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总，事情是这样的，小姜这几天状态不太好，拍的戏不尽如人意，今天下午贵公司的司纯拍了小姜的一段视频发给了一位娱乐记者，让这位记者发给投资商，暗示投资商换演员。”
赵靖说着，回头朝制片人伸手，后者把桌上的那两张纸递给他。
“这是今天下午我们调查的结果，秦总您过目。”
不知道是这件事给赵靖的冲击太大让他烦躁，还是因为手里的证据让他自信了，姜书瑶觉得他的腰杆儿挺得特别直。
秦川霖接过他的证据，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赵靖还在心里排演该怎么拒绝司纯继续饰演这个角色，忽的听他道：“不好意思赵导，这件事是我们公司的责任。”
赵靖心里松了一口气，莫名的放松不少，讲道理就好，只要讲道理……
司纯心底一凉，眼底瞬间泛了泪，“霖哥哥，这件事不是……”
“闭嘴。”秦川霖语气算不上严厉，但是莫名的让人害怕。
“瑶瑶，这件事给你造成伤害了，你想怎么处理？”秦川霖问。
不管是称呼，还是语气里的熟稔，都让吃瓜群众很兴奋。
不是说分手了吗？这是神马情况？前前女友和前女友之争，在秦总这儿明显是前女友赢了啊！
姜书瑶受到的惊吓并不比他们小，稳了稳心神，视线直直的对上他的，她问：“我想怎么样都行？”
“嗯。”仅仅一个字，但是足够轻柔。
姜书瑶扫一眼白了脸的人，神色淡淡，“让她走。”
司纯像是蚊子一样在她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叮一个包，很烦。
“好。”秦川霖应下，“还有吗？”
姜书瑶张了张嘴，咽下那句你别再管我的话。
如果不是秦川霖，今天这事要么她吃哑巴亏认栽，要么被轻飘飘的翻过这一页，这个情，她得承。
“没了。”
秦川霖点点头，与导演道：“司纯演的这个角色换人吧，如果有需要可以找赵立新，对外界，具体原因还是不要说了，影响不好。”
赵靖点点头，能换人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这件事是他们公司的艺人出了状况，那得赔违约金，那些钱刚好可以当作是换人重新拍的费用。
赵靖美滋滋的送他们出去。
秦川霖没动，侧身问：“瑶瑶，你今天还有戏吗？”
“……小姜今天没有戏份了，你们先聊？”赵靖试探的问。
“我们一起走吧？”秦川霖不等她拒绝，又补充道：“时间不早了，李秘书在旁边的酒店订了一间房……”
不等他说完，姜书瑶出声打断他，“秦川霖，你越界了。”
很淡的一句，甚至听不出语气，但是却让人心里很沉重。
气氛凝结，现场没人说话，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川霖这才接收到李立新传达了一晚上的眼神。
适可而止！
“……我送你到门口，太晚了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最后几个字语气很弱，秦川霖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现在的困境。
一句关心，却是没有身份。
“一起走吧。”姜书瑶看一眼身边步步紧跟的陈佳，率先迈腿往外走。
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
陈佳开着车有些紧张，不时地冲着后视镜看后面。
“别看了，认真开车。”姜书瑶靠在后座闭上了眼睛。
“哦。”陈佳像是被人踩到了小尾巴，缩回视线老老实实的盯着前面路口的灯。
不过十分钟，两辆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姜书瑶推开车门下车，一往后看就看见了降下车窗后明显的人影。
她想了想，两步跨过去，“今天，谢谢了。”路上注意安全。
后面的那句被她咽下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回去，还是要按照他说得那样住在酒店。
刚刚如果不打断他的话，只怕是不到明天就会传出来她傍上了前老板的消息。
人多口杂，人言可畏，影响力不容小觑。
“以前，你不跟我这么客气的。”秦川霖看着她的眼说。
有叹息，也有一点悲伤。
姜书瑶像是没听见一样转身要进酒店。
“瑶瑶！”
一声急促的呼喊，姜书瑶转了转上半身回头。
“有事你可以找我的。”秦川霖这样说。
姜书瑶笑了笑没说话，回过头抬手冲他挥了挥，推开酒店门进去，就是连背影也看不见了。
黑色的卡宴在酒店门口停了好久。
“老板，要走吗？”李立新坐在副驾上小心翼翼的问。
秦川霖收回视线，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走吧。”
车滑出去，秦川霖声音清凉道：“司纯这件事，你亲自跟进一下，剧组这边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就满足，事情不要传出去，但是之后给司纯的配置等都降一级。”
李立新心惊了一下，这是要把司纯冷处理？
“嗯？”
听见那一声轻哼，李立新瞬间挺直了背：“好的！”
姜书瑶几人一走，赵靖就让众人回去休息了，剩下的几人规整了一下机器等设备。
车上，赵靖正在给林一尘打电话。
“……兄弟，真不是我说你，你这样背后帮人家，人家也不知道啊，再说了，就算是人家知道了，也未必会领你情。”赵靖说着，来了兴趣，换了一个姿势。
“你是没看见，秦总都亲自过来了，帮她出气不说，还要送她回去，人家小姜可是直接拒绝了，看见没，那两辆车一前一后”，赵靖说着，调转摄像头，一片漆黑之中，只能看见车灯亮着。
林一尘把手机扔到茶几上，边脱掉身上的衬衫边问，“你这么闲？”
赵靖被他噎了一句，还是不死心的劝：“真的，你就别端着了，小心弟妹真的被别人追走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在这边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要我说你就赶紧的……”
“嘟嘟”
“喂，喂！”
赵靖丝毫不知道戳了别人伤疤，一边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一边忍不住的骂，“也就是我脾气好，你试试换个人，这样挂人家电话，看人家不杀到你家里打你一顿！”
司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眉头都不带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