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所言越来越过分,就连傅红绫也是十分的不喜,还从未见过那个女子如此,一向温柔的宋江也有些不忍心。
“为何你要对那么多人下手,还都是年纪这么小的孩子?”
忍无可忍,宋江看着跪在面前的李兰,那人脸上虽然有害怕,但是却没有一丝丝愧疚。
“为何?因为那些孩子过得太痛苦,我这是送他们去过那些个荣华富贵的生活,这都是对他们好。”
看着越发癫狂的李兰,宋江那一向接受的都是医者仁心,还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女子,这般不把孩子的性命当回事的人!
“你...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怒极,但是一向善良的品行却是让宋江无法骂出那些诋毁人名誉的话语。
“呵呵,你所谓的给他人的荣华富贵不过是用来满足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虚荣心罢了,满足于那杀人的一瞬间,这般没有丝毫人性的你又怎么配做神明的信徒?”
玉玲珑却是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女子,需不需要给这人留些面子,且那人早已认罪,如此在他们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畜生罢了。
“你瞎说!我这般作为都是为了神明!这是神给我的旨意!”
李兰最在意的便是任何一人指责她不配做神明的信徒,是以听到了玉玲珑的话语,她竟是比之前更加的疯狂,想要起身扑向玉玲珑,却因为身后的白龙使做不了任何的动作。
“宋江与你们有何纠葛?一个还处于昏迷的人你们都不放过,你觉得你还有人性吗?”
眼前的李兰可谓是穷凶极恶,但是傅红绫却是理解不了这人的想法,也无法做到李兰这样的杀人不眨眼。
“我都说了这是神的旨意!”
李兰却是不搭理傅红绫,低着头继续吼着。
傅红绫看了一眼还这般不讲道理的李兰,心中自是知晓什么也问不出来的,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傅红绫便放弃了李兰了,先不说这人的宗教信仰有多重,且那背后的人说不定是通过什么而吩咐那女子做事的。
女子本就是后续因为船上死了太多人之后才被神明派从街上买回来的,是以这船上的人后续的人是这女子杀的不错,但是之前的呢?那说话的可是一男一女,剩下的便只要去找那男子了。
“去查探李兰这些时日在船上接触过的所有人选吧,关系亲密一些都是我们的重点排查对象。”
毫不在意的在李兰的面前说出自己的计划,所有人都像是无视了李兰的存在一般,躲的倒也快,但若是津津如此却还不够李兰崩溃的。
将李兰拖了下去,盛权也吩咐了下去,他们这才有了些空闲可以休息一下。
脸色似乎有些不正常,傅红绫甚至不敢去多看一眼盛权,方才一直都不曾说话便是这一个原因,看着盛权的模样,不知为何,傅红绫的脑海中一直在回想着盛权对待自己的模样以及那唇上的触感。
方才在询问李兰的时候是盛权的目光一直在傅红绫的身上,而此时的傅红绫的目光却是似有若无的在李兰的身上。
“红绫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在不知道傅红绫多少次看向自己的时候,盛权终是忍不住了,却一回头便看到了傅红绫那耳垂泛起的红晕。
“没...并没有,只是在想着案子。”
越发的欲盖弥彰,只是这屋中的几人都憋着笑给傅红绫一个面子而已。
一炷香的很快便过去了,在几人昏昏欲睡的时候,方才一直紧闭的船舱门却是想起来了既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
盛权看了一眼陆续清醒过来的几人,唤了那门口的人走了进来。
“大人,已经将你方才吩咐的事情尽数查清了,李兰本就上船时日短暂,况且一直都呆在底下的船舱,是以与李兰接触过的人仅仅只有五六人。”
那衙役一走进来,行过礼之后便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查到的东西,眼神却是不自觉的往傅红绫与盛权的身上看过去。
“这些人家室都清白的很,且他们都不知道李兰是如何上的船,只当是哪一位船员的家室,是以都不过是匆匆说过几句话,还有他们的生活也极为本分,绝对不会有什么浓烈的宗教信仰,那些个将李兰买回来的船员更是没有同李兰有过接触。”
一个个的字句在傅红绫的几人的心中留下了涟漪,线索好像到了这个地方又再一次的断掉了,本以为经过这些个排查会好一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是什么都找不到。
“在你们的眼中,何谓家世清白?”
傅红绫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开口问道,更是奇怪不已,为何那人就这般确定这些同李兰有过接触的人不会是李兰的同伙?不过短短一炷香而已,能查到的东西又有多少。
“家世清白便是家中没有人有过牢狱之灾,本分至极,况且他们的生活也还算不错,没有作案动机。”
倒是学会了几句傅红绫说过的字句,盛权对着傅红绫解释道。
“所以我们这是找不到同伙是吗?这船上左右不过那么点人,为何找个同伙这般困难?”
傅红绫见状有些无奈,此时的若是还不知晓李兰离开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那边不配做这一个捕快了,李兰那眼神分明就是不屑,即便被抓到,但是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早已没有了一开始被他们救下的狼狈,也没有那如同迷路般的小女孩模样。
“虽这船上如今剩下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我们早已明面上暗地里都调查清楚了,如今更是连他们的动作也是在我们能够看到的活动范围内。”
那侍卫即便被傅红绫这般质疑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倒是一一的在解释着傅红绫问出来的问题。
“嗯,我知晓了。”
傅红绫微微点头,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光让傅红绫微楞,朝着那灵光细细思索,傅红绫不由得觉得或许就是如自己所想那般,朝着盛权的脑袋又近了一些,悄声在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