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霖恍惚了一下，这句话，姜书瑶也问过他。
她当时说，“是一个被你包养的女人？还是一个用来拒绝豪门联姻的挡箭牌？”
都不是，他不知道她对于他来说是什么，但是只想让她一直陪在他身边，想要把看见的所有华贵的东西都给她。
“看来，不长眼的不只是我，姜书瑶能喜欢你，她的那双眼……也只是摆设罢了。”林一尘说着起身，不顾身后摔了文件的人，径直出了他的办公室。
角落里的一扇窗户没关，夜里的风吹起了他的衣角。
林一尘忽的想起了那双当作摆设的眼，圆滚又纤长，眼尾上翘，或嗔或笑或怒，都是眼波流转，极好看的。
可惜了，那样的一双眼，竟是瞎了。
解决了黑料，姜书瑶拉着睡饱了的何蕊去打游戏。
网吧里人声嘈杂，何蕊要了一个双人的包间。
姜书瑶刚上线，就看见了小白发来的消息。
请叫我辅助小宝宝：【小姐姐，一起打游戏吗？可爱jpg】
请叫我辅助小宝宝：【那种贴身保护的】
别打我：【好啊】
姜书瑶刚发完，立马就问：【你们没有在直播吧？】
哪怕是广大吃瓜网友已经知道她的渣技术了，但是她还是想保留一点点游戏渣的尊严。
请叫我辅助小宝宝：【没有哦，我拉你哟】
别打我：【我这儿还有个人，可以一起吗】
小白看一眼空荡荡的训练室，【可以！】
阿扬坐在电脑桌前，迟迟等不来小白。
菜即原罪：【？】
请叫我辅助小宝宝：【马上！小姐姐和经纪人姐姐来了！】
进去房间，阿扬就看见那几人聊得热火朝天的。
请叫我辅助小姐姐：【小姐姐，你一会儿别怕，我会给你加盾牌，加血的！】
别打我：【……我不怕】
这是关乎尊严的问题，她虽然菜，但不怂。
跳到别人脸上输出那是常有的事。
菜即原罪：【不开始？】
请叫我辅助小宝宝：【阿扬，今天让小姐姐打AD位吧，你打野可以吗？】
别打我：【不用不用！我打野！】
几乎是消息刚发出去，就出现了‘菜即原罪’退出房间的字样。
小白懵了，姜书瑶瞬间警铃大作，异常熟悉的感觉浮现。
房间里唯一的陌生人问：“什么情况？那哥们儿这么小气的吗？”语气里带着诧异。
小白听见，难得的生出几分气恼，“关你什么事儿？”
拿过旁边的手机点开微信，直接弹出一个视频聊天。
昏暗的房间，只有电脑屏折射出的光亮，忽的，桌面上的手机响起，阿扬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备注，伸手掐断。
‘阿扬的辅助小宝宝’，是他自己用他的手机修改的备注。
鬼使神差的，他选择了纵容。
小白的AD男神：【你们玩吧】
收到消息，小白脱了脚上的鞋，又换回了拖鞋，想了想还是问：【你刚刚怎么退了？】
小白的AD男神：【不小心点错了】
桌上的手机界面停留在微信，阿扬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额上，怔怔的看着自己发出的那条消息，好一会儿，轻笑了一声，脸上尽是嗤笑与不屑。
去他妈的不小心。
小白算了算自己这个月的直播时长，点开了直播边在鱼塘炸鱼边混时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水友的评论。
……
【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
【小白，阿扬在不在，给我看下他的脸啊啊啊】
【儿子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要注意身体，多休息】
【能不能玩儿点高端局，炸鱼？就这？GT战队真的是越来越不行了】
“没生病，勿挂念，阿扬不在，基地今天放假，想看高端局的去翻主页，今天没什么进取心，只想炸鱼，还有”小白说着，正色了几分，“说我就说我，不要带GT，要有下次别怪我喷你，另外，GT的实力怎么样，建议去翻比赛视频。”
不过，没炸多久的鱼，小白就被阿扬在众目睽睽之下按在地上摩擦了。
水友看得津津有味。
【这是怎么了？这样不犯规吗？】
【不懂了吧，这就像女生的姨妈一样，一个月总要来几次】
【前面的别走，科普一下，女生的姨妈每月只来一次哦】
【有幸围观了TG内部大战？辅助与AD私下不和！】
【标题党又来了，请不要带节奏好吗】
【别多想，是小白又惹阿扬生气了】
【这个月第几次了？】
【三次了吧】
【哇哇哇！开始了，开始了，他们又开始了！】
【猜一下，小白今晚能死几次？】
每一次的死，不是死，留给他一点苟延残喘的血，在他快要回血之时又打一下，再留丝血。
小白都要被他打哭了，没顾忌到开着的摄像头，直接给他发微信。
阿扬的辅助小宝宝：【宝儿，球球了，放过我吧！】
游戏里的提莫又放出一个技能，小白的盲僧又跪了。
小白哭唧唧的敲字，【我错了，爸爸！】
消息出去，等回血的同时，阿扬终于降尊纡贵的问：【错哪儿了？】
小白咬着指甲沉思，刚刚在房间里他就有点不对劲了，当时他说了什么？
好像是说，他打辅助，小姐姐打AD，这样他就可以保护小姐姐了。
小白忽的灵光一身，难道是阿扬对小姐姐有意思，也想保护小姐姐，结果被他抢了位置所以不高兴了？
他就是今日份的机灵白！
眼看着盲僧要回血了，旁边的提莫又要动作了。
小白的手指飞速的在手机上敲字，他觉得他打飞机都没有这么快的手速，好可怜。
阿扬的辅助小宝宝：【我错在不应该抢着去保护小姐姐！】
从感叹号都能看出他的急切。
游戏里的提莫抬手摸摸了盲僧，闪瞎了一众人的眼。
【卧槽卧槽卧槽！！！】
【什么情况？爱之深责之切？】
【刚刚不是还在鞭尸吗？怎么突然改温情路线了呢？】
【阿扬日行一善，放过了小白那条狗命】
【我怎么觉得……有亿点点不对劲呢】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前面的怎么骂人呢？】
【不对劲+1】
【不对劲+10086】
【什么不对劲啊？？】
阿扬看着弹幕越来越歪，呼吸不由得紧张。
“啪！”突然的一声，房间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