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姜书瑶还是没有接彩妆广告。
比起发展的新秀，她还是比较倾向于自己常用的那款大牌。
对于她的选择，何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应下了。
姜书瑶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犹豫了一瞬还是道：“尽力而为就行，注意身体。”
“好，先挂了。”
何蕊挂断电话，靠在墙上有些失神，包厢里觥筹交错的声音仍在继续。
不过几秒，她把手机塞进衣兜，去洗手间洗了把手又返回包厢。
转角处，男人看着一闪而过的人影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小何回来了，来来来，继续喝。”
何蕊脸上挂着笑，“胡总考虑的怎么样了，这一季的新品可以给我家艺人一个机会吗？”
“小何你这就找错人了吧，胡总公司的代言人向来是胡总夫人筛选的，你这样问，胡总也回答不了啊。”坐在靠近门的位置的一位年轻的男人笑道。
银色镜框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笑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又有几分坏。
何蕊也笑，从善如流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开椅子起身，细高跟在地上哒哒哒的响了几声，人已经倚在了那位小刘总的椅子旁，手里的酒杯冲他举了举，“那就请小刘总，赐教？”
“红唇配美人，请。”小刘总手里的酒杯跟她碰了碰，眼里是对猎物的兴趣。
何蕊直起身，冲其他老总举了举杯道：“多的我也不说了，就是希望各位老总手里有资源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家瑶瑶，品牌和艺人之间向来是相互成就的，这杯我干了，敬各位！”
话音落，何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何蕊张了张嘴，顺着被扯着的力道看去，男人站在她身后，手里捏着上一秒还在她手里的酒杯，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不只是惊吓还是惊讶，她竟一时哑言。
直到一人开口打破平静。
“李经理来这儿吃饭啊？”
李响觑他一眼，毫不客气道：“我有病啊，一个人来这儿吃？”
那人被怼了一句，有些讪讪的闭上了嘴。
胡总起身拉开刚刚何蕊坐过的椅子，“正好有点事想找李经理，坐一会儿一起吃点儿？”
说着，就要让服务员再加一套餐具。
李响脸上不阴不晴，“什么事？”
两人之间是半个卓的距离，胡总本来想让他坐下说，看他脸色到底是没说出来，底气到底有些不足的嗫喏问：“GT战队的直播平台定了吗，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公司？”
何蕊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出些难堪。
刚刚她还在竭力请求的人，现在却是在讨好她身后的这人。
李响默了一秒，而后认真问：“你们公司不是你老婆做主吗？”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几人面面相觑没说话。
李响微微弯腰，整个人像是从身后靠在了何蕊身上，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冲面前坐在椅子上人道：“酒也喝了，小刘总要考虑一下吗？”
小刘总坐着没说话，还在思索这人是谁，又听他问：“还是说，小刘总想去隔壁见一下刘总再决定？”
小刘总脸上没了笑意，皱着眉冲他看过来。
李响在他肩上拍了两记没有多说什么。
低头看像是失了神的人，“时间不早了，去拿包，我送你回去。”
何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桌八卦的眼神中拿了包，出了门的，但是心里的难堪让她越走越快。
直到跟在她身后的人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
“你为什么进来？”何蕊仰头看他，预期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质问。
路边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整个人有些不太真切，只那抓在她胳膊上的手温热。
李响不答反问，“你就是这么谈工作的？”
何蕊扭了扭脖子避开他的视线，想来她跟那位小刘总调情似的话被他听了个正着，“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这样随便的人。
李响感觉身体内有些气血翻涌，整个人燥到不行，“你以为姜书瑶会喜欢你这样给她找资源？”
不知道是哪个字戳到了何蕊紧绷的神经，一把甩开他的手，表情有些难看，“关你什么事！”
李响盯着她好一会儿，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不思悔改！”
咬牙切齿的语气让何蕊忍不住向后退。
却是不过两步就被重新抓住了手臂。
门口，泊车的服务生已经把车帮他开了过来。
李响直接扯着何蕊，把人推进了车里。
服务生把车钥匙递给李响，视线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两个来回，有些犹豫的问何蕊：“女士，请问您需要帮忙吗？”
何蕊坐在后座，闻言脸一红，慌忙摇头。
服务生点了点头，“打扰了。”说完看了一眼李响就要走。
“劳驾，帮我找个代驾。”李响靠在车头道。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服务员说着进了大厅。
李响扯了扯衣领，感觉今天格外的热，转头看后面，“老实了？”
何蕊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说：“我想喝酒。”
李响轻呵一声，像是被气笑了，“好，喝，喝够本儿！”
代驾过来时就听见这么一句，仔细核对了车牌号后问：“你好，是你找的代驾吗？”
“嗯。”李响应着，直起身往后座走。
拉开车门，何蕊正挨着车门坐着。
李响：“屁股挪一挪。”
何蕊瞥他一眼，有些老实的往旁边坐。
李响长腿一跨上了车，紧实的大腿紧贴着她的。
何蕊穿着黑色紧身短裙，**的皮肤碰到的是他的西裤，但是那种力量感与热度似是要透过布料灼伤她一样。
她有些不自在的又往车边挪了挪。
李响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嗤了一声没动。
代驾把自己的折叠车放进后备箱，上了驾驶座后问：“二位去哪儿？”
“就近找个喝酒的地儿。”李响道。
声音里带着几分不仔细听察觉不到的气。
代驾也没多说，只是通过后视镜再看李响的眼神有些变了。
高大的男人已经闭上了眼，双手交叠在胸前假寐。
何蕊安安分分的坐着，只是视线不受控的瞥他一眼，再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