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玥玥将杂乱的发丝拢到耳后,现在这个时间海滩上的人正多,周围都是熙熙攘攘的光景。
“你知道他一直在找你吗?”
言庆晟原本不想说的,可是心里面也很清楚这件事情如果不说,怕是以后会后悔。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见他。言哥哥,你说如果你明明知道一件事情是错的,那么还会让它一直错下去吗?”
罗玥玥声音幽深了很多,轻飘飘的语气中却带了很多的不确切。
“你就确信这件事情是错的?从始至终也没有跟我有过任何商量。”
她没有等到电话那头的答案,却听到了一个微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极其熟悉的声色,让她拿着手机的手一顿,但却没有任何抬起头来的勇气。
“好好聊聊吧。”
言庆晟轻轻地笑了笑,及其体贴的挂断了电话。
“当鹌鹑吗?想躲我到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就离开,就给我发了那么几句话。罗玥玥你现在胆子不小啊。”
陆淮辰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嘴角从头到尾都带着笑意,可是这一抹笑意却从来都没有到达眼底。
“陆总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罗玥玥只是想和他划定界限,毕竟找不到理由在他身边呆着了。
“你看不懂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和我商量过,也没有问过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你一门心思的去做了自认为正确的事情。”
陆淮辰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罗玥玥。
“还有必要吗?”
罗玥玥冷冷的撂下了这么一句话,挣扎着起身却因为蹲坐的时间太长,腿一麻向后面倒去。
陆淮辰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后背却磕到了突/起的礁石上,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罗玥玥唇角擦着他的锁骨,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她只是觉得后背很痛,像是被一个尖锐的利器刺穿一般。
怎么在这个时候换过来了?
这flag还真是不能说。
罗玥玥觉得无形当中有很多的巴掌呼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
“这还没关系?”
陆淮辰挑了挑眉头,倒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会换过来。
“我哪知道,这老天是跟我作对吧?”
罗玥玥倚靠在礁石上,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怎么这么傻?”
陆淮辰轻轻的笑了笑,却仍是吻住了她的唇。
或许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让他们两个人换过来,可是这个方法从来都没有变过。
罗玥玥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你干嘛?”
“真傻啊,这么疼,本来就不该你受。”
陆淮辰怎么舍得让她受那么大的疼痛,后背应该是被突出来的石子刮伤,对于他来说也都有一些难耐,更何况是罗玥玥了。
“我……”
罗玥玥解释的话哽在喉咙里还没有说完,原本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却渐渐的瘫软下来。
“陆淮辰,你怎么了?”
她着急的晃动着,但是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话。
陆淮辰能坚持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实属不易,其实在公司的时候便有一些胃痛,怕是老/毛病又犯了。
只是为了找罗玥玥,神经紧绷着,等到松懈下来的那一瞬间,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罗玥玥手指颤抖着拨通了急救电话,她整张小脸儿惨白,哆哆嗦嗦的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发烧烧的度数这么高,你们这些做家属的是怎么回事?要把人烧傻了才甘心吗?”
医生给挂完点滴之后,这才有时间斥责这些不长心的病人家属。
“您说他发烧了?”
罗玥玥语气有些颤抖,内疚的情绪越来越浓烈。
“病人本来就有胃病,怕是休息不太规律再加上没有好好吃饭,所以引起了急性胃病。再拖晚一点,可就不好收场了,都四十度了,再晚发现一点,病人都该烧傻了。”
医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重话,这俩人怕不是吵架了吧?
不得不说一声,这个猜想确实是一语中的了。
“麻烦你了。”
罗玥玥脑海当中一直都在回荡着医生说的话,他怎么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陆淮辰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身后的伤口早就已经被处理好,只是这烧还没有退下来。
“陆淮辰,你还说我傻。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还不够好,不够资格站在你的身边陪你。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罗玥玥说着说着却是泪如雨下,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胳膊上,很快就浸湿了一片。
陆淮辰睫毛颤了颤,仿佛是想要睁开眼,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
陆夫人收到消息的时候,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罗玥玥,又是你,我就知道我儿子跟你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这一次又来医院了,那下一次呢?下一次还有命吗?”
陆夫人已经找医生了解了情况,心里的怒火怎么也压抑不下去,说话也愈加口无遮拦。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
罗玥玥眼眶通红,这件事情她确实是有责任。
“不知道会这样对吗?你哪一次是知道的?你们不合适,你还要我再重复几遍。”
陆夫人气愤的把自己手里的包扔在地上,此刻身上丝毫没有豪门贵妇的修养。
“妈。”
陆淮辰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头脑肿胀的好像是要炸了一样,他却强迫自己醒过来。
他可以清楚的听到外面争吵的声音,因为害怕罗玥玥受到委屈,所以才想要尽量早一点的醒过来给她撑腰。
“淮辰,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夫人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跑到床边轻声的问着,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疼惜。
“妈,我没事。”
陆淮辰摇了摇头,但是眼神却一直往她身后看。
罗玥玥有一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更像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哭什么?”
他勾了勾唇角,嘴唇苍白,平白的添了几分病态。
“之前就是因为我管的太少了,所以你才会这样。”
陆夫人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就算是这里没有自己立足的余地,她也必须得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