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找东西。”他飞一般的下床,又飞一般的爬上来。
“你另找个地方去。”易棠起身,接过东西,推着赫凉川走
赫凉川却不走,抱着易棠下了床,进了内室,又是一通忙碌。
易棠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她看都不敢看赫凉川一眼。
刚才那一幕,让她死的心都有了。。
赫凉川跟好奇宝宝一样,各种处理,各种帮忙,后来还亲自师范,被易棠一脚踹出去。
他哀怨的趴在门口,看着内室。
想着易棠好了之后,怎么也得讨点利息。
再次爬上床,床单换了干净的,还有皂荚的味。
“夙夜醒了,明日我们复诊去吧。”易棠说。
“你看上他了。”赫凉川问。
“麻溜的滚。”易棠翻身,不理睬。
夫妻俩斗了一会儿。
易棠突然拿出了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是讨好我的东西吗?”赫凉川看着类似于麻袋的东西,很是不解。
“这是空间袋。”她听后,翻了个白眼,觉得赫凉川真的可以将脑袋换一换了,亦或者将脑袋里的水挤一挤。
赫凉川纳闷,空间袋是什么?他们也没听说过这个东西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用来装银子的?”
他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有点像蛇皮,又有点儿像装银子的,只有巴掌大小,难道是易棠送给他的定情物,想到这里欢喜极了。
易棠深吸了一口气,噌的坐起来,随后将一个枕头放在了赫凉川的手边,示意他一挥手。
赫凉川乖巧地挥了挥手,小心的瞧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刚刚拿在手中的枕头,突然消失不见。
饶是他见识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个是什么?”
“你将耳朵伸过来”易棠抿抿嘴,觉得有可能会被这个蠢货给气死。
赫凉川将信将疑,同时,耳朵递了过去,突然耳朵刺痛,易棠贴着他耳朵说。
“空间袋,装东西用的,这里面有很大的空间,你有多少东西都可以装得进去,但有一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的小命就不保”
赫凉川被扯的龇牙咧嘴,心想他的媳妇儿可真够凶的,以后还得小心翼翼的讨好。
又听她这样说,心里更加欢喜
易棠给了他这么珍贵的东西,那就说明将自己放在心尖上。
若是自己长了尾巴,这会恐怕要甩甩了。
“我知道了,还需要其他手续吗?”赫凉川手又一动,空间袋里的枕头落在了面前,他翻来覆去试了好一会儿,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拿着糖果舍不得吃,又舍不得用。
“你滴点血试试。”易棠耐着性子教。
赫凉川耐着性子学,他觉得这么好的东西,自然不能辜负了易棠的一番心意。
不过,他们俩关系越发亲近。
易棠对他越好,他心里越是过意不去,反而让他压力很大。
“你自己试去吧,我有点困了,明天早上咱们去复诊。”易棠打了个哈欠。
她也是心血来潮,将空间袋给了赫凉川,倒要试一试这个便宜丈夫是怎样想法。
不想赫凉川没有生出抢夺之意,颇有绅士风度,让她对赫凉川的人品有了新的认知。
他看着易棠睡着后,自己又试了好几次。
滴血认主之后,他感觉空间的像是长了脑袋,丢出去,又能再一次回到手中。
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等自己忙碌结束,已然是半个时辰之后,看着易棠安静的睡颜,低头亲了一下。
突然,屋外传来了动静。
赫凉川穿上衣服,悄默声息的离去。
院子里,他的师傅背着光,听见动静,低哑的声音传来。
“我想通了。”
“真的吗?”赫凉川大喜过望。
这简直是双喜临门。
“真的,一直这样颓废下去,还不如自己站起来,走出阴霾,我瞧着你媳妇儿手中的方子不少,我与她合作,可以帮你挣更多的银钱。”
秦奂背着身,瞧不清楚他的神情,但赫凉川知道,一个人做出了如此大的让步,可见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他的师父这些年心里藏着事情,他劝了不知道多少次,好不容易想通,对百姓,对自己以及对他人都是一件利好的事情。
可惜让师傅陷入两难境地的人,到现在也没找见。
“那就行,这么多年来,我劝了你多少次,你自己不动。
现在,你总算是想通了,明天我就给师傅,在府中另外开辟出炼丹的地方,随后我派护卫出去给你找药材,你也该认真对待。
不过有一点,你虽然是前辈,王妃是后辈,可在医术方面是不分年龄的。”
赫凉川小心翼翼,在不触及自家师傅自尊心的情况下,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觉得我会欺负你的妻子,是个软弱无能的草包?”秦奂的那张嘴,堵起来无人能敌。
贺赫凉川嘴角抽搐着,这让他怎么接?
若是说是被易棠听见了,会将他踹出门,空间袋也会收回去。
若不顺着自己师父的话说,他肯定会被骂没良心。
他像是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无奈之下,他只得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我知道师父不服气,不如你们明日一同给夙夜检查,拿出自认为好的药方,各试验两天,若是能治好夙夜,那我就承认谁最厉害。”
谁知秦奂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神阴寒如水。
“我瞧着你成了家后,脑子也不清醒,夙夜刚刚醒来,你觉得他的身体能承受住当小白鼠吗?你为了不得罪我们两个,竟将你的亲兄弟给卖了,若是被他得知,我看你用什么脸面对待他。”
赫凉川耸肩,这也是迫不得已的行为。
夙夜宽宏大度,自然不会计较。
牺牲夙夜一人,换得他们二人安静,应该不算什么牺牲。
心理却为夙夜点了根蜡。
若是让夙夜知道,定将他一脚踹出门,从此之后恩断义绝。
秦奂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说话,转身便走了。
趴在屋顶的小鸟,将两人的对话听在了耳中,下一刻扑棱着翅膀飞向了屋子里。
贴在易棠耳朵边儿说了句话,很快消失不见。
刚装睡的易棠睁开眼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赫凉川的师傅也像个孩子,竟然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