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王爷,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不能让师傅等急了,若不然是我这个做弟子的失礼。”
两人立马收敛表情。
如此快的举动,易棠觉得他们二人的对战是心血来潮,就等着自己开口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白皙的脸皱了在一起,内心忧心重重,面对两个幼稚的小孩儿,她该如何是好?
青云宗是幽州上京最大的门派。
外室内室弟子加起来少说有千人,其中最出色的都是幽州太子赫淮,易棠,还有七八个不同出身的弟子。
但有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女弟子中易棠的名声最盛。
青云宗爱慕她的人不在少数,真正表明心意的没有一人。
她的回归掀起了轰动。
昔日的同门师兄弟看向她的眼神,除了震惊欢喜疑惑之外,更多的是诧异。
耳边响起议论声。
“你师妹都三年时间没有回过什么,这次回来是为什么?”
“肯定是寻求能恢复的法子,或者查找出当初对她下手的幕后之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是要问吗?”
有人不服气,当场反驳。
“说不定是她当初太高调,得罪了人呢”
“胡说,她当初一心修炼哪,哪来高调了,估计是有些人嫉妒,可这到底是何人暗算了她?”
维护者有之,褒贬者有之,追捧者有之,踩低者有之,比比皆是。
易棠轻抿嘴唇,略感好奇原主在青云宗树敌到底多不多?
真的疼爱她的师兄弟姐妹们有几个。
可三年她嫁进鄯王府,压根就没有探望者,看来当初她一心修炼,压根就没有结识好友。
想到这里倒也松快了不少,若是碰到熟人,她如何打招呼?该如何应对?
赫凉川见她神情严肃,走到身侧,主动牵起她的手。
“不要害怕,有我在”赫凉川轻声说。
易棠没有说话,任由赫凉川牵着自己。
青云宗授课堂。
众多弟子还在上早课,江白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纸笔,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旁罗丽看了她一眼。
心想三年前那场大比,她得了第一名,一时风光无限,如今是怎么了,这两日意志消沉,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前方授课的师傅讲的唾沫横飞,却依旧吸引不了江白的注意力。
就在此时,下课的铃声响起,铛铛几声,学子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待夫子离去,有人大声叫道。
“听说没有,易棠回来了。”
“不就是三年前成了废物的易棠,她怎么有脸回来?”
提及易棠,坐在窗边的江白身体猛然一僵,她抬头望着前方议论的兴致勃勃地弟子们。
罗丽起身来到她身边。
“不就是一个废物,还有脸回来?”
“废物,我看不见的。”罗丽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
“白雪,你是这是在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白雪哼了一声。“你真是蠢货,你觉得一个天才甘心变成废物,而且依照我对易棠的了解,她并不是一个会沉迷过去,只甘心做一个内室之人的女子,今日来除了,想要见她的师傅伯阳子外,她更想要查出当年的幕后之人”
白雪轻轻一笑,视线落在江白的身上,发现她瞳孔微微颤栗,整张脸都是僵的,就知道易棠的回归会让某些人惊慌失措。
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即便她成了天才,那又怎么样,如今嫁做他人妇,还想在青云宗留下,即便伯阳子同意,其它师傅们也不会同意的,让一个有妇之夫进入青云宗,岂不是打我们的脸?”罗丽眉锋一挑,十分不屑的开口。
“说你是蠢货,你还不信,天才何拘出身,有伯阳子那样护犊子的师傅,你觉得宗门中的规矩能挡得住她吗?
这样的天才,即便是嫁了人,师门自然会破格,再者她也是青云宗的弟子,怎么就不能回来了?”白雪毫不客气的回怼。
坐在一旁的江白猛然站起身,二话不说跑了出去。
罗丽狠狠瞪了一眼,心想都怪你这张乌鸦嘴,没看见江白气坏了。
她一边跑一边叫道。
“易棠回来,就回来了,你着什么急,等等我”
易棠并不知道她的回来会引起各方反应。
伯阳子乃是她的师傅,他的座下有十名弟子,易棠是唯一的女弟子。
伯阳子一生未婚,更没有妻儿老小。
将自己的弟子视为骨肉,当初易棠受了暗算,他一怒之下与宗门中的各大长老理论,后来无果,无奈只得去寻找线索。
整整三年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如今易棠回来,他自然是欢喜的。
“师父特别想你,这三年从没有忘记过你。”赫淮领着易棠夫妻二人,穿过幽静的院落,小径随后站在一处屋子前。
易棠看着面前的屋子,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攥紧,没有回答赫怀的话。
她知道赫淮的话是真的,但她从来没想过原主,颓废了三年,她的师傅却努力了三年。
若不是她的到来,恐怕这个老人就要一辈子寻找下去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伯阳子多了几分敬重。
赫凉川伸出双手,替易棠理了理衣裳。
“既然来了,那就要去见一见,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赫凉川能理解。
任天空的一朵云跌落凡间,心里总是不甘的。
幸得易棠这三年没有放弃,练就了一身本领,她的师傅知道肯定会开心的。
正在这时,屋里传来了低沉沙哑的声音。
“既然来了,难道还要为师请你进去?”
易棠猛然一惊,她的双腿不听使唤,软了一下。
不是她害怕见到伯阳子,而是害怕被伯阳子看出来她不是原主,到那时候麻烦多多。
赫淮全程关住易棠的举动,发现她紧张至极,无奈走上前。
“师傅三年时间未见小师妹了,怎么还如此暴脾气?”
易棠感激,这位太子出声太及时,若不是他开口,恐怕得下不了台了。
“老夫脾气何时暴躁了,老夫教的徒弟,怎能是个窝囊废呢?即便变成了废物,再找方法医治就行,这三年嫁了人,连师傅都未来看一看,真是心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