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对,如今陛下潜心修炼,将所有的政务交给了太子,太子就该挑起重担来,好好的为登基大典做准备。”
苏家老二提起这个兴奋的不能自已,好像要当皇帝的是他一样。
“话虽这么说,但当皇帝也得名正言顺,父皇年岁不大,如今又有鄯王妃医治调养,他的身体更是壮如猛牛一般,不可能轻易就将皇位退出来,除非用药。”
赫淮在比试大会,没有得到什么名次。
他也只是试一试,如今死了心,一心一意想要给自己谋一个前程。
“若是用药的话,岂不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样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苏家老四拧着眉,想了一会,突然一拍膝盖。
“太子可记得前段日子幽城进贡了一批玉器,而这玉器里有陛下最喜欢的琉璃盏,那东西是最好的杀人之物。”
“为什么想起了琉璃盏?”赫淮有点不太明白。
“这琉璃盏奇就奇在它的材料上,一旦与江南进贡的茶叶相接处,便会产生一种无毒无味的毒素,再配上当季新鲜出炉的笋尖儿,吃完之后便会浑浑噩噩,紧接着悄无声息的离开,幽帝在位没有做多少贡献,如今该太子接了位,为黎明百姓造福了。”
苏家老四为了给自己谋一个职位,想了许多的办法,这事也是他无意间听一个匠人说的。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派上了用场。
“竟然有这样的好事,不如我们先试一试?”赫淮是个谨慎的人,不可能做无把握的事儿。
“太子所言极是,臣明日就找个人试一试,若真的成功了,还望太子能早日做决断,不要耽误了时机,若是被他人发现,咱们就功亏一篑了。”苏家老大自从被幽帝流放之后,心生怨恨,他恨不得幽帝立马死了。
到那时候赫淮登基做了陛下,苏若离做他的侧妃,那么苏家便会东山再起。
到时候他宫里的妹妹苏贵妃以及赫凉川,就可以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至于是生是死跟他们没有关系。
“好,这事估计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不能留下蛛丝马迹,否则我等无葬身之地。”赫淮脸色温和,他将这种事情通通交给了苏家人。
几个忙不跌的点了点头,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易棠坐在屋顶啧啧两声,这害人之心可真是防不胜防呀。
她突然心生一计,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直接将他们解除了,正好免去了来回往返的麻烦事。
“你去通知薛海,就说我有事儿找他。”易棠回头,小心翼翼的拍在了小呆的身上。
“想要借助他的手将苏家人给除了?”小呆只是微微挑眉,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目前为止只有薛海最合适,赫凉川的身体,我觉得没事儿,可保不齐会有隐患。”易棠态度坚决。
苏家事儿都由自己而起,那就由她亲手解决了。
“我这样去没事儿吧?”小呆转了一圈,他长得很是讨喜,若是让薛海瞧见了,会不会给吓到。
“去吧,顾不了这么多了,你是灵宠的事情,薛海应该也不觉得惊讶。”易棠挥了挥手,小呆点点头,瞬间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她趴在瓦片上继续听着室内他们在讲话。
“太子殿下过两日若离就要嫁去东宫,希望太子能处理好,若离与太子妃之间的事儿,不要让她们起了嫌隙,肚子里的孩子也得保住呀。”
苏家老二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其实他有更长远的打算。
就是希望赫淮在以后登了皇位,可以抬苏若离为贵妃,到时候与谢昭华生出的嫡子拼一拼。
赫淮神情未变,点点头,其实他心里想着,这种好事儿,怎么可能会便宜了你苏家人呢?
这个时候是用他们的时候,先许个口头之约,至于以后兑不兑现,那就看苏若离等人表现了。
苏家老二总算满意了,他们又密谋了许久,随后将赫淮送出了门。
赫淮离去的那一刹那。
醉醺醺的薛海,被小呆拎在后衣里扔到了屋顶上。
“小心点。”
薛海落地的瞬间,易棠直接揪住他的衣领,以防这张脸撞在地上。
她带着薛海,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屋子内,他们并不知道有人来访。
易棠将一颗药丸塞到了薛海的嘴中,解了他的酒,让他的意识恢复了正常。
薛海睁开眼睛,瞧着陌生的环境,视线落到易棠的脸上。
“这是哪里?”
“这是京郊外的尼姑庵,陛下幽禁了苏家大夫人和二夫人。”易棠说话的时候撤回了手,脚步轻轻的跨上了台阶。
薛海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刚走了两步,脚打了个滑,差点以狼狈的姿势五体投地。
勉强借助小呆的手站了起来。
就见易棠当着他的面手指轻轻一戳。
随后手指粗细的竹管捅进了洞里,紧接着一阵白烟飘起。
其实他的脑袋是放空的,什么都没有想。
出于本能猛的跨上了台阶,站在一侧,仔细打量。
只听咚咚几声。
屋内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跌倒。
易棠如法炮制,将屋内其余几个女眷用了同样的法子,迷晕。
“我带你去瞧一瞧。”话音落,随手推开了门。
就见铺着地毯的内屋,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
薛海跨进屋的那一刻,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苏家老大、老二不是被判流放了吗?怎么在这里,苏家老四也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都有点不畅。
“陛下前脚判了流放,后脚他们就与上州白景天搭在了一起,随后借助她的手,将苏家老大老二,以及他的夫人孩子救了出来,最让你想象不到的是,苏家这一脉嫡系搭上了赫淮。”易棠没有给薛海一丁点儿缓冲的机会
薛海的尖叫声卡在了喉咙里,全身上下每个毛孔全部张开。
鬓角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事儿诡异至极。
“你是说他们跟赫淮关系甚笃?”
饶是薛海见惯了生死离别以及各种龌龊之事,在真相面前,他依旧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