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品尝过力量，失去力量对于曾经高高在上的他们而言，确实是一个打击。
萧惠姬缓缓点头，“那你就不担心，那些灵能圈的人更气吗？”
“你说仅仅我们两个人，还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就把他们这么多人给打废，他们会不会更忌惮？”白涟道。
人往往就是这样，如果一个人只是比你强大，你会想去努力超越。但如果一个人站在你遥不可及的位置，你的内心就无法产生那种超越的欲望，因为你知道就算你再努力也无法超越。
而白涟要做的，就是要自己在那些灵能者的心中，被放在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位置。
萧惠姬还是第一次听到白涟心里的想法，但此时被这么一提醒，还真觉得就是这个道理。换位思考下，如果她是日本的灵能者，她根本就不指望自己能打败白涟，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打败她。
一个人强大到那个份上，就是让所有人都忌惮，就是让敌人都不得不承认你的强。
“好了，把他们送出去吧，不过如果有伤过你的人，别忘了把这笔账讨回来。”白涟叮嘱道。
她不喜欢吃亏，当然也不乐意让身边的人吃亏。
萧惠姬下去处理那些人了，白涟则是在剩下的几个阵法秘境中挑选了一个破阵进度最快的。今天进了这里的，白涟没打算放走一个，打废全部人是她的目标。
而依靠阵法打不废的，当然是由她亲自上了。
半个小时后，陆陆续续又从阵法里出来不少人，萧惠姬也不客气，直接将他们全都打包送到了门口。
白涟找来了不少小妖怪帮忙，它们也极为聪明，都找了个代步的车子。直接将那些人放到车上，萧惠姬也随便它们送哪儿去。
刻意将那个真田举武留在最后，白涟看着他们这个阵法的进度，如果有进度条显示的话，大概是95％的样子。
这是一个沼泽秘境，但他们也有办法，就是依靠飞行式神停在半空。可就算是这样，周围杀机亦有不少，所以每个人身上也多少有些狼狈，就连真田举武也不例外。
如果说之前的真田举武是个洁癖控，现在的他可当真是干净扯不上关系了，衣服上不仅有血迹，还有不少泥迹，就连他的脸都没有完全地幸免。
进到阵法中，白涟坐在树杈上隐去身形，远远注视着神色高傲冷然的真田举武。
因为他的武器是双手弓，所以头顶的飞行式神抓住了他的双肩，让他得以攻击远处的兽类。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个守护盾，主要用来防御前面而来的攻击，所有人都围在了一起，也让各自的其余方位有了其他人的守护盾保护。
至此，一切都显得十分稳定。
不过，稳定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
白涟手上浮现一枚细小的冰锥，但冰锥虽小，蕴含的能量却极大。
随着白涟往前掷出，冰锥直接迎面撞上一个守护盾。
下一秒，守护盾如镜破碎，守护盾后站着的那人直接被冰锥穿胸而过，跌落在地，尸体缓缓消失……
冰锥势如破竹，紧接着又杀了一个人，再次破掉一个守护盾后，这才远远消失在黑暗中。
一连死了两人，稳定的防护局面被打破，真田举武脸色阴沉，“缩小范围。”
他可以感觉到似乎暗处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盯着，可他一时间也找不出来。
白涟看着真田举武手中的箭数次从自己的方向瞄过，突然手在树杈上轻轻敲动发出声响。
下一秒，箭矢破空而来。
箭矢在前进途中一连穿破数个结界，看到这一幕，真田举武眼底带过一丝得意。
但在下一秒，他眼底的喜悦还未敛起，那箭却停在了半空。
紧接着，像是被人操纵一般，硬生生调转了方向，朝着他以快于之前两倍的速度袭来。
几乎是一眨眼便刺穿了他握着弓的肩膀，这还不是结束，那箭在刺过他的肩膀后在后方又硬生生转了个弯，再次从他的右肩自后穿过……
转眼，那箭在人群中穿了个七进七出，其余人都是一箭毙命，只有真田举武一连被刺穿了好几次，却总是避开了致命的位置。
最后，在所有人都消失在阵法中，真田举武头顶的式神也被一箭带走，而真田举武也落到了沼泽中。
脚下的沼泽地疯狂地吞噬着他，一点点将他往下拉扯，转眼小腿以下都陷了进去。
真田举武看着这一幕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朝着白涟的方向喊道：“你出来，有本事我们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白涟从黑暗中踏出，缓缓落在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的沼泽上，可沼泽却像是认识她一般，任由她在沼泽上来去。
一步步走到真田举武面前，白涟神情冷傲，“跟我光明正大地打？你配吗？”
“是你只会耍阴招。”真田举武愤怒道。
“你以为，你真撑得住我光明正大地打？”白涟冷笑说着，“我可以感觉到你的气息比之前弱了不少，要不要我提醒你是为什么？那个藏在海岛上，黑雾里的小妖怪，已经被我杀了。而你们这些通过契约获得能量的人，也被收回了那些不属于你们的能量。你既然忌惮它的力量，又有什么资格来挑衅我呢？”
此时，真田举武已经下半身都陷进了沼泽中，只剩一个上身跟脑袋。
白涟踩在他的肩上，微微笑了下，“你放心，死亡不一定是结束，但是，这么难忘的死亡经历一定会让你铭记一辈子。”
白涟用力将他往下一踩，瞬间只剩下一个脑袋。
但很快，沼泽中不断翻出的虫子直接跟真田举武打了个照面，瞬间，他想死的心都有，恨不得白涟给他一个痛快。
偏偏白涟没有，任由他在被那些虫子缠得半死后才陷入沼泽中，生生被憋死。
外边，白涟站在萧惠姬身边，一起等着最后一个真田举武出来。
等他终于被阵法丢出来，白涟朝着他努了努嘴，“他的死法随便你挑。”
萧惠姬上前，拖着他的后衣领往外走，“他都成废人了，杀了他多便宜他？不过吧，我这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在把真田举武扔上小妖怪的车后，萧惠姬直接掏出刀子，在他的肩膀跟手脚都补上几下，正好是他的箭之前射在她身上的位置。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谁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