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收回要去找顾盈盈的脚,自言自语嘀咕道,“昨晚看她精神挺好的,不像是累坏了的样子啊。”
柳姨识趣的没接话茬。
裴子越解决完他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和柳姨打了声招呼,就端着顾盈盈那一份回房间了。
期间,经过林斐身边时,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让让,别挡道。”
林斐连屁股带椅子往前挪了挪。
瞧见裴子越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林斐才收回视线,看向柳姨,“我怎么觉得,他这次回来特别针对我呢。”
柳姨拿筷子敲了敲碗,“吃你的饭,胡思乱想什么呢,再不快点吃,要迟到了。”
裴子越看林斐不爽,她也看出来了。
柳姨年轻的时候谈过恋爱,也结过婚,身为过来人,她对裴子越针对林斐的缘由再清楚不过了。
顾盈盈一回来,林斐就变着法子缠着她,裴子越不吃醋才怪。
可这些话,不能对林斐讲,怕教坏了他。
紧赶慢赶,林斐还是快迟到了,他拿着书包,嘴里叼着一袋牛奶,边往外跑边冲柳姨嚷嚷,“下午的家长会,记得提醒嫂子去啊。”
柳姨应了一声,抬头一看,门口早就没林斐的人影了,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这孩子,跟猴子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没影了。
吃过午饭,午休过后,顾盈盈才起床,不过她的脸庞带着一丝的疲倦,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裴子越心疼,握住她的肩膀,关切道,“没睡好?要不再躺会儿?”
顾盈盈眉梢眼角带着一股春意,她略脑的等了裴子越一眼,“猫哭耗子,假好心。”
裴子越笑了,他摊了摊手,“我怎么就假好心了?”
“昨晚我让你停,让你轻点,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这会儿却有功夫在这里马后炮!这不是假好心是什么。”
想起昨晚被裴子越没完没了的缠着,顾盈盈是真的怕了。
到了最后,她都怀疑,她全身的骨头要撑不住散架了。
即便睡了一上午,全身上下的不适感还在。
现在,她骨头都还酸着呢。
裴子越手重新搭回顾盈盈肩膀上,掌握好力度的轻重,给她一下一下的揉 捏,“盈姐教训的是,下次你让我快我就快,让我慢我就慢。”
顾盈盈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前面就是一面镜子。
她斜了镜子里的裴子越一眼,“不是快慢,我是让你停。”
裴子越挑了挑眉,理直气壮道,“这个做不到。”
顾盈盈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拍掉裴子越的爪子,没好气道,“拿开,别碰我。”
裴子越,“……”
梳头发时,顾盈盈一直在不停的打哈欠,裴子越见状便说道,“下午的家长会不去了。”
顾盈盈决绝,“不行,我都答应了的,失信不好。”
话落抬头恶狠狠的挖了裴子越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没门。”
裴子越,“……”
换好了裙子,顾盈盈照了照镜子,确保没什么问题后,顾盈盈就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包包出门了。
她穿的是柳姨亲手做的那件红裙子。
走动间,裙摆一瓢一瓢的,显得那一双大长腿,又细又白。
裴子越脑海不自觉又浮现出了,昨晚顾盈盈在他身下,辗转承 欢的画面。
喉结滚动了几下,裴子越拿起车钥匙,“我送你。”
有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顾盈盈没拒绝。
把顾盈盈送到林斐的学校门口,目送她进了校园,裴子越才驱车离开,调转方向盘,去了裴家。
他还有些事要处理。
裴父的企业破产,为了多分到家产,裴家的人,除了裴子越都在,聚在一楼的大厅,沸沸扬扬的,好不热闹。
裴子越踏进来的那一刻,吵吵闹闹的人群登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目光出奇的一致,防备警惕的看想着这个不速之客,眼里的不欢迎再明显不过。
显然,这群人以为裴子越突然回来,是来和他们抢夺裴家的财产的。
把他们的目光一一尽收眼底,裴子越唇畔浮着一抹冷笑。
他要真想抢,站在这栋房子里的人,一分都别想拿到。
安静了一瞬,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他们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盯着裴子越,七嘴八舌道,“你前阵子不是说放弃了继承权?现在回来又是几个意思?怎么,反悔了?舍不得这些钱了?”
有人带头挑拨,其他人立刻跳出来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当时那通电话,我们可是都录了音的。”
裴子越一开始没搭理这群乌合之众。
他觉得掉价。
但随着他们话越说越难听,裴子越上楼的脚步一顿,缓慢的转过身来,冷漠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人,声音薄凉,“谁要再敢说一个字,就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裴子越的眼神压迫感十足,就算是裴父在,也要忌惮他三分,不敢和他对视,更何况这一群不成器的后辈。
裴子越目光所及的地方,噤若寒蝉。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不服气道,“你敢!你以为你是谁啊,敢私吞财产,和法律作对!”
裴子越看向说话的人,薄唇微勾,笑容冷酷,“我敢不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裴子越在这群人眼里,心思难测,性格阴晴不定,再加上他身价丰厚,政界商界都混得开,没有人敢招惹他。
说话的人,也就嘴上逞能罢了。
真让他和裴子越对着干,立马就怂了。
裴子越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十分钟后,他下楼,掌心多了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待在大厅的人,依旧是那群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啃老的人,他们注意到了裴子越手里的盒子,立即拦住他,“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你现在和裴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能从裴家带走任何一样东西。”
看到平裴子越手里的东西,他们潜意识的认为,盒子里的东西很值钱。
既然值钱,那就该划到裴家剩余的总财产中,由他们来平分,决不能裴子越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