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无人说话,就连同方才被自己所质问的傅红绫也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那人说话越发的不知轻重。
“怎么?没有话说了?”
自己也算是赶鸭子上架,因害怕被落了面子所以这才一时冲动过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站了这么多的人,尤其是那一袭红衣最为显眼,那看着自己的眼神竟让他生出了一丝想要逃跑的冲动。
“哒、哒、哒......”
楼梯口再一次传来了脚步声。
“傅捕快见笑了,李老也是心急,还望傅捕快大人有大量。”
方才被手下的人通知李老竟然不管不顾的来了找了傅红绫,还是因为那么可笑的赌约,听到了消息之后他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急忙敢了过来。
“大当家?”见到来人,傅红绫这才微微点头,只是不知这些人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若是来看死者那么应该去的义庄,若是找自己,那更加说不通了。
“傅捕快,其实我这一次前来还有一件事,商队三日后就要启程离开了,是以还请傅捕快加快一些破案的进度。”满脸的无奈与歉意竟一时间觉得大当家的这的确像是无能为力,三日的时限似乎没有办法在做调整。
“你也知晓我们行商的难处,基本都是哪里有生意便去哪儿,如今我们这二当家与账房先生接连遇难,这于我们是一大损失,是以我们更需要加快动作了,否则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岂不是都得活活的饿死?”
这事关商队所有人的利益,消逝的两条人命固然需要调查,可是查不出来也没有办法,逝者已矣,而生者不可能为死者停留。
傅红绫朝着盛权走了几步,直到站在了盛权的面前之后才停下。
“三天时间!这怎么可能!你们就不能够多待些时间?怎么说死去的也算是你们的朝夕相处的人!”
韩双易本就年纪尚小,且这一个案子有多么的困难他也是知晓的,此时听到大当家的话语自然是忍不住的。
“哎逝者已矣,我们就算是在怎么想要找到凶手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此,若不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在,或许我们三天都不会停留,傅捕快你尽力吧。”
被一个小孩子这般大声询问,那大当家的脸色也变了几变,可是这涵养还是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同小孩子计较。
“在下知晓了,三天便三天吧,多谢大当家了。”
朝着旁边的人看了一眼,那人便又带着大当家几人离开了。
三天,傅红绫自是知道大当家的意思的,三天后算是给自己的警告,且这凶手本就是熟人,若是随同商队一同离开那便是前功尽弃了。
严肃的围坐在一起,听着鹤春楼的店小二在说着这些天的情况。
“等一下,你方才说什么?”
放下正要送到嘴边的茶杯,喊停了方才说话的店小二。
“啊?我说那死的客人脾气阴晴不定的。”
那店小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傅红绫是在对着自己说话,直到被提醒了一下这才略微回神,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什么才会引起傅红绫的关注。
脾气阴晴不定?为何与之前所接触的不一样,记得那人似乎是个温和的人,表现出来的脾气涵养也极好。
“怎么个阴晴不定法?”
盛权看着陷入沉思的傅红绫,眉毛轻轻一挑,对着那店小二问道。
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极了此事与他无关,只是听到了好奇的事情然后多嘴问一句,喝茶的动作并未停止,似乎问出来了之后并未没有想到听到店小二的回话。
结束了沉思的傅红绫转头看到了就是这一幕,本是以往十分看不上的轻佻模样,不知为何竟是像是映入了心间一般,记在了脑海里。
“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只是前一日我去伺候那位客人的时候,时常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被骂的的狗血淋头,可是后一日那位客人却是打赏的十分大方,看上去心情极好的样子,这一日一模样不是阴晴不定是什么?”
一日一摸样,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快速回到了衙门,随后传唤的朱炜也来了。
如今怕是对于这个案件最为关心的就属朱炜了,只是不知这关心是关心早些找到凶手为兄弟报仇,还是关心些其他。
人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大概是因为又死了一个人的原因,脸上的难过又多了一些。
“三当家,在你百忙之中请你过来是因为一些关于案件的事情,还希望你配合。”
傅红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因为两条命案的原因,脸上越发的面无表情。
“傅捕快多虑了,若有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自是义不容辞的。”收起了一些多余的表情,朱炜也变得有些严肃。
“红绫听店小二说起三当家似乎在账房先生生前去过了内房,不知可有此事。”
仔细盯着朱炜的神情,像是想从朱炜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来。
一时寂静,无人说话,傅红绫更是不催促,只是盯着朱炜。
瞧着傅红绫的动作,唯一跟在傅红绫身旁的盛权脸色越发的不好,难不成傅红绫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竟然一直盯着这样一个男子!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虽然内心十分的不爽,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难看,但是他却难得的没有在说话,毕竟傅红绫的办案方式一直都是特色,盛权也怕因为自己那些个莫名其妙的动作让傅红绫功亏一篑。
“的确是见过的。”
许久之后,朱炜才开口。
他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破绽,就连被府衙传唤也是坦坦荡荡,或许凶手另有其人。
“先生生前我的确去过先生的房中,甚至还与先生对饮了几杯,想必傅捕快也知晓我与二哥之间可谓是情深义重,二哥这突然不明不白的暴毙,我心中无人述说,所以去找了先生喝了几杯。”
“那不知先生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朱炜的话语简直没有一点点的破绽,脸上不动声色,走着正常的程序。
“没有,一切都如同以往一样,对了,我听商队要好的朋友说,先生打算做完这一单之后便打算回乡了,可是谁又能够料到先生竟然永远的留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