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隽在佐柚的门前按响了门铃,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他有些烦躁起来,正准备把房门强行打开,在这个时候,大狗急匆匆的上来,“隽哥,我们该启程了,周小姐刚才打来了电话问我们到了哪里,吉时快到了。”
傅隽冷着脸点了点头,他迈步朝着楼下而去。
他今天打扮的很帅气,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如松,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身上是国际知名服装师设计的黑色西服套装,里面是蓝色的马甲和白色的衬衫,衬衫上打着红色的领带。
最为醒目的,是在他西服上别着一个胸花。
上面写着新郎两个字。
今天是他和周芷茹结婚的日子,根据当地的风俗,先摆婚宴,然后再在挑选的好日子登记。
原本不会这么早就摆婚宴,这一切都是因为傅军山和蒋雪宁的原因,他们害怕自己的儿子被佐柚给迷住了,早早让傅隽和周芷茹把事情给办了。
傅隽下了楼梯以后,回了下头,“大狗,回去看看佐柚到底在家里干什么?”
“好!”大狗赶紧应道,领着几个兄弟重新上楼了,踹开一个房门还不简单。
傅隽坐进了后车厢里,司机把车子开上了公路,一排豪华的车队迅速跟了上去,每一辆车子都被精心地装扮过一番,这也是池州最豪华的车队,清一色的劳斯莱斯,而傅隽坐的那一辆头车是售价三千万的劳斯劳斯幻影。
婚礼在一家最豪华的酒店举行,傅隽和周芷茹在司仪的邀请下站在了台上。
周芷茹穿着洁白美丽的婚纱,美艳动人,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在所有的祝福中,她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傅隽。
傅隽把准备好的钻戒拿了出来,他的眼神很平静,仿佛今天不是他的婚礼,只是一切照着流程在坐着,伸手要把钻戒给周芷茹戴上。
而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眉头皱了皱,把钻戒递给了旁边的司仪,接着就走到一边接听了手机。
打电话给他的是大狗。
“隽哥,佐柚家里没有人,我们从四周的监控一路调查,最后在海边看到了佐柚。”
傅隽冰冷的问道:“她去海边干什么?”
大狗犹豫了下,“佐柚好像快不行了,一直躺在沙滩上。”
“什么意思?”傅隽语气依然冰冷,觉得大狗连个话都说不清楚,什么快不行了?难不成快死了?
真是可笑!
就当天底下所有人都快死了,她也死不了!
她的心眼那么多!
“隽哥,佐柚好像真的快死了,她的呼吸都快没了,而且我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差点没认出她,她都快瘦成了皮包骨头……”
大狗的话还没说完,傅隽已经震惊住了,脑子在这一刻瞬间空了。
她真的快死了!
怎么可能!!!
“老公,你在干什么啊,我们的婚礼还在进行中……”
周芷茹有些尴尬的过来,这里不仅有双方父母,还有不少的亲朋好友,傅隽把她扔在一边,自己打电话那么长时间,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傅隽看了一眼周芷茹,“婚礼暂时取消,我有急事!”
他的脑子乱了,佐柚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就不行了。
他要去找佐柚!
周芷茹惊住了,眼看着傅隽收了电话就准备奔下台阶,她赶紧抓住了他,“傅隽,你要去哪里?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婚日子!”
“我说我有事情!”傅隽烦躁道,见周芷茹扯着自己的西服外套,他随手把外套脱了下来,用力扔在地上,接着大步朝前而去。
在场所有的人全都被震惊住,傅隽的父母反应过来,赶紧过来追傅隽,但傅隽已经上了一辆车,狂冲上了公路。
……
佐柚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傅隽到了病房门口,大狗还有几个兄弟正在等着,他赶紧问道:“佐柚到底怎么了?”
大狗吞吞吐吐道:“隽哥,你先别着急,医生正在里面给佐柚看病。”
傅隽一推房门大步进去,几个医生站在病床边正在拿着各种片子在看,而佐柚一直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佐柚的状态很差,眼睛凹陷,嘴巴带着呼吸机,全身瘦了一圈,脸蛋明显有脱水的迹象,两侧的颧骨都露出来了。
她就像是一只离开了海洋的鱼儿,嘴巴在大口喘气,随时好像都会停止呼吸。
傅隽只是看了一眼就是眉头紧皱,对着旁边的医生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一名老医生过来,“肺癌。”
傅隽震惊,半晌没说出话。
老医生朝着傅隽示意了一下,两个人出来了病房外。
“傅先生,这位佐小姐之前已经检查出了肺癌,是她自己不想治了。”
老医生的话再次让傅隽惊讶。
这世间怎么还会有佐柚这种人,连命都不想要了?
老医生继续道:“刚才我们已经跟她简单沟通了下,她的态度很坚决,不想治了,连输液都不让。”
“反了她了!”傅隽只感到眼眶发热,大声的骂道:“她想不治就不治?她以为她是谁啊!”
老医生叹了口气,“傅先生,所以要想给佐柚看病,首先需要她自己不抗拒,你要尽快劝她。”
里面的医生也纷纷走了出来,佐柚不想治病,他们也没有办法。
傅隽大步走进了病房,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佐柚,“怎么?你不想活了?”
佐柚继续闭着眼睛。
“你难道不管在国外治病的郑帅了?”傅隽继续问道。
佐柚的眼皮动了动,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用极慢的声音道:“他已经死了。”
傅隽沉默了起来,佐柚已经知道了真相,也肯定猜出是他在假扮郑帅,尽管如此,佐柚却没有出生气的样子,这也就意味着佐柚是真的放开了,一心求死了。
傅隽沉默了下,“不管怎么样,你要活着,让医生给你治病。”
佐柚没力气说话了,眼睛重新闭了上去。
傅隽喊来了护士,让护士给佐柚输液,佐柚的血管已经瘪了,根本就扎不进去,护士只能扎在了佐柚的额头。
佐柚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无力的抬起手,把输液针拔了下来。
这个世界这么肮,死亡才是最终的归宿,以前的伤心,痛苦,难过,所有不好、不开心的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