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翻身将赫凉川固定在双臂间。
低头亲昵的蹭蹭赫凉川的面颊。
“什么时候进宫一趟?”
赫凉川等了许久,得到的是这样的话,他有些无奈。
“你不是最不喜欢去宫里吗?”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忘记了这些日子太子没有来府中,皇后娘娘也没有召唤,母妃更没有送信,父皇也没有都动静,这一切都彰显着不平静。”
易棠趴在赫凉川的耳侧,在他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
赫凉川冷不丁抖了抖,有点难受的,向后缩缩脖子。
“即便没有动静,你也不能主动进宫去,若是遇到了找你麻烦的,你能处理好吗?”
看着他瑟缩,易棠起了欺负的心思。
伸出一只手,摸着赫凉川的脖颈。
“你怎么知道我制服不了他们?”
“我对你很有信心,可我对他们没有信心,你不知道生活在宫里的各个带着一张面具,若是你给他们带来了利益,倒可以笑脸相迎
若是你与他们站在对立面,那就会想方设法的欺负。
如今你嫁进王府也整整有三年的时间,你没有生孩子,上次皇后没说什么,若是这次你进了宫,被太后抓到,又是一番说教。”
赫凉川镇定的看着易棠的手到处点火。
他耐着性子解释。
易棠只是顺嘴说说而已。
她压根不想进宫,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赫凉川与自己如今的关系。
怪不得俗语有云,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将他喂饱。
她以前嗤之以鼻,如今不想亲自试验了一番。
果然诚不欺她。
易棠又在赫凉川的面颊咬了一口。
略带含笑的声音响起。
“我只是说着玩而已,你当我真要去皇宫,我也懒得见他们。”
赫凉川惊愕的望着,他隐隐约约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
易棠地咳了一声,含笑着在赫凉川的脸上揉着。
“你不会生气了吧?”
本想忍一忍,奈何自己定力不足。
懵了许久的赫凉川,回过神来。
不想妻子竟然也学会了开玩笑,这也是一个好兆头。
宠溺的望着她,温柔的笑了笑。
“不愿意去,这不是一件什么奇怪的事情”
瞧着他并没有生气,易棠继续自己的大业。
夫妻二人闹腾了许久,直到日上三竿。
他们才停歇了下来。
站在屋外的护卫,丫鬟纷纷露出欢喜的表情。
看来他家王爷这么快将王妃拿了下来,用不了多久,府里竟然会出个小世子。
旋花原本一心想要去看一看,可脚步刚到门口,忽然忍住转身就跑。
而恰好却被前来的墨玉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撞在了一起,旋花被撞的头晕目眩,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墨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伸手将旋花从地上拎起来。
“你没事儿吧?”
旋花摇摇头,她并没有事情,只不过自家王妃与王爷在府中厮混的消息,想来用不了多久会传到皇宫里。
那时候可该如何是好?
如果又转眼一想,眉眼弯弯。
“我这就去吩咐小厨房给王爷和王妃熬点滋补的汤药。”
墨玉诧异,心想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一个小丫鬟急什么急。
王爷与王妃厮混半个月,也会精神不差。
可墨玉就忘记了,他家王爷早已受了伤,厮混半个月还能不能从地上爬起来未可知
因为易棠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乱了许多的计划。
这样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每天早上他们二人会准确无误收到府里送来的滋补汤药。
因为太过滋补,吃了之后,易棠浑身冒汗,无奈之下带着香菱在院子里上下蹦跳跑步。
次数增加,圈数也在渐长。
刚开始有点吃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香菱从刚开始柔柔弱弱的丫鬟,变成了有点实力的选手。
而且这样的变化,她打心眼里欢喜,每日不用易棠开口,她便自行先跑步,热热身。
另外,她便一心一意坐在屋子,替未来的小主子缝补衣服。
而小呆从空间里出来带着几个小灵宠,来来回回奔跑,而竟然有种要开幼儿园的架势。
王府一切井井有条。
苏若雪却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坐在家里,吹胡子瞪眼睛,却无能为力。
本来苏家大老爷是在两日之后过生日,不知道为何竟然将时间推迟了许久。
这一天风和日丽,空中的云朵被撕扯成棉絮状。
许许多多有头有脸的人,携着子女,带着礼物去苏府道贺。
更为诡异的是,苏若雪却笑脸相迎。
易棠从马车里跳了下来,身手敏捷得溜到赫凉川身边,挡住苏若雪略带温柔的笑。
她微微回头嘱咐。
“等到了苏府,吃的喝的,一定要小心一些,要不然你表妹使了计谋,你到时候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就难办了。”
突然,易棠像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苏若雪举止得体,走来恭恭敬敬的问了一声好。
“表哥、表嫂安。”
她依旧一袭白衣,不过上面绣了大朵的芍药花,金黄色的芍药趁着白色越发的好看。
而她的身侧又多了一年轻的女子,歪着脑袋,诧异的瞧着易棠。
此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前些日子被易棠套了麻袋,狠狠收拾了一顿的白景天。
此时,她穿着翠绿色的长裙,姿态亲昵,与苏若雪二人,像关系许久的闺蜜,欢欢喜喜的笑着。
易棠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不着痕迹的退到赫凉川身边。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眼看易棠要炸了毛,赫凉川抬手在她的脑袋上点了一下。
“我知道你也小心一些。”
易棠有点云里雾罩,苏若雪什么时候跟白景天的关系这么要好了?
苏府何时又与上州白家有了关系。
与虎谋皮,是要付出代价的。
虽然她与苏若雪不对付,可苏若雪终究是赫凉川的表妹,稀里糊涂掉入了别人的陷阱,倒霉时,那便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她恰好,好死不死与苏若雪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若她犯了错,自然会惩罚到自己的身上,想到这里这还了得。
一阵风吹过,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味。
易棠看着白景天对自己露出怪异的笑,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