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顾盈盈知道他们还处于懵懂的年纪,对于她说的话不能完全理解。
不过没关系。
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顾盈盈在教室呆了很长时间,以至于她的美貌,早就通过班主任传播到整个学校了。
学生们都在上课,自然是无缘一窥顾盈盈的芳容了,但授课的老师可就不一样了。
其中有不少男性老师都还是单身,都想看看,被林斐班主任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美人,究竟长什么样。
于是,好几个老师约好了,一起去看看。
他们到达林斐所在的班级后,看顾盈盈和孩子相处气氛融洽,倒也识趣,没有进去打扰,就站在窗户外观察。
顾盈盈忙着应付孩子们层出不穷的提问,就没注意到这些。
和这群心思纯粹,还没沾染太多世故的孩子相处,顾盈盈的心灵都好似被净化了,莫名觉得心情很好。
几名老师站在门外,说着悄悄话。
“哎,你说,她会看上我们其中哪一个?”
其中一名老师立马接话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了。”
剩余的老师哄然大笑,“你怎么这么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要我说,还是我的希望最大。”
裴子越到达林斐的班级门口时,恰好听到这么一番对话。
他隔着玻璃看了一眼被孩子们围在中间,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顾盈盈,瞬间了然。
这些老师真是有够自恋的。
顾盈盈是他的,怎么可能看的上他们。
一念至此,裴子越语调不善,“你们她一个也瞧不上。”
好好的聊着,半空杀出来个程咬金,老师们倍感诧异,纷纷回头。
裴子越之前从来没来过学校,赞助学校时,也是直接和校长对接,加上这群老师兢兢业业的教书,对商界不怎么关注,所以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裴子越来。
“请问我这位先生您是?您又凭什么这么说?”其中一名老师开口,不愧是教书的,即便对裴子越的出言不善感到不爽,但礼貌风度还是在的,不至于失了分寸。
裴子越视线定格在顾盈盈身上,片刻后他回头,看向老师们,“我是她老公。”
话落,他像是在炫耀什么,故意冲着顾盈盈的方向,柔情似水的喊了一声,“老婆。”
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蕴含了刻骨的深情。
听见熟悉的声音,顾盈盈侧身回眸,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甜甜的回应了一声,“哎。”
这个字一出,教室外的老师们,心瞬间碎了一地。
教室内的学生们,也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人群突然炸开,他们揪住林斐,不满道,“你不是说你姐单身吗?现在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公?”
“林斐你个大骗子,亏我还用零食贿赂你,想让你帮我哥说句好话。别吃了,快给我吐出来,你不配。”
七嘴八舌的几句话,裴子越大概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危险的眯起眼睛,看向被围攻的林斐。
被裴子越这么一看,林斐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同班的同学他倒是不惧,但他怕裴子越,而且怕极了。
扒拉开同学,林斐像只被拔了毛的小鸡,唯唯诺诺的到了裴子越跟前,舔着脸讨好的笑道,“哥,你听我解释。”
裴子越给了他一记死亡凝视,冷冷的丢下一句“今晚回去再收拾你”的话,就拉着顾盈盈离开了。
林斐在心底哀嚎了一声。
完了,这次他闯祸了。
而且,闯的祸还不小。
从教室一出来,没了学生们的叽叽喳喳,顾盈盈瞬间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
她和裴子越十指紧扣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上。
走到一颗树下时,裴子越忽的停下了脚步,一把将顾盈盈抵在身后的树干上,身体逼近,一双盛着流光的墨眸,眨也不眨的锁着她。
顾盈盈眨巴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裴子越忽然低头,攫住了顾盈盈柔 软的红唇,辗转斯磨,间或有声音从他的喉咙深处溢出来。
“你是我的。”
顾盈盈眼睛闪了闪,给予了裴子越热情的回应。
是,她是他的。
全部都是。
裴子越一开始的吻很凶,带了几分宣誓主权的味道,到了后面,渐渐地变得温柔起来。
一吻结束,他墨眸的颜色深了很多。
他薄唇凑近顾盈盈的耳畔,低声喃喃,“盈姐,如果早些遇见你,该有多好。”
顾盈盈心脏的位置一软,笑道,“现在也不晚。”
其实,她内心的想法,和裴子越一模一样。
如果早知道会和裴子越如此相爱,那么她也宁愿,早些遇见他。
一个星期后,顾卿海和顾卿堂处理完非洲的事务后,双双回了国。
这期间,顾盈盈和裴子越一直住在四合院,打算见顾卿海一面,就回庄园那边。
杀手组织经历过上次的空袭后,受损严重,还没来得及修整,他们就马不停滴的赶去了非洲,所以还有一堆事等着顾盈盈和裴子越回去处理。
饭局约在一家私人会所。
因为都是熟识的人,所以饭间大家都很放得开,基本上是有什么说什么,没那么多拐弯抹角,虚与委蛇。
一贯不碰酒的顾卿海,今天也破了例,喝了两杯。
这次饭局,顾卿尘也来了。
酒过三巡,不胜酒力的顾卿尘,已然有些醉了。
他趴在桌子上,迷 离的眼睛却瞅着顾盈盈在的方向,问道,“盈盈,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去给你们当伴郎。”
说到一半,顾卿尘打了个酒嗝,自顾自的在那儿傻笑,“你记得,多找几个漂亮的伴娘啊。”
顾盈盈还寻思,顾卿尘怎么这么好心了。
敢情是打伴娘的主意。
顾卿尘问这个问题时,顾卿海和顾卿堂也看了过来。
显然,他们也很好奇。
顾盈盈耸了耸肩,“这方面我无所谓,在我看来,办不办都行。毕竟过日子的是我们两个人,其他的都是形式主义。”
说着顾盈盈看了眼裴子越,“只要他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