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忽然,床后面的田凌波,沉声说道。
“田凌波,你都被贬为庶人了,还想护着这个龟奴?”
蓬莱王看着田凌波冷笑,连公主都不叫了。
“皇叔,要想将我贬为庶人,可是要皇帝亲自下诏...”
田凌波也冷笑道:“虽然你权倾朝野,只手遮天,可一句话就要把我贬为庶人,未免也太嚣张跋扈了吧?”
“我...”
田震语塞。
他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只手遮天,图谋不轨...
田凌波整理好衣衫,从床上走下来,不慌不忙说道:“我父皇临终时候,亲封我为辅政长公主,嘱咐我要辅佐守护皇帝,免得有权臣架空他...
所以,在皇帝没有成年亲政之前,连他都无权将我贬为庶人,就莫说你了!”
“这...”
田凌波又愣住了。
“凌波公主说的没错,她可是先皇亲封的辅政长公主,皇帝没有亲政之前,的确没有权将她贬为庶人!”
“是啊,太后死得早,凌波公主可就是皇帝血缘最近的的亲人了...”
“其实,先皇就是害怕蓬莱王专权,才封凌波公主为辅政长公主,来制衡蓬莱王...”
门外的众人,又都窃窃私语。
这时已经到了晚上,门外不光是怡红院的人,还有很多客人...
他们听说蓬莱王和凌波公主在房间里,哪里还有心思票姬,全都围过来看热闹,就把二楼围得黑压压一片!
“哈哈哈!”
蓬莱王却是放声大笑:“田凌波,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是皇兄亲封的辅政长公主,谁都拿你没办法了吗?
虽然,我一句话的确不能将你贬为庶人...
可我却能召集皇族之辈和文武百官,一起朝议公决...
你厚颜无耻,偷偷来到技院找龟公寻欢作乐,没有一点礼义廉耻,丢尽了皇族的脸面,所有的人,都会同意将你贬为庶人的!”
“皇叔此言差矣!刚才田毅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来这怡红院,并不是找龟公寻欢作乐,而是微服探访秋香,何罪之有?”
田凌波不慌不忙的说道:“而田毅也不是什么龟公,而是来赶考的读书人,家世清白,学富五车,乃绝世俊才...
他宁可饿死都不肯当龟公,足见气节凛然,傲骨铮铮!
我和他一番谈论,对他一见倾心,的确准备招他为驸马...
我们正在说话,皇叔居然就来了,我未免见到你尴尬,这才躲进被窝,我们三人根本没有什么暧昧之事!
没想到,你居然早就知道我躲在被窝里...
看来,田毅分析得不错,今日之事,一切都是皇叔安排的陷阱!”
刚才,田震忽然闯入,田凌波被堵在技院床上,羞愧难当,乱了方寸,就彻底失去抵抗意志,听天由命...
可听了秦天的一番话,田凌波忽然发现,自己完全可以按照秦天说的,自辩清白...
只要她抵死不承认和秦天发生关系,田震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田凌波才穿衣下床,和田震针锋相对的辩论!
“我的妈呀,田毅这小子,到底给凌波公主灌了什么迷.药,居然让凌波公主一见倾心?”
“凌波公主虽然喜欢田毅,打算招他为驸马,可也绝不会这么快就和田毅秋香三个人一起乱来,很显然,他们之间的确没有任何暧昧之事!”
“没错,这分明就是蓬莱王设计的陷阱,想陷害凌波公主...”
门外的众人,又议论纷纷。
他们不知道秋香和田凌波中情毒的事情,就都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田凌波和秦天秋香,不可能三个人一起乱来...
而蓬莱王也不能明说给田凌波下了情毒,就气急败坏的叫道:“胡说!本王完全不知情,怎么可能安排什么陷阱?
我是接到你长公主府管家报告,说你微服外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担心的你安危,才一路找到了这里!
刚才在楼下,你的随从说,你和秋香还有一个龟公在房间里鬼混,三个人干那种不要脸的勾当!
我本来不相信,这才冲了进来,没想到,你居然真和他们在一张床上鬼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叔你想将我贬为庶人,独自辅政的心思,路人皆知!”
田凌波冷笑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和秋香田毅三人,根本没有什么暧昧之事...”
你要是真的发动朝议,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
“这...”
田震愣住了。
虽然他断定,田凌波和秋香中了情毒,肯定和秦天交.合后,才解了毒...
不然,现在田凌波早就爆体而亡,不可能还好端端的和他辩论!
可是,他又不能当众说田凌波和秋香中情毒的事情...
那可就不打自招,完全证明是他派人下毒害田凌波...
现在,田凌波一口咬定她来怡红院是探望秋香,而且和秦天没有发生关系,田震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即便提起朝堂众议,也没有人会相信,田凌波会去技院和秋香龟公三个人一起鬼混...
田凌波一向矜持内敛,冰清玉洁,神仙一般的人品,按照常理,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劲爆的事情!
“就算你们三个人没有一起干那种不要脸的勾当,你身为长公主,来这种肮脏的地方,也是有失体统,让我们皇族颜面扫地!”
田震又愤愤不平说道。
“皇叔,您家里妻妾成群,佳丽无数,还三天两头的去青.楼狎姬,美其名曰附庸风雅,我来这怡红院,不过是探望秋香,怎么就丢皇族的脸了?”
田凌波又是冷笑。
“我...”
田震老脸一红,又恨声说道:“就算你来怡红院是为了探访秋香,你们三人也没有做苟且之事,可这田毅出身卑贱,绝不能当你的驸马!
你身为齐国长公主,婚事必须门当户对才行,可由不得你做主!你的驸马,就算不是别国的皇子,起码也得是齐国的状元才行!”
“状元?呵呵,巧了,我刚好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要是参加科举,肯定会高中状元,就能顺理成章的做驸马爷了!”
秦天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笑道。
“什么?哈哈哈!”田震放声大笑,“莫说是状元,只要你这龟奴好歹能考个功名,我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
“行,如你所愿,我就考个状元让你瞧瞧!”
秦天满不在乎的掏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