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白涟看向雪浮,揪住了他的大尾巴。
“疼疼疼……”雪浮急忙叫唤,“我又不是不说,你放开我我就说。”
等到白涟手一松,雪浮赶紧离她三步远,“凶巴巴,来这这么久了,你怎么也没被这的人同化一下,温柔一点啊。”
双手抱拳,白涟将关节捏得啪啪响,“什么?你大点声?”
“行行行,我怕你了……”雪浮急忙两只前爪抬起投降,“之前我不是说想从这鬼地方出去吗?我找着办法了,但是需要积分。”
白涟狐疑地看着眼前的雪浮,“所以你的积分,不会跟我买东西有关吧?”
雪浮快速点头,“没错,你消耗多少功德值,我就能拿到多少积分。”
生怕白涟不乐意,雪浮还给她算了一笔账,“你先别急着生气啊,你听我给你算算。积分累积到五百就能解锁我炼丹的技能,虽然丹药在这个世界被削减了效果,但总归是好东西。累积到两千就能解锁我炼器的技能,你的武器防具我都包了。重点是累积到五千,我就能创造一具身体离开这鬼地方了。”
看着雪浮紧张的样子,白涟不知为何有些难受起来,“笨蛋,你怕什么?我还能不管你了?”
将雪浮抱在怀里,白涟低头将下巴抵在它的头上,“你是我的伴生兽,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我不管谁也不会不管你。不就是五千的功德值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刚刚白涟吐槽了功德值难赚,但跟雪浮相比,当真是没得比。
他们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上古妖植之所以有伴生兽,是因为幼年期的它们是不管人妖兽都垂涎的天地至宝,为了保护它们,天地间会自行孕育出一只伴生妖兽,目的也是保护它们。
小时,她受它的庇护,曾无数次看见雪浮生死一线,硬生生靠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脆弱身躯挡住那些垂涎她的敌人。
直到师尊的出现,白涟一直是被雪浮用性命保护的。所以当她长大后,有了保护人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不去保护它?
雪浮靠在白涟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对不起小白涟,我居然怀疑你了。”
抬手在它的头上撸了一把,把它的毛揉得乱乱的,白涟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你只要知道,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就像小时候,是你保护我,现在,是我来保护你。”
“嗯。”雪浮重重点了它的小脑袋,“不过这次的东西是真的差,这里三天刷新一批东西,今天就先花五百,丹药别买我们自己炼。”
“这一下就得去掉我一半的功德值……”白涟故作心疼,看得雪浮又一个紧张。
不过雪浮说得没错,这回的东西是真的差,但东西也都不贵,五百的功德值花下来,也买了大半的东西。
最贵的还属那个水,一瓶就要100功德值,最坑爹的是,买了白涟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水。
倒是那个阵图,拿到手后就变了个模样,原本的‘阵图(?)’变成了‘五行阵图’。
白涟倒是想买一套阵旗,可惜货架上没有卖。
在白涟消费满五百后,雪浮就亮着眼睛跑了,直到白涟从店铺离开也没瞧见它的影子。
回到房间,白涟感觉哪里怪怪的,环顾四周后,将视线落在了那盆多肉上。
此时的那盆多肉已经不复之前模样,一半翠绿一半黝黑,半是灵气半是煞气。
在感觉到白涟归来,那黝黑的煞气更为焦躁想要吞噬另外那半的灵气,可还未达到目的,白涟就已经将那黑色小鬼从多肉里抓出来了。
不过看着眼前正对着自己龇牙咧嘴的小鬼,白涟忍不住开了灯,确认了眼前的小鬼似乎……白了点?
原本是黑漆漆的一个小黑人,眼下虽然还是黑的,但已经往咖啡豆发展。
想到它对多肉上灵气的执着,白涟试了下给它一些灵气,可它不仅毫无兴趣还十分反感。
而一旦靠近多肉,就能明显感觉到它的激动。
多肉说到底没有开启灵智,之前的反抗也只是本能反应,有白涟的干涉,小鬼终于吃掉了多肉上的灵气。
心满意足吃掉那大半的灵气,小鬼满足地打了个嗝,正想跑就被白涟抓住了。
不过除了白了点也没什么别的变化,研究了会儿后还是被丢进了养魂幡里。
对于这小鬼,直到现在白涟依旧觉得十分神秘,而直觉告诉她,这小东西还有用。
C市某角落,刘道长正在睡梦中,猛然袭来的寒气将他冻醒。
哆嗦着在床上坐起,刘道长也看到了出现在房间里用黑色斗篷罩着的男人,当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开了灯,“谁?”
男人冷冷看着他,“十年前,你救了一个人,他送给你一张黑符。”
男人的声调听着十分古怪,声音则像是磨砂似的,听着很不舒服。
看着眼前的男人,刘道长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没、没错。”
“把黑符给我。”男人伸出用手套套住的大手。
“符我已经用了。”刘道长道。
男人没说话,冷冷看着刘道长,良久,“它不在你身边,在哪?”
刘道长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被、被打散了。”
“胡说八道!”男人隔空甩了他一巴掌,直接将其打到了地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还说谎,我就杀了你。”
刘道长倒抽一口凉气,他清楚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而这个人,他的气息太强了,让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几乎没有犹豫地,刘道长就妥协了,“我说,我说……它在唔唔……在唔唔……”
刘道长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白涟的名字来,甚至连A市之类的字眼也说不出来。
而男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答案,已经气得直接将其砸到了墙上,落地时刘道长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我……说不出……来……”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真实可信,刘道长又努力了几次,依旧说不出白涟的任何信息。
显然,刘道长也意识到那天白涟那么轻易放走自己,也不是真的艺高人胆大,而是早有准备。
“说不出来?那你还有什么用。”男人走到刘道长面前蹲下,手落在他的头顶,“那就让我搜魂,是死是活看你命数。”
刘道长顿时慌乱不已,可他根本躲不掉,很快就感觉到元神一阵剧痛。
搜魂过半,刘道长已经没了意识,男人却是轻咦出声,“有点意思。”
就在刚刚,他搜索到了一段被封住的片段,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要找的。可当他试图把这个片段抓出来时,却遭到了攻击。
再次对这段记忆动手,男人已经没有顾忌刘道长,全力而动,而刘道长也没了呼吸……
就在男人以为自己能成功时,却遭到了反噬,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险些被对方反搜魂。
黑暗中,白涟睁开眼,眼底带过一丝冷色与惋惜,“差一点。”
放走刘道长本就是白涟的放线钓鱼,关于那张黑符跟小鬼,白涟已经从刘道长口中知晓其不简单,自然不敢小觑。
不过这条鱼似乎有些太大,这线钓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