂你的潜台词的。
两个大男人打一把伞还是有些拥挤,再加上柳钰风各自比较低,他拿着伞真的是举到手都发酸了。
就这样,两人最终到了谢白,谢玉正一脸担心的趴在门口等着他们:“你们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吗?”柳钰风好奇的问道。
“我做好桂花搞了哦!”谢玉仰起脸高兴的说道:“你们快去洗一洗手,我给你们拿过来。”
“好的,我们很期待。”柳钰风说道。
随后谢玉就小跑进了厨房。看起来很是兴奋。
看着活波的谢玉,柳钰风也仿佛一下没了疲惫,笑着对叶瑾年说道:“我们快点去尝尝吧。”
“嗯。”叶瑾年看起来也很是期待。
随后两人尝了谢玉做的桂花糕,其实味道很是一般,估计小姑娘也是第一次自己做,因此柳钰风还是好好的把她夸奖了一番。
得到夸奖的谢玉一脸满足的去准备晚饭了。
目送着谢玉的背影消失,柳钰风的面容变得严肃了起来:“要不然我们直接将刘思送到衙门去吧?”
“证据是什么?”
“残害女童啊!不但残害,他还打算练蛊啊!他们这些当官的不是罪惧连蛊之人吗?”
这话柳钰风确实没有说错,听说上一届皇帝久曾经被国师用蛊控制过,差点都要把皇位让给国师了,但辛亏被一位常年打仗,对这些苗人有着不少了解的将军发现了端疑,不过皇上后来是没救了,那蛊虫基本食尽了他的内脏。
后来无奈才让身为大皇子的现任皇帝上任,因为当时还没有立太子。
自那以后,皇家就对蛊这里把管的特别严,要是像成为官员,必须从来没有和苗疆之人有过联系。一旦隐瞒立刻满门抄斩。
所以就刘思练蛊着一点,都足够他死好多次了,他们也就没有必要为了他浪费时间了。
“去给县令报告吗?”叶瑾年还是有些犹豫。
“当然啊。”
“但是那个县令看上去也不简单。”
“没事没事,顶多就是他接受不了妹妹的离去然后打算报复那个男子嘛!老实说那种宰渣死无数次都是他活该啊。”柳钰风摆了摆手,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渣男的事实。
叶瑾年没有在回话,柳钰风就当作他是默许了,打算明天刘思来时直接将他抓去衙门。
但是叶瑾年的沉默明显是另一个意思:他并不认为可以相信那个县令。
要是打算给妹妹报酬的话,他再怎么说过也是一个小官,给一个恨之入骨的人穿穿小鞋,应该还是非常容易的。
就算他不能穿小鞋,但是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稍微查一查,报仇应该也不是那么难的事,为什么他迟迟没有下手呢?
如果说他是善良到不愿意动手,这点肯定连柳钰风都不信,他明明还选择留在了这里,所以她究竟要干什么?
叶瑾年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刘思的事和县令的妹妹有什么联系吗?
这点让人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要想得到真相,果然还是需要去一趟县令家。
叶瑾年把打算去县令家的事告诉了柳钰风,柳钰风当然不同意:“要去也是我去。”
“不行。”以柳钰风的性子他肯定会遗漏些什么。
见叶瑾年拒绝,柳钰风只好像是去刘思家里一样,推主求次的说道,“那我们两个一起。”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叶瑾年还是摇头拒绝了:县令家里不比刘思,如果他能练这么难养的蛊的话,那么这人一定还很擅长用毒。
如果两人一起去中了招,那就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而且…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柳钰风可能只会拖自己的后腿。
“好吧。”柳钰风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应了下来:“但是你不能逞强啊,不要忘了你现在内力还没有恢复呢。”
“嗯。”叶瑾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到了晚上后,叶瑾年换了一身适合夜行的就出发了。
柳钰风虽然还是很担心,但是只能留在这里等结果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还是能看出来叶瑾年的实力的。
就算是没有了内力也在自己之上,而且轻功又不是自己擅长的,所以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去相信他了。
一夜无眠。
叶瑾年还是没有回来,就在柳钰风打算去县令家看看时,刘思又带着人来了。
他先到处看了看,确定叶瑾年不在之后才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谢白,约定的时间到了,你是不是应该交出谢玉了?”
“刘大人…”谢白脸色苍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柳钰风所在的方向。
“不行,我不会把玉玉交出去的!”柳钰风走了过来,眼神坚定得说道。
“你这可是违背老天啊。”刘思笑了一下,然后尖锐的说道。
“你到底要用孩子们干什么?”柳钰风忍不住了,他想不通怎会有人打着为大家好的名义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你这几天应该也打听清楚了吧?”刘思上下扫视了柳钰风一眼,然后说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吗?”
柳钰风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他一拳,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了忍,然后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碰玉玉,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哟,还真把自己当成江湖大侠了?”刘思不屑得笑了一下,然后示意后面的人手过来讲谢玉带走。
“我看你们谁敢?”柳钰风挡在了谢玉房门前,现在叶瑾年还没有回来,他还不能轻举妄动,但是如果这些人太过分的话,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他就打算给冲在最前面的男人一掌。
“等等。”叶瑾年突然走了进来:“先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