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华再留下去了,回去晚了被祖母抓到又得挨罚,还有那几个教养嬷嬷,一个个不是人,严酷不说,还端着皇室的架子,想想都觉得憋屈。
“我让人送你回去。”谢行向虚空招了招手,瞬间出现了两个暗卫,带着自家妹妹离去。
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二人,薛海抱着酒坛子,看着面前出现了虚影。
“谢行,你老晃做什么,晃的我脑袋疼”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说话是满嘴的酒味儿,而且上挑的眼尾布满了红晕,看的人心头痒痒的。
谢行不自觉的喝了一口水,他鬼使神差般地伸过手,眼看就要触摸到薛海的面颊时,他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急忙又撤了回来。
他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薛海本来是个男子,他怎么越瞧越觉得像女儿家呢,而且他的心思越发的奇怪。
想到这里,他抬手在自己的面颊上轻轻一巴掌。
空旷的屋子里啪的一巴掌,声音格外响亮。
薛海抱着酒坛儿,听见动静猛然瞪大眼睛,可没过几个呼吸,他又陷入了沉醉。
“一会儿送我回家。”
说完之后,他一头栽倒在桌上,谢行,越瞧越觉得不对劲,他急忙起身一把推开了窗,屋外的风吹进来,将他的意识吹醒了几分。
他回头看着躺在桌上的薛海,心不自主的跳了起来。
他想肯定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太过亲密的缘故,他才会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急急忙忙摇头,往后一定要离薛海再远一些。
他们处在风口浪尖,他的妹妹被迫成了东宫太子妃,往后能否做皇后不得而知,可他们家与皇后分不开的。
他如今统领几十万大军,兵符在手。
幽帝忌惮,所以才会忍痛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头脑不怎么聪明伶俐,身家背景也不算太高的谢昭华。
他虽然没有上朝,可这些日子来府中送礼的人多的数不过来,京都向他示好。
而且赫英大闹聚会又说出了如此威武霸道的话来,又将他谢府推上了风口浪尖,他不得不低调,如今能躲过头上悬着的那把刀,自然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自言自语的说。
“若是你有一个妹妹那就好了,如果有一个妹妹我娶了她,咱们两家旗鼓相当,门当户对,可以应付刀枪剑戟。
可偏偏你没有妹妹,你为何不是个女儿家呢?”
谢行觉得自己也醉了,他虽然没有喝多少酒,但今日的这一切都显示着不平凡。
心想酒不自醉人自醉,他今日肯定是因为某件事情,才让他变得奇奇怪怪。
后来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家,也不知道薛海是被,谁送到了自己的床上。
翌日,易微微带着礼物登门拜访。
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华服,腰间系了一条玉带,行走间宛若莲花,步步生莲着实好看。
“姐姐,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妹妹不请自来,姐姐不会怪罪吧?”
易微微这次来只带了一个丫鬟,而那丫鬟低眉垂目,全程不敢直视。
“难得你能记起我的生辰,王妃还好,王爷可好,我的母亲在府中一切安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易微微频频向她示好,次次又碰壁,本想着是一朵高级的白莲花,依照她的能力应该也能鉴别的出来。
可她试探了这么久,却没有试探出来,心想莫不是自己的功力下降了。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易微微确实是个好姑娘。
只是她与逍遥王妃之间的事情,一日不解决,她与易微微压根做不了手足。
易微微见易棠神情淡然,没有了往日的剑拔弩张,更是难得的温柔。
但她心里颇为失落,但很快收敛心神。
“母妃与父王身体还好,肖姨娘也无碍,成日里待在自己的屋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子过得也不错。过两日是姐姐的生辰,不知道姐姐如何办?”易微微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坐有坐姿,站有站姿,就连喝茶相当的美。
她的频频示好让易棠有时不知道如何,可她还是戒备的。
“过生辰这事可大可小,只不过母亲应该不想来吧?”
易微微张了张嘴,眼里透露着浓浓的震惊。
她也不知道易棠与肖夫人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母女不像母女,仇人不像仇人。
好像就因为替嫁事件,闹得他们一家,家庭不和睦,大家彼此试探有隔阂。
她想了一会儿。“姐姐,但你过生辰可否让妹妹来府中陪你?”
易棠见她十分坚持,拒绝的话也出不了口。“既然你要来那便来吧,只不过你不能带江白。”
易微微没想到她的要求,竟然实现了,一时间欢喜无比。
“姐姐放心,我不会让江白来的,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点隔阂,相互看不对眼,哥哥两日前送了信来说,说等你生辰时会来王府看你。”
易微微提及逍遥世子,易棠就想起了夏灵。
不管当时夏灵的话,是真是假,她也得告知易微微一二。。
她问。“夏灵你和他熟悉吗?”
刚刚端起茶杯,想要喝的易微微,突然一僵,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样。
“姐姐与夏灵很熟吗?”她反问。
“谢府聚会,她与我同时落水之事,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易棠毫无隐瞒,知道易微微与夏灵之间应该有点什么。
易微微点了点头,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当初有人红口白牙,说是易棠容不下夏灵,推她下荷花池,目的要至她于死地。
有人说是夏灵死不要脸,要做赫凉川的侧妃,惹怒了易棠,才会掉进荷花池。
各种说法,不一而足,到底是什么她不清楚。
“夏灵说她与你之间有隔阂,你们关系并不好,她爱慕的是易阳。”
易棠毫无隐瞒,将那日发生的事情经过没有说,只说了结果。
易微微惊的眼珠子快要掉了,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她是女儿家,长这么大,从没将自己的心思表露给他人,再者她心中也没有喜欢的人选。
堂堂一个夏尚书家的千金,为何要找易棠说这些,与此同时,还要拉上自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