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桀眸光微闪,抿着纤薄的唇,“棠小姐呢,家中兄弟可想念你。”
“我的兄长很早便过世了。”秦晖月答。
她回答兄长过世了,言外之意,家中没有兄弟。
寒桀对她这个回答感到有些意外。
在她眼里那些皇子不是兄弟。
是吗?
这么说来,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子狠绝,他有时还会顾念曾经的兄弟情谊,结果她直接居然表示家中没有兄弟。
作为女子如此有魄力,真是少之又少。
他真是越来越想得到她了呢。
若他的皇子妃是她,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寒桀对秦晖月泄出了势在必得的神色。
漆黑深沉的眼眸骤然对上寒桀,看向寒桀的眼神透着明显的杀意。
寒桀一愣,旋即回视。
眼神交汇,双方心知肚明。
封扬:果然有狗盯上他家殿下了。
寒桀:她居然在身边放了个对自己别有用心的护卫。
秦晖月从酒楼出来是半个时辰后,这次他们还是没能吃成饭,但是他们双方都不在意。
毕竟他们的目的本就不是吃饭。
寒桀站在窗边,看着两道身影远去。
“主子,长宁公主应该猜到我们的身份了吧。”杜成直言。
寒桀面色不改,“她知道是理所当然的。”
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除掉一个皇子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身份。
“她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主子为何还……”还要用韩桀的身份相交。
坦诚相见不好吗?何必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闻言,抿着薄唇,侧过冷漠至极的脸,冷淡的吐出几字,“说破不看破。”
与敌国之人相交传出去对双方都不好,这是双方的默契。
并且,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
杜成似懂非懂点头,“如此主子岂不是不能如愿了?”
长宁公主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她自然不会再与他们相交。
骨节匀称的指尖握着折扇,淡淡开腔,“你该不会以为,时不时出现就能获得她的芳心了吧。”
“不然呢?”
在女子面前展示财力,能力,以及长相,这样不就可以获得芳心了吗?
“少部分的女子或许可以,但绝大多数女子是不可能的,而她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有野心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人拿去芳心。
“那怎么办?”杜成低声询问,“主子打算放弃?”
寒桀勾笑,“怎么可能,我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无论是皇位,还是女人,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可是您不是说不可能吗?”
“常规手段当然不可能。”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主子难道是想……”后面的话,考虑到隔墙有耳,杜成没直接说出。
但主仆二人心神领会。
温和有礼的矜贵男人微微垂眼,掩住眼底的阴鸷,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认同杜成的话。
封扬落后两步,嘴上诉说着对寒桀的不喜,“那人心思阴沉,看殿下的眼神也极其讨厌。”
“既然秦晖殷已经没希望了,他还不赶紧回自己的国家去,在这乱晃什么。也不怕他那些兄弟趁他不在,吞并了他的势力。”
面纱之下,明艳的面容上盛满笑意。
封扬性格乖张邪肆,可他在她面前一向规矩,言简意赅,像今日这般絮叨还真是少见。
回到小院,尧光道人跟梁云鹤正在院中下棋,见他们两人回来,梁云鹤当即丢下棋子。
“长宁你回来啦!”
秦晖月颔首,卷翘鸦黑的长睫扇动,清清冷冷,“你不是应该同他们在调查吗。怎么在这?”
梁云鹤挠头,“我是刚回来,现在昭意在那边盯着,问题不大。”
闻言,秦晖月不再多说什么。
寒暄两句过后,当即转身回书房,封扬紧随其后。
梁云鹤皱着眉头,盯着紧闭的房门。
“小鹤过来,我们再来一局。”尧光道人喊他。
梁云鹤没动,仍然盯着紧闭的房门不移眼。
“看什么呢?”尧光道人问他。
“道长,你觉没觉得他们的关系很微妙。”
指尖的棋子落下,砸进棋篓里,棋子与棋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尧光道人转眸,“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问。”
梁云鹤转头,“什么叫大人的事?我才是大人吧,长宁她还是个孩子呢。”
他刚才应该没看错,进门时,长宁牵着封扬的手。
“道长,你刚才看到了吗?”梁云鹤坐回刚才的位置,俯身靠近尧光道人,向他询问刚才。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封扬的手缩得太快了。
不知到底是牵手,还是要把东西递给长宁。
“贫道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什么都没看到。”尧光道人抬头假装看天上白云。
“没看到?”梁云鹤显然不信,“算了,我还是直接问长宁好了。”
话落,从座位站起身。
尧光道人闻言赶紧摁住他,“不许去。”
好不容易这两人有一点进展,怎么可以去破坏。
“你看到了?”
“未曾。”
“你看到了。”梁云鹤肯定。
尧光道人撇嘴,“看到又怎样,我警告你小子,你敢坏我的事,我揍哭你。”
“这事是你的主意?”梁云鹤指他。
尧光道人端起茶杯,“对啊,就是我。”
“这怎么可以,她的驸马定是要绝世无双,出类拔萃的人。”
“封扬不就是这种人吗?”
梁云鹤不满,“封扬虽然很优秀,可是做驸马还差一截。”
“胡说。”尧光道人当即反驳。
贪狼星命格的他注定是耀眼的,若不是曾经用符术掩住了他的星辉,现在的他只怕会更耀眼。
“我那里胡说,做驸马,首先要容貌俊美,聪明过人,并且家学渊源,缺一不可。而封扬他只有脸,哪里做得了驸马。”梁云鹤辩驳。
他想,如果换做晖宸在世,他肯定也不满意封扬做长宁的驸马。
他不是否认封扬的能力,而是长宁她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子。
反正他接受不了长宁的驸马是暗卫。
“小子你找抽是不是。”尧光道人瞬间不乐意了,“谁说封扬只有脸,他还有身材,我可是检验过的。”
梁云鹤眨眼,“检验?你怎么检验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