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满天繁星,却因为这些人的闹场,下起了倾盆大雨,按照老人的话来说,这就是天降灾。
知府说完,便看着盛权。
盛权的颦蹙,“知府可是相信这些?”
“自然不相信,可这三十人家世清白,且也没有同任何人有过节,他们相互之间也没有任何仇怨,毫无破绽,唯一的线索就是鬼节。”知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兴许是怕被盛权责备吧。
不过这一次盛权倒是没说知府的不是,相反看着傅红绫,“是有人拿着鬼节造势。”
“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吗?”傅红绫见自己跟盛权心有灵犀,脸上都乐开花了。
而边上的知府见他二人这样突然觉得自己多余,不过二人的对话却吸引到了他。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知府懊恼的看向盛权,“大人,是下官疏忽了。”
“无妨,先看看尸体再说其他的。”盛权说完跨步来到尸体边。
所有的尸体都被白色的布帛盖着,不过按照知府所说,现在尸体都是按照死亡的先后顺序摆放的,是以这倒是给他们省了不少麻烦。
傅红绫来到第一具尸体边上,深吸一口气待自己情绪稳定后才将布帛揭开。
好在尸体不过是死了几日,是以也没有那么可怖。
衣裳破烂,像是磨损所致,手上的茧子很多,不过没有什么外伤,果真像知府说的那样,四肢没有任何捆绑的痕迹。
这不对啊?
傅红绫心里尽是疑惑,如果有三十人一起失踪,又被同一人困在一处,他是怎么办到的,不捆绑不下毒。
想到此处,傅红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而此时盛权跟她有同样的疑惑,知府见他二人脸色这般难看,这才清咳一声,“二位大人,这尸体我们都查过好几遍了,没什么异样。”
“伤口呢?”
“在后背,有长的剑痕,可是发现尸体的现场却没有血迹,而且每具尸体都是一样的。”知府将这一点说出来之后,而后将尸体翻面。
此时那剑痕赫然进入傅红绫同盛权的眼中。
他二人的脸色更为难看了,武功还算不错的他们,深知这样的剑痕绝非一般人能留下来的,一定是顶级高手。
一个高手到底跟这些平头百姓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大人,可是这剑痕有什么不妥?”知府见他二人一直盯着剑痕,心想莫不是这剑痕有问题。
傅红绫显示看看盛权,而后再看向知府,“镇子有武功高手吗?”
“没有啊,我们这个镇子往日都是风平浪静的,唯一的大事就是鬼节这样的节日了,而且还是每个月都举办一次,是以我们现在也都见怪不怪了。”、
知府见傅红绫问起武功高手,也跟着看向死者的剑痕,“大人,所有死者背后都有这样的伤痕,这也是唯一的痕迹,其他的,仵作查过好几遍什么都没有查到。”
说到这里,知府唉声叹气的,好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傅红绫紧跟着又看了其他十一具尸体,全都是这样,若不是模样不一般,衣裳不一般,兴许她都要认为这些都是一个人了。
盛权也将尸体看过一遍,他们都不是仵作,对尸体也只能看表面的。
想到傅红绫的心理侧写,盛权来到她身边,“你能看出凶手的心理吗?”
“不是报复杀人,没有仇怨,是随机杀人,绑人的跟杀人的不是同一人。”傅红绫脸色极其难看,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般。
盛权还是头一次见到傅红绫这样胆怯,是因为想到凶手才会如此,还是因为想到了死者。
傅红绫身子不支,有些发软,盛权将其抱在怀里,“你去客栈找宋江,他过来看尸体,他一定能找到线索。”
说完盛权不由分说的抱着傅红绫离开。
而此时意识有些混乱的傅红绫,双眼迷离,渐渐陷入了昏迷之中。
待盛权抱着傅红绫来到医馆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此时的傅红绫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哪里有很多很多的人,似乎是没有意识。
她仔细一看看到了那十二名死者,傅红绫很担心,大声呼喊,可他们却像是听不到一样。
而此时盛权已经让大夫开始看傅红绫。
大夫给她诊脉,“公子莫要担心,这位姑娘不过是有些虚弱而已,应该是太过劳累了,我给你开些安神的药物。”
见大夫这样说,盛权这才松口气。
“好,劳烦了。”
盛权看着大夫出去后,这才坐在傅红绫的跟前,看着她依旧处在昏迷的状态,且眉头紧锁。
他忍不住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看着她脸色稍稍缓和,他这才松口气,方才他真是担心的要死,虽一路不过短短一刻钟,可他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一般。
心中闪过多种念头,生怕傅红绫会出事。
熟睡中的傅红绫看起来安静了很多,那双灵动的眸子,此刻紧闭,可盛权依旧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澜。
忍不住牵起她的芊芊玉手,百般温柔的看着她,这一刻安静的不像话,而盛权却及其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好久以来没有笑过的他,此时笑的十分开心。
不多时,傅红绫缓缓睁开眸子,“大人,这是在医馆吗?”
“恩,你感觉怎么样?大夫说你太累了。”盛权有些自责。
傅红绫莞尔一笑,而后摇头,“我没事大人。”
“公子,这是药,姑娘醒了?”医馆的大夫见傅红绫醒过来,慈祥一笑。
“多谢大夫。”
“没事,日后莫要这般操劳了。”大夫似乎看出了傅红绫的心思,知道她是一个总是多想之人,这才多嘴说了一句。
“好。”
离开医馆后,二人直接去了客栈。
南虹这会整跟韩双易在客栈一楼戏耍,看起来她的脸色好了很多。
“南虹。”
傅红绫想要跑过去,可突然一用力就有些晕,索性直接被盛权拽住了,“大夫是怎么说的,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见盛权有些生气,傅红绫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好啦,大人我知道啦,我哪有那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