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烦这些小厮,打着为秦恒好的旗号,做一些让自己不喜的事情。
灰衣小厮被一脚踹翻在地,而他跌倒在地时,满脸茫然。
他纳闷了,白家小姐的气势怎么比以前还要张狂,这里是拍卖阁,不是她白家。
能不能嫁给自家少主还未可知,天天标榜是未来的秦少夫人,若是有朝一日,婚事取消,她的脸往哪里搁?
这会儿只觉得心口剧痛,喉头腥甜涌上,他用力憋了回去。
“小的可不敢做这样的人,白小姐还是不要为难小的,若真的想要见少主,提前让人送来信来,少爷便会看在白小姐是他未来妻子的份上,留下来一叙。”
小厮勉勉强强爬了起来,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挡在面前。
姿态瞧着,有点有点大意凛然。
如此坚决的态度,莫不是秦恒授意他们一定要将自己阻拦在门口。
白景天虽然对这些灰衣小厮瞧不上眼,但较刚才收敛了不少。
“我不会为难你,毕竟你也是讨口饭罢了,你的聪明一点儿,要不然下一次我的脚可能会踹到你的脸上。”
灰衣小厮摇了摇头,沉思片刻。
“我知道白小姐所言不假,可如今小的得了命令必须完成,白小姐气不过,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白景天怒了,一双眼睛冷冷的瞧着她对面的灰衣小子,不由得打怵。
估计是被耽搁的久了,她哼了一声,侧身就要走去。
谁知,突然出现了数道身影围成了人墙。
“还希望白小姐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少主不在楼里。”
白景天一脚刚要往里踏,谁知被这些不识眼色的小厮挡在这里,脸色僵硬不说,还有点儿难看。
“是你家少主的命令,还是你们擅作主张的?”她神情冷得像冰碴,若是再耽搁久了,恐怕会将他们直接剁成肉泥。
“那就看白小姐如何认为了。”小厮态度坚决。
而站在而楼的刘长老满脸汗水,今日他家少主定然能将白景天气个半死,若是不闹出事情来他就不姓刘。
本以为白景天会就此转身离去,谁知她突然拔出了剑,冲着数名小厮砍去。
小厮也不会留在原地被她误伤,纷纷亮出武器,双方对视毫不相让。
白景天冷喝了一声。
“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让开,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带我找你们少主去。”
谁知小厮,步步紧逼。
没将她放在眼里,顿时激怒了她。
伶俐的剑锋擦着小厮的面颊飞过,锋利的剑割掉了他们头发。
小厮无所畏惧,拿出了本领与白景天对战。
白景天虽然没有了当年的风采,可到底有点内存。
在打斗的时候,剑锋伶俐,带着罡风。
若不是仗着人多,她早就将这些小事砍倒在地了。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白景天落了下场,单膝跪在地上,剧烈的喘息。
“看来你家少主,诚心不让我进去了,好呀,那就等着,他亲自上门来,求我吧。”
话音落,她随手将剑扔在地上。
头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二楼,看了好一会儿戏的秦少主,从一见雅间走了出来。
白景天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莫不是她藏了什么后招,亦或者上州来了人?
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刘长老。
刘长老见状,急忙走上前。
“少主,白家小姐是欲擒故纵,还是想要探探我们的底?”
“派人去盯着她,若真的上州来了人,我们要小心一点,秦家这些长老不是个东西,听说与上州白家联合起来,想要让我入赘,若是我不入赘的话,我的妹妹就要死无全尸了。”
秦少主望着一个方向,神情冷冷的。
刘长老一眼瞥去,吓了一大跳。
从来没有瞧见他家少主神情冷酷到如此地步,这些长老是要出了他的逆鳞,激他大开杀戒了。
没有办法,只能吩咐人去盯着白景天。
易棠回到了王府。
他们三个喝的烂醉如泥,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松了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
“我觉得白景天确实该要收拾了。”
“现在就出发吗?是将她扔在乱葬岗还是让她悄无声息的离去?”
小呆有些好奇的看着易棠。
易棠立即开口。
“现在就去,注意安全,最好让她丧失与秦少主之间的记忆。”
“她丧失记忆,倒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不过她丧失了记忆,不确定会不会对咱们下手呀?”小呆有点迟疑。
“先不说她会不会对咱们动手,去执行命令,白景天留在这里,对咱们只有害处。”
易棠瞥着小呆,低声一喝。
“好,我这就去。”小呆领了命,便走了。
小呆离开之后,易棠瘫倒在床上,盯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旋花守在在门外,对自家王妃时不时发神经有点无奈。
这一夜,有点不太平
本以为会等到白景天闹腾的秦恒(闵)纳闷了。
整整一晚上没有动静,她到底在憋着什么大招。
他焦急的在原地踱步,后来听说,白景天昨天晚上屋里发出了一些动静。
没多久便停了下来,等今天早上有探子来报,说白景天丧失了某些技巧,全然记不得与自己之间有婚约。
丫鬟提了一嘴。
话音刚落,就得了一大耳光。
同时又将她最喜爱的梳子摔断了。
她到底在闹哪样?是疯了?还是睡了一夜忘记了昨天的事情。
不管咋样,对他们家少主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即便不承认,事情已经发生了,不需要问缘由。
大比的前一天。
易棠在萧衣的带领下,换了青云尊弟子特有的衣服,踩着青云宗的台阶一步步,踏入了宗门。
许久不见的江白,站在众弟子中,偏头看着一旁的好友。
易微微双眼放光,她心里颇不是滋味,不就是易棠重返宗门,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以为直接取了经文回来呢。
“易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人突然出声。
“何止是不一样,而且我发现这次伯阳子可是下了大价钱。”有弟子神秘兮兮的说。
“伯阳子确实是个好师傅,他的门下只有一个女弟子,对易棠多加关心也是正常的,再者,易棠出息。
如今又一次入了宗门,而且以幽州炼丹师的资格,咱们丹阁的长老,都恨不得将她抢过来,听说与伯阳子都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