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进度没有那么赶，但是也不能这样拖累，到时候如果资金不足的话，最是容易出事。
刚刚听人说化妆间闹了这么一出，吓得他立马过来了。
“既然楚老师那边不方便调整，那我们还按原**拍。”赵靖看着姜书瑶道，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
赵靖忍不住在心里骂林一尘，突然给他搞幺蛾子！
“通知摄像组，还到刚刚的那个屋子。”副导演刚进门就听赵靖说，立马转身去安排了。
不知道是姜书瑶身上的低气压，还是王涵想通了，重新开始拍摄时，状态倒是回来了。
三场戏下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姜书瑶脸带疲态，想到下午要请假去送奶奶，只得跟赵靖商量把明天下午的那一场挪到现在拍。
“可以。”
王涵那边也没有异议。
于是，一群人加了个班，把帝后大婚后，万娇妘闹脾气，皇上哄她的一场戏先拍了。
即便是进入了夏季，凌晨的气温还是很低。
姜书瑶换上细软轻纱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陈佳赶紧的把手里的外套给她披上。
“佳佳，你帮我给大家订个早饭吧，记得开发票。”姜书瑶裹着外套道。
“好，订多少份？”
姜书瑶看了看周围，三十人左右，“五十份吧。”
“好。”
没几分钟，姜书瑶脱了外套，走到刚刚画的点上。
“摄像机准备，1号机跟着小姜走，3号机跟着王老师，2号机慢慢拉近到小姜这边……好，各组准备，开始！”
摄像机里，女子身着水青色软纱，一头青丝自然垂下，步步盈盈的走到廊下，抬头看着天上月。
丫鬟在一旁轻声劝：“娘娘，夜里风大，仔细着凉。”
万娇妘没说话，只从一旁拿起水瓢，仔细浇灌着那些开的正好的花。
“娘娘，大人和公子还在念着您，望您保重身子。”丫鬟轻声细语，字字含着担忧。
万娇妘拿着水瓢的手一抖，哗啦淋下去半瓢水，“罢了，回屋吧。”
“是。”
万籁寂静之时，宫门口传来响动，万娇妘回头，黑夜间，只见那一抹身影越来越近。
“怎么还没歇息？”皇上问着，进了屋。
万娇妘俯身行礼，“妾身见过陛下。”
皇上刚要伸手扶她，万娇妘微微侧身避开，自行直起了身。
“陛下可是有事？”她问。
语气平静，没有一丝的期待。
皇上挥手让站在旁边的丫鬟退下，转而去握万娇妘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诱导：“娇娇可是还在气朕没有与你说娶李氏为后之事？”
“陛下是天下之主，立谁为后企有与妾身说的道理？”万娇妘说着侧过了头不看他。
“瞧瞧这话，酸不酸？”皇上说着，抬手在她鼻尖滑了一下。
万娇妘哼了一声没说话。
皇上拉着她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语气轻柔的解释道：“李氏的祖父曾是朕的太傅，他们家现如今虽是不及从前，但是在文人中仍是泰斗，朕想要坐稳这皇位，势必要拉拢李家，李氏虽为皇后，但是在朕心里，她与其他妃嫔无异，只有娇娇才是朕的妻。”
“皇后册宝，我已着人送去了。”万娇妘看着被他握着的手轻声道，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失落。
她刚入宫封为贵妃之时，他依言把皇后册宝送到了她手上，这两年他们像是寻常夫妻一般，他主朝堂政事，她主理后宫。
因他不宠幸其他妃嫔，后宫也没多少事。
不过是宫里人每月的吃穿用度，以及各种节日之时的夜宴。
皇上抬手揽着她的腰，“不过是一方册宝，待他日朕坐稳皇位，替你再把那册宝拿回来。”
万娇妘在他怀里摇摇头，“这不合规矩。”
向来是中宫主理后宫，哪有妃嫔僭越的道理？
“朕就是规矩。”皇上小声哄她，搂在腰间的手已然不规矩，薄唇轻吻在她脖颈处，一声一声的喊：“娇娇，娇娇……”
万娇妘瞬间红了脸，小手忍不住推他，“还，还未安置！”
皇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早已压不住了躁动，起身打横抱起她往床榻走，吹灭了一室烛光。
“好，卡！这段过了。”赵靖说着起身。
姜书瑶也从暖帐中爬出来，“辛苦大家了。”
陈佳听见声音，快步进来，“瑶瑶姐给大家订了早饭，我放在隔壁了，大家可以自己去拿。”
“谢谢姜老师的早饭！”
“感谢姜老师！”
接二连三的道谢声，姜书瑶说了句不客气，跟导演打过招呼之后准备换衣服走人。
“晚上十点有一场你的戏，如果赶不回来的话，我帮你往后挪一挪？”赵靖道。
一想到昨晚林一尘干的那蠢事，他就忍不住的肝疼，跟姜书瑶说话时有些没察觉到的小心与呵护。
姜书瑶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那行吧。”赵靖说着，瞅她脸色正常，犹豫的开口，“昨晚……”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两人同时开口，不同的是，姜书瑶没有停。
赵靖僵着脖子微微点头。
姜书瑶与陈佳转身往外走。
夏日的六点，太阳缓缓升起。
姜书瑶边走边跟她说话，“下午我去送奶奶，晚上吃了饭回来，到时候回酒店接你。”
“不用我陪你吗？”陈佳问。
“不用了，一天一夜，辛苦你了，回去吃了饭就去休息吧。”
酒店提供早餐，味道很合姜书瑶的胃口，两人也就没有留下吃早饭，准备回去吃。
陈佳开车，姜书瑶钻进后座拆头发，顺便卸了脸上的妆。
两人各自忙，谁都没有发现另一条路上的那辆黑色房车。
林一尘还穿着那身黑色衣裤，面前的烟灰缸里满是烟灰与烟头。
他看着前面开走的车子，这才缓缓地打着火离开。
人一旦忙起来，是真的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
姜书瑶匆匆的吃了几口早饭就回了房间，洗了把脸换了睡衣躺到了床上，整个人累到十几分钟的澡都不想洗。
刚沾枕头就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对于网上的舆论发酵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