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们两个人斗嘴,另外一个卢家少主咯咯一笑。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他们两个本来就不对付,强摁在一起,往后有的吵了,秦恒这些年将生意做到了中州,我见他的野心不小,你那二妹妹手段残忍,最终只会落得被人嫌弃的下场。”
卢家少主是个女子。
叫卢婷,她最不屑世家联姻,女子上赶着要找一个男人嫁了。
之所以理直气壮,什么样的话敢往外抖落,还是因为她强大的背景,以及有个爱徒如命的师傅。
就连三皇子蓝晨听了这话之后,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卢少主你也是女子,有些话不要说的太刻薄,到时候自己也落到这样的下场,不会得到他人的同情。”白景鸿脸色极为难看,特为不耻的说了一句。
卢婷慢条斯理的吃着糕点,没有人敢反驳她的话语,就连旁边的蓝晨都对她客客气气。
“用不着你操心,本少主靠的是自己,男人还得靠边儿站,哪像你那个不要脸的妹妹,老往他身上贴,这样会变得更不值钱。”
喝完茶,吃完糕点之后,啧啧两声,颇为嫌弃的瞪了一眼。
面前的这个男子长相难看也就罢了,竟露出了这样一副让人十分不喜的表情。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坐到她面前,亏蓝晨还能坐得这么久。
蓝晨见她嫌弃,不免摇了摇头,也没有附和。
楼下比试大会正式开始。
第一场便是法力之间的较量。
简单点说就是比剑。
第一个上场的是萧衣,他的对手是剑阁的赫淮。
两个人相互拱手之后,各自拔剑。
易棠单手支着下巴,视线落在了萧衣的身上。
隐隐约约从他的身上发现了阳刚之气。
并不是意味着男子有多强悍,而是他自行悟出来的剑道。
若是运用的好,人剑合一,达到巅峰状态,对面的赫淮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比试大会,不是平日的切磋,两人拱手后,便不相让。
赫淮别看温和,可他使的武器,却有点出乎人的意料。
他手持银色双剑,剑花耍的极为漂亮,虚影晃过,别人竟看不清他的招式是什么。
下一刻,萧衣猛的扑上去,反手就是一剑。
而赫淮轻飘飘的落在一侧,双剑宛如灵活的蛇,刺向萧衣的后肩颈。
易棠紧张得直咬手指。
这都是她的师兄,不管是谁赢谁败,都有点遗憾。
只打了平手,接下来又得多进行几场。
伯阳子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瞧着这丫头紧张的模样,心想也太善良了些。
“你紧张什么?”伯阳子坐在她身侧,盯了一眼。
“师父不紧张吗?”易棠有点好奇,这可是他的弟子,谁输对他来说并不好。
谁知伯阳子却丝毫不怕。
“管谁赢了,都是我门下的弟子,要想走得更远,得到上州宗门的青睐,就得砍了牵绊带入东西。”
易棠觉得后颈发凉,在伯阳子目光注视下,陡然生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错觉。
锋利的剑锋就抵在萧衣的眼前。
为了摆脱困局,他脚尖猛了一点,下一个翻身,手中锐利的剑,直刺赫淮的后颈。
又猛又凶残,而且一般人更瞧不出来他招数。
赫淮冷不丁被他刺中了肩头,吃痛向后踉跄退了两步。
他再次抬头时,赤红的眼眶布满了血丝,他为人并不凶残,却相当有耐力。
萧衣没有放水,而他全力以赴。
场上的氛围越来越紧张,看的易棠心里一抽一抽。
足足一盏茶,赫淮落了下风,他单膝跪在地上,一把剑被挑落在一旁。
萧衣搭在他的肩头。
“师弟承让了。”
“大师兄如今长进了不少,师弟甘拜下风。”与他相互对视一眼,赫淮自然地落到了台下。
易棠紧盯着他的神情,发现他并不像刚才那样温和,反倒一转眼的时候,露出了几分凶狠。
不愧是皇室之人,面上装的倒是挺像。
“师父,你觉得大师兄能走得长远吗?”易棠收回目光,随口问了句。
“萧衣是个剑痴,这些年没一日停歇之时,悟出了自己的剑道,他可以走的长远,但没有防备之心,可能会栽个大跟头 而赫淮不一样,他要当储君的,别看他这会落了下风,可他并没有拿出实力来,说不定在憋着什么大招。”
伯牙子看得通透,他这一行弟子里,最出色的也就是面前的这三位。
易棠是个女子,平时他多加照顾。
萧衣是剑痴,他将自己的心得也给过他,却发现并不适合。
之后也将自己书写的心得给了赫淮。
赫淮练了一些日子,觉得不合适,却依旧硬着头皮,非要走下去。
相比易棠,他的心胸着实狭窄了一些。
要不是提前发现这些细节,他恐怕都要被这个弟子给糊弄过去了。
“大师兄是个正人君子,做事时,自然不会像我考虑的这么多,可我觉得他得多吃几次苦头才知道人心叵测。”易棠顺着伯阳子的话说了下去。
伯阳子坐了片刻,看场上比的差不多了才说。
“你这个傻丫头,别顾着担心别人,也得瞧一瞧你自己,能在你的大师兄手下过几招,虽然是抽签决定,可要是遇到自己的师兄弟,可千万不要放了水呀。”
易棠有点难为情,这事她怎么做
肖夫人叮嘱自己非得通过这次比试大会去往上走,若是她放了水,自己会落到后面。
若是不让,师兄可能就去不了。
一时间为难极了,差点要哭出来。
“师父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虽然我这三年是个窝囊废,可有些东西没有落下,我若是侥幸胜了呢?”
伯阳子在旁听的又惊又怒。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善琢磨的人,你放心,下两场抽签不可能会让你们遇到。”
易棠撇了撇嘴,她家师傅分明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是师父,怎么样的话,都可以从嘴里冒出来。
可她作为弟子的,得罪了师兄弟往后是没有人护着她怎么办?
无奈之下只得消了声。
看台上几个长老相互对视,彼此记下了他们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