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虹双手掐腰的样子,宋江被其吓到了,虽往日的南虹亦是这般洒脱,可也不见她这般咄咄逼人过,这语气倒是有些像傅红绫了。
虽往日傅红绫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可只要是她看不过的她都会回怼过去,哪怕是得罪人,她都在所不惜。
傅红绫也发现了这一点,清咳一声吸引南虹后,才仰着下巴示意她过来。
南虹气呼呼的来到傅红绫的跟前,“怎么了?”
“你这样……”傅红绫附耳在南虹耳旁徐徐道来。
待傅红绫说完之后,南虹险些就笑出来。
见南虹笑,盛权等人有所不解,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傅红绫。
而傅红绫却一脸笃定,而后便看到南虹趾高气昂的来到长老跟前,“长老,那尸体就在你跟前,你可知你的嫌疑最大。”
“什么?”长老惊慌失措的看着南虹,完全是不相信的,而后拼命解释道:“不,不是我,大人,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娘,那么多人看着呢,那尸体可是在你做完最后的祭祀之后出现的,若不是你,你说是谁?”南虹气势汹汹,根本就不给长老解释的机会。
盛权若有所思的看着傅红绫,看来这便是她的套路。
触碰到盛权的眼眸,傅红绫顺着看过去,丢给他一记安心的眸子。
长老一定知道些什么,毕竟这鬼节在他们镇子是十分重要的节日,那他定事事亲力亲为,是以,那他兴许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也说不定。
有了这样的打算,傅红绫便示意南虹威胁吓唬长老,一探一二。
倒没想到他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竟被南虹的三言两语唬住了。
“这,这老夫也不知啊。”长老为难的看着南虹。
心思一转,原本以为她只是女子好对付些却不想她比那些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便将眸子转向了边上的盛权等人。
可盛权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是要冷掉渣了,而宋江虽温文尔雅,可他刻意躲开的眸子似乎说明,他并不顶用,再看看傅红绫,这女子比起眼前的南虹更为英气了些。
是以长老之前眼前的南虹已算这些人中最温柔的一个了。
见长老四下瞅,南虹更为不耐烦了,双手抱胸,装出很凶的样子,“本姑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且要不要说。”
南虹这下了最后的死令。
长老紧张的看着南虹,不过却就是不说话。
见状,南虹心领神会,“大人,长老就是凶手。”
“休要胡言,不是我,我说,我说便是。”见南虹真想强行让他认罪,他可不想最后这寥寥几年在大牢里面度过。
“好,只要你肯说,大人一定会给你机会,当然你得说实话,否则若是耽误大人办案,你最后也是死罪。”南虹这威胁人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傅红绫被她的话差点逗笑了,南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信口开河之人了?
不过知道此时是最为关键的时刻,是以她才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长老在环顾四周而后才下定决心一般的看着南虹道:“好,我说便是。”
此时长老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根据长老的话,傅红绫等人知晓死者是镇子的裁缝,这一点倒是跟她的猜测一般无二。
这死者叫张林,往日没什么仇家,待人也算不错,给百姓做衣裳卖布匹从不克扣,也不与人结怨,总之是一顶顶的好人。
“近来可有什么怪异的是情发生?”傅红绫缓步来到长老的跟前。
长老先是摇头而后才像是想起来一般,对傅红绫道:“傅大人,您这么一说,倒真是有一点有些奇怪,只是老夫觉得这不足以引来杀身之祸。”
“你且说吧,莫要这般遮遮掩掩。”见长老这般扭捏,傅红绫有些心绪不宁,这才催着他赶紧说。
盛权知道傅红绫这是不耐烦了,清咳一声看向长老,“若你再不说,本官可不给你机会了。”
“是,是,大人,老夫这就说。”长老瑟瑟发抖,额头上尽是汗水。
原本在衙门就足够让他胆怯的了,此时被盛权这些人为难,长老能不害怕吗?
听到盛权的话,长老这都要吓晕过去了,可他知道自己必须说实话,否则今日他是走不出这衙门了。
“前些日子张林出过一趟远门,在回来的路上被劫匪打劫丢失了一些上好的布匹,听闻这些布匹是镇子上大户人家王家所定,是为了王家嫡女成婚所用。
可如今马上就要到婚期,可布匹却不见了,王家能不及时找到布匹,害的王家小姐连日来郁郁寡欢,这不生了病,如今这婚都结不成了,听闻王家将此事怪罪到了张林的头上,不知……”
剩下的话,长老也没敢说下去,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可不能直接说是王家所为,毕竟他没证据。
“王家?”傅红绫陷入沉思,在走访调查之时,她倒是注意到了这王家。
这镇子多数都是大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是十分富裕的,而王家最为拔尖。
王家垄断了附近镇子所有的水上生意,自然算得上是最为富裕之家。
若真因张林丢了布匹而害的王家嫡女婚结不成那王家定不会放过他。
“这倒是条线索。”傅红绫若有所思的看着盛权。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盛权会意,侧头看向长老。
长老这会被盛权看得全身发麻,想破脑袋的将有关张林之事从脑海之中拔出。
待理顺之后,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看着盛权,“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大人,求您放过我,放过我吧。”
长老这会是真的束手无措了,当然盛权等人也看得出来,他并未说谎。
是以,他们便决定放过长老。
长老被衙役带出去后,盛权就让衙役将最先发现尸体的百姓找来。
此人见到屋内都是京城来的大人,也有些畏缩,手不住的搓着,也不敢看向盛权。
而盛权看出了他的胆怯,便让傅红绫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