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去和叶霄会合,之后向家的方向走。
这期间,齐清好似赖皮糖一样紧黏在叶贞身上,叶贞无可奈何地推开他一次又一次,末了发了脾气,齐清方才有所收敛。
齐清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得在孩子出生之前,让叶贞心甘情愿的嫁给她。否则叶贞就得成为青山的娘子。
单是想想,齐清心就燥得厉害。
“贞儿,等会儿你做什么去?”齐清低咳几声,手轻轻地搭在叶贞侧腰上。
叶贞下意识甩开那手,见甩不动,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松开。”
齐清深呼一口气:“贞儿,之前又不是没这样过……”
“松开。”叶贞的声音更冷。
齐清又深呼一口气,壮着胆子回了句:“我不松。”顿了顿,又道,“还有,你必须要嫁给我!”
叶贞冷笑一声,齐清额头登时冒出冷汗来。
叶霄小心翼翼地扒拉一下齐清,低声道:“白哥哥,你别惹我阿姐了。阿姐不会嫁给你的。”
“你姐不嫁给我,难不成还要为了你这兔崽子独身一辈子?”
叶霄瞥了齐清一眼,嘟囔:“阿姐有喜欢的人了,是我的青山老师。”
齐清炸毛,忙去瞧叶贞,见其脸亦红了,心下登时警铃大作。
叶贞拧着眉,甩开齐清的手,沉声对叶霄道:“别乱说。”又嘱咐道,“你和白棋先回去,我去办些事。”
齐清怔怔去看着叶贞远去的背影,心乱如麻。没想到叶贞竟真对青山有好感,但、但为什么啊?论样貌家世,自己不必青山强?而且自己一直陪在贞儿身边,而那个男人……
叶贞向几个村民打听一番,得知了四个死者的家属正在村后面埋葬死者,忙忙地去找。
有上次的经历在,叶贞已不敢再鲁莽,她站在他们身后,待到村民们烧完纸钱,又哭了一把后,方才走了过去。
叶贞拿出提前买好的纸钱,当着众人的面,极为恭敬地跪在坟堆前,边烧边道:“你们死的冤枉,但请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讨回公道。”
这些村民在攻击叶贞后,已被齐清派人威胁,故不敢在似上次那样那般,只恨意慢慢地定职责叶贞。
“猫哭耗子!杀人凶手!”人群中一个老婆子咬牙切齿。
叶贞正在仍纸钱的手顿了一下,她平静地道:“我不是凶手。”她缓步站起来,沉沉地看定众人,“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会害你们?再说,杀了他们,除了给我自己增加恶名外,有甚好处?”
“放屁!”老婆子脸紫红的厉害,说话一喘一喘地,又呜咽了一阵,才道,“还不是因为你医术不好,我儿子才死在你手上的!”
叶贞深呼一口气,索性不再解释。
回到村里,叶贞去了死者的邻居家,半路上被一个老头截住,说他知道这件事,故随他去了他家。那老头慈眉善目的,眯着眼打量叶贞好一会热,笑道:
“我瞧的出来,那些送药的不是好东西。也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只是这些死者家属不信,我也没啥办法。”
叶贞有点诧异,没想到这个老头竟这般相信她。
“之前你去村长家那儿闹,我在现场。”老头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摇头晃脑地喃喃:“活了这么大岁数,好人坏人我还是瞧的出来的。”
叶贞拧着的眉稍稍松了一分:“老人家是否还记得送药的人是什么样子?我想向他们求证。”
“不必求证了,他们一定就是陷害你的人。”老头哈哈一笑,“他们的身份倒也容易猜出,你想想,你开免费医馆损害了谁的利益?”
叶贞点头,转身向外走——
“慢着。”老头缓缓起来,捋了捋长白胡须,笑道,“那些大夫不日前已尽数不见了,你又去哪里找?”
叶贞顿下脚步,偏过头看定他。
老头笑问:“你认不认得齐清?”
叶贞眉倏然拧起。
“齐清和他娘梅夫人在这件事上,可帮了你不少。那些陷害你的人,也是他们处置的。”
“你是谁?”叶贞压下满心的翻涌,沉声道,“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老头叹了口气:“原是瞧你被人蒙骗,心怀不忍罢了。”
蒙骗?叶贞困惑得紧,亦觉眼前的老头越发古怪。
“你想找到那些人,问齐清便可。”老头笑着摆摆手,踱步走了出去,片刻不察。
叶贞心下一跳,忙忙追将出去,站在巷口左右瞧着,哪里还有什么老头的踪影?
“贞儿!”齐清忽地从巷口窜出,抓住叶贞的手腕,额上满是热汗。甫才只一晃眼的功夫,叶贞便不见了。齐清疯了一般把附近寻遍,才在这里寻到叶贞。
叶贞打量他好一会儿,自怀中掏出帕子,递给他:“白棋,你认不认得齐清?”
晚上吃饭的时候,叶贞没吃,叶明去劝,在屋子里很久没出来。齐清心忐忑着,站在门口,贴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白大哥,阿姐说你是齐清哥哥,但你们俩人长的不像啊。”叶霄把凉的菜又热了热,又打量齐清几眼,摇头道,“就是不像。”
“我当然不是齐清。”听不到里面的话,齐清有点气急败坏,一屁股使劲坐在椅子上。他心想虽然叶贞怀疑他,但只要他一口咬定他不是齐清,想来叶贞没证据证明他是。
齐清心放宽些,抬眼去瞧正在写功课的叶霄,低咳一声道:“小子,你觉得你姐对我印象怎么样?”
“不是很好。”叶霄头都没抬。
齐清一下子怔住,拧着眉:“你个兔崽子……”
“阿姐说了,你这人冲动的很,且对阿姐一直有所隐瞒。阿姐都看得出来。”叶霄放下笔,嘟囔一声,“所以阿姐才会喜欢青山老师。”
“她不喜欢!”齐清使劲敲了一下叶霄的头,“你这个小屁孩,毛还没张全,会懂我们大人的事?”
齐清气得跺脚,闷闷地向叶贞屋前走,嘟囔着:“叶贞是我媳妇,她只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