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站起来打算拉着叶瑾年走了。
但是男人的声音又不依不饶的响了起来:“把老子吵醒一句道歉就完了?告诉你,我可是这镇子上衙门的捕头,惹了我的话,可要想清楚后果。”
柳钰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回过头问到:“说吧,要多少银子?”今天自己是被厄运缠身了吗?总是破财。
他摸了摸自己本就不是很鼓的荷包,在心里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算了,就当作破财消灾了!而且瑾年还在这里看着呢。
但是男人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柳钰风旁边的叶瑾年,显然被叶瑾年的容貌震惊到了,于是他猥琐的笑了一下,然后用着自己油腻腻的声音说到:“这可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除非让你身边的小娘子把老子伺候舒服,否则明天你就等着进衙门吧!”
听了他的话,一向嬉皮笑脸的柳钰风一下严肃了起来,他走到房檐边跳了下去,然后视线和男人平齐,冷冷的说到:“做人呢!别太得寸进尺!”
随即便给了男人一拳,那是充满了内力的一拳,这一拳下去,男人可能要躺在床上不少时间。
然后他运起轻功上了屋顶,对叶瑾年说道:“抱歉啊,瑾年,让你受这种人的侮辱了。”
叶瑾年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活不过今晚的人,自己有什么好和他计较的呢?
其实在男人房说完那句话时,叶瑾年袖子里的一根长针就飞了过去,直直的插入了男人的头盖骨里淹没了下去。
也是为什么柳钰风给男人警告时,男人一句话都没有反驳的原因了,因为在那时,男人的魂魄都早已经到了奈何桥边了,怎么还有机会反驳柳钰风呢。
一介莽夫也敢这么对叶瑾年说话,这要是在教里,早就有人过来拔了他的舌头给他上酷刑了。
只是叶瑾年完全不屑于碰这个男人,所以才给了他最直接的死法而已。
不过柳钰风的表现还是让叶瑾年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武林正派之人只会打他们这些魔头呢。
他悄悄的看了柳钰风一眼:这人神色如常,看起来和打人前没有什么两样。
这人还挺有趣的。
叶瑾年在心里想到。可以勉强原谅他刚才出言不逊的话,允许他多活一段时间。
柳钰风显然不知道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和阎王爷擦身而过了一次。
他一心只惦记着马上就要见到那个被叶瑾年挂念着的子辰了。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子辰公子对窗边,柳钰风正对着窗户跃跃欲试。
“这是要做什么?”叶瑾年疑惑的问到。
“翻进去啊。”柳钰风笑嘻嘻的回答到,接着他又把自己在花街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也瑾年:
“听别人说,子辰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和接客了,说是身体不适,但是房子里面连个照顾的丫头都没有,所以说是生病的可能性很小,你要是想见他的话,直接进来就好,不用怕打扰到他,”
随着说话的功夫,柳钰风也不知怎么就把窗子打开了:“我先进去探探风,你在这里等着。”
随后柳钰风就动作滑稽的翻了进去。
看着那猥琐的动作,叶瑾年黑了脸,他无论如何都不想从这里进去。
正当他犹豫之时,里面突然传来了柳钰风的声音:“瑾年你进来吧。”
叶瑾年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从窗户翻了进去,虽然动作比柳钰风优雅无数倍,但是他还是觉得很是羞耻。
正当他还沉溺在翻窗的烦躁时,柳钰风说话了:“这里并没有人。”
“你说什么?”叶瑾年回过了神。
左护法一直是一个严谨细腻的人,每次任务都会完美完成,没理由他就无故消失了啊。
除非…
叶瑾年看了柳钰风一眼,此时柳钰风正翻动着屋子,试着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不!应该不会,这人看着这么蠢,这么久了连自己都身份都没有发现,怎么可能发现教理最会伪装的左护法呢。
既然他没有发现,那就更不存在他会加害于左护法和自己得事情了。
“瑾年,你快看!”柳钰风从床上发现了一堆小粉末,他用食指蘸取了一点,然后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
“这个粉质很是细腻,应该是毒药吧?”
叶瑾年拍了一下他的手,让他把白粉抖掉,然后说道:“知道是毒药还去碰?”
“哈哈没事啦!这十有八九是要融在水里才起效果的药,要不然不可能特意弄的这么细腻。”
见叶瑾年关心自己,柳钰风很是开心,也就更卖力的开始寻找线索了。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在加上他还和你有约定,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是被人绑走了。”他甚至连床头边的蜡烛都检查了一下,然后说道:
“但是他会被谁绑走呢?难道是爱慕他的客人?因为没钱然后就来强行的掳走了他。”
“不,不是。”叶瑾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那一对粉末,听到柳钰风的猜测后,他才说到:
“我大概知道是谁,听着,一会从这里出去之后,你就不要跟着我了,我要去找他。”
叶瑾年这真的是为了柳钰风好:之前提到过,左护法是一个擅长用毒的人。这除了他的个人天赋和自身努力外,最关键的就是他都出生地或者说故乡:苗疆。
那里的人都擅长用毒和蛊,因此在江湖上有着不小得地位。听说前任武林盟主都被他们用蛊操控过,也因此很长一段时间武林民不聊生。
辛亏柳钰风的阿爹,也就是现任武林盟主的出现,最终才化解了危机。
他们在江湖上行凶呈恶,但是却也有一个规矩:永生不得加入任何帮派!
因为怕蛊和毒术的外泄,他们在这点上意外的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