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羽冷笑一声，讽刺道：“我自是想与大姐姐和睦相处的，可大姐姐仗着得父亲宠爱，丝毫不把我们这些姐妹放在眼里，刚还要把咱俩扔出去呢！”
江子婉张了张嘴，显然是习惯性想替江子鸢辩解两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觉得二姐姐说的没错。
“所以，上山还愿是你挑起来的，要还的也是你的愿望，为什么你没去？”江子鸢逼近二人，目光冷冷望着江子婉。
江子鸢这段记忆是缺失的，原身似乎是有意对她有所保留，许多记忆都传的残破不堪，就比如她的具体死因。
原身究竟是被谁下的断肠草之毒？
江子婉被江子鸢冰冷危险的目光吓到，身子本能的往后缩，小声道：“我不是有意的，我若知道两位姐姐会遭遇那样的事，我宁愿自己去，也不会让两位姐姐代我去的……”
“你为什么没去？”江子鸢一字一顿道。
她身体站在江子婉面前，手还一把攥住江子婉的手腕，目光恨不能刺透这张惊慌失措的脸，掏出她的脑子看一看。
这人脑子究竟怎么长的？
江子婉心虚的避开江子鸢审视的目光，低声道：“婉儿那日真的是拉肚子，大姐姐可是在怀疑婉儿？”
对，没错，我就是在怀疑你。
江子鸢声音放缓：“拉肚子？可是乱吃了什么东西？”
断肠草的毒素就作用在腹部，如果只是接触过，没有直接服用，而后手没洗干净误服了毒性呢？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再也刹不住，断肠草毒性之强，即便扔到河里，人误服尚且症状强烈，何况亲自接触。
而古人接触危险品又没有戴橡胶手套保护自己的意识，极有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尤其是那种临时接触，对毒素了解不深的工具人——比如眼前这蠢货。
江子鸢声音更加柔和，细细问：“当时你都有那些症状？只是拉肚子吗？腹部有没有剧痛？呕吐吗？”
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吐血拉血的症状。
但这话过于直白，从古代大小姐口中说出来，怕引起眼前二人的怀疑。
江子婉身子一颤，抬起头，眼底带着惊喜。
大姐姐这是原谅她了？
她小声道：“大姐姐放心，婉儿已经大好了。”
江子鸢没说话。
江子婉被江子鸢毒辣的目光看的浑身发紧，只得道：“婉儿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日早上还没事，临出发前，忽然腹痛难耐，且腹泻不止，于是只能辛劳两位姐姐。”
说着她脸上满是悔恨。
江子鸢勾唇一笑，又睨了江子羽一眼。
江子羽侧头避开与江子鸢对视。
要说她原本还有些心虚的话，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后，她对江子鸢只剩下满腔怨恨。
尤其她还欺负母亲。
橙儿熬好药端进来，入门便看见二小姐和三小姐。
她对江子婉点点头，笑道：“三小姐来啦。”
全程看也不看江子羽。
江子羽正径自生气，她一腔怒火不敢朝江子鸢发，对橙儿就没什么顾忌了。
尤其这丫头还自己作死。
“橙儿，你没看到本小姐也在此？”她冷冷开口，瞪着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