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佐柚看了一眼水哥,转身就朝着船边扶梯而去,她幽幽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杨姐很可怜,她爱着的男人却是根本不在乎她,哪怕她现在被人都快欺负死了,也没人去管他!”
“等等!”
原本无动于衷的水哥此刻倏地从躺椅上起身,“她发生了什么事?”
佐柚心里暗暗高兴,她终于赌对了,水哥的心里依然有杨姐的位置。
“杨姐在昨晚被一个叫黄少的人给打了。”佐柚快速回来,她现在没有去取笑水哥的意思,她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水哥。
沉默了下,她又补充道:“那个叫黄少的人肯定还会来酒吧找杨姐的麻烦,据说他的家世很好,父亲马上就要升职去省里了。”
听到佐柚这样解释,水哥也就猜出他所说的人是谁,面对一位朝廷大员的儿子,水哥却是毫无惧色,甚至眼里面露出了几分不屑。
“看来我是离开的时间太久了,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了,这是想在我的地盘上搞事情了。”
佐柚听了他说的话,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再次确定水哥的身份绝不简单。
水哥想了想对佐柚问道:“酒吧里的事情,阿隽知道吗?”
佐柚摇了摇头,“杨姐不让我告诉他。”
水哥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件事情不需要告诉他,毕竟姓黄的老子要去省里当职了,没必要给阿隽的商路上增加绊脚石。”
佐柚心里有些不太高兴,傅隽到底哪里好?让杨姐,还有水哥这样保护他?
佐柚已经把消息告诉了水哥,随后转身就走了。
水哥看着佐柚离去的背影,陷入到了沉思中,接着勾唇一笑,“潇潇,看样子你对这个叫佐柚的女孩很不错,你是找到了新朋友了是吗?”
……
黄少被佐柚一酒瓶把脑袋给砸了,他昨晚在医院里缝了好几针,第二天早晨,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头上还缠着绷带就领着人来了玫瑰酒吧。
“把门给我撞开!”
玫瑰酒吧已经过了营业时间,已经把卷帘门给关上了。
随着黄少的命令,几个小弟朝着卷帘门一阵狂踹,卷帘门被踹出了一个大口子,黄少领着人冲了进去。
“砸!”
黄少再次下达了命令,一个个小弟抡着钢管疯狂的砸去了四周,吓得几个正在沙发上打牌的陪酒妹东躲西。藏,纷纷朝着楼上跑了过去。
楼上的杨姐正在宿舍里休息,被一名陪酒妹给叫醒了,她听了陪酒妹的诉说,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没想到姓黄的这么着急就来报仇了!
她朝着陪酒妹说道:“让所有人都呆在自己宿舍里,谁也不准出来。”
陪酒妹有些紧张道:“杨姐,他们会不会踹门进来?”
杨姐冷冷的摆手,“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不会难为你们!”
等到女服务员走了,杨姐从抽屉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她别在了腰带上,用上面的衬衣遮挡住,接着就朝着楼下走去。
事到如今,她只剩下了一条路,跟他们拼了。
她眼神逐渐变得哀伤,并不是因为自己所处的危险,接下来甚至会把命丢在这里,她是因为可能从此再也没有机会看到那个男人了。
杨姐到了楼下,带着几分冷傲之气,“黄少,你是不打算收场了?准备就这样闹下去?”
黄少冷笑了一声,“杨潇潇,我倒是有些佩服你,竟然敢一个人下来!”
杨姐眯了眯眼睛,她已经抱了必死之心,所以毫无畏惧,一步步朝着黄少走了过去,“黄少,如果是我之前有做错的地方,我给你道歉,希望你就此罢休,不要再闹下去!”
黄少耻笑了一声,一言不发。
周围的西服保镖准备阻拦杨姐,杨姐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怎么?黄少连我 一个弱女子都害怕?”
黄少朝着周围的保镖挥了下手,接着目光朝着杨姐身上肆无忌惮的看去,这是准备道歉向他投怀送抱吗?
杨姐每一步都在算计着,她要一击得手,她可以死,但是必须要让这个羞辱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她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在离着黄少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杨姐动了,猛地把腰间别着的匕首拔了出来,朝着黄少就用力刺了过去。
黄少大惊失色,刚才还在贪婪杨姐的身子,此刻脸色刷的变了,虽然他下意识做出了反应,用胳膊挡了一下,也正因为如此,他胳膊被匕首划过,鲜血顿时把衣袖都给染红了。
杨姐还想再次补上一刀,可是这时候已经晚了,几名西服男子飞快扑了上来,把杨姐狠狠地按压在地上。
黄少气的浑身都在哆嗦,一边捂着胳膊喊着疼,一边用皮鞋狠狠地踹着地上的杨姐。
杨姐那双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黄少。
她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她要记住他的样子,心里有个声音在癫狂的呐喊着,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黄少对杨姐是真的动了杀心,脸色狰狞的大喊,“你个死贱人,竟然敢伤本少爷,我今天就要让你尝尝后果!”
他一脚脚踹在杨姐的身上,杨姐浑身多处骨折,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眼睛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在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这一刻,她看到日日夜夜思念的男人出现了。
这一定是幻觉。
否则他怎么可能出现!
他可是躲了自己好多年!
他是水哥!
水哥从外面的一辆车子下来,外面下起了小雨,身旁一名黑西服保镖为他撑起了黑伞,也就是在下一刻,外面几十辆的车子飞驰而来,整个街道都好像给震动了,一个个车门用力的打开,大片的黑西服男子从车里冲了下来,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棒球棍。
这些人以水哥马首是瞻,纷纷站在了水哥的身后。
虽然水哥多年未出山,但只要水哥一个电话,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
水哥的眼神很平静,并不是咄咄逼人,就像春雨润物一般,反而很温和,也许这就是岁月的沉淀,但是他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无法让人小觑。
他朝着酒吧里的杨姐看过去,沉默了下,“潇潇,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