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满腔热血忽然化为零,晃晃悠悠的回了京城中暂住的院子,却撞见了正在门口等候自己的玄婆婆,身边还有一个穿着整齐的小豆子。
傅红绫忽然有些热泪盈眶,她不知道如今自己来京城是对是错,以往在福来县的时候,他们二人从未等候过自己归家,应该说的是从未站在门口等过,可是如今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原来竟是连之前的一些习惯也换掉了。
他们二人好像无所事事,就连表情上也迷茫至极,傅红绫不敢想象,一整日一整日的无所事,然后站在门口等候自己,该是怎样一种心酸。
而这般隐忍心酸,皆是为了傅红绫能够在京城踏实地呆着,然后闯出一片属于她自己的天地。
最近若不是他提前回来,恐怕还不知晓,第一次回来的时候,玄婆婆与韩双易二人都是待在屋子里面,好像等候她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若不是无意间发现,恐怕让她看到的是更多的欢喜。
“婆婆。”
有些热泪盈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身旁的孩子却匆忙的跑上来一把抱住了傅红绫。
“红绫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双易可想你了呢。”
有些好笑的将扑到自己怀中的小孩子抱起来,瞧着那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眶,傅红绫有些没忍住捏了捏韩双易的鼻头。
“如今这才像小孩子一般会撒娇嘛,我们在双易今天过得怎么样?”
傅红绫放下了韩双易,端在韩双易的面前轻声问道。
“今日我与婆婆过得可好了,婆婆是吧。”
“是是是,红绫你在外边不必太过担忧家里,双易也是一个会听话的,不过今日你为何回来的这么早?”
玄婆婆毕竟已经上了些年岁,傅红绫这般不正常的回家,倒是让本就爱多想的玄婆婆心中有些疑惑。
“左右不过没有旁的事儿,自然是回家来陪一陪婆婆了,我们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一家人时常在一起也是极好的。”
傅红绫柔声安慰到,起身带着二人走向院子,见李婆婆正在打扫,笑着点了个头。
“你也知我们初来乍到,岂可这般轻易便回了家,可是在府衙中受了委屈?”
傅红绫那般轻描淡写的话语自然骗不了玄婆婆的,直到坐在了院子中,玄婆婆还是极为担忧。
“婆婆,你不必太过担忧,天都府中的人之前红绫在江扈也曾与他们共事过,不会太过为难红绫的。”
“可是那天来接我们的大人?”
玄婆婆听闻这话语,有些好笑,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一般。
“正是他们,如此婆婆还这般担心吗?”
玉玲珑可是在玄婆婆的面前表现的极好的,即便是眼盲的玄婆婆也对玉玲珑这人夸赞不已,是以知晓了与傅红绫一起共事的都是些熟人之后倒也放心了不少。
“都是些好孩子,只是这京城到底比不过福来县,红绫你可不能在如同以往一般任性了,凡事多隐忍一些,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招来了杀身之祸。”
玄婆婆好似一直在担忧,无论是何,只要傅红绫在外她便担忧不已。
之前在福来县,那个玄婆婆自小到老的地方,即便自己眼盲,到底还是认识的人也多一些,说的在好一些更是有一些朋友,即便傅红绫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却不一样的,还有那些个在玄婆婆眼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官更是洪水猛兽。
天高地阔是有,但是这其中也会有许多潜在的危险,傅红绫就算在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
“婆婆,你只需安心在家便好。”
虽然玄婆婆都是在为自己好,但是傅红绫却是有些不想在听下去,即便那唠叨完全是为了自己。
将玄婆婆扶着走进了大厅,寻了个椅子便放下,傅红绫则是一脸疲惫的回了自己的内房。
一声疲惫的躺在床上,傅红绫满心都是方才在鸿华搂扑灭的鬼火,以及后面的一切的一切,梁宽来的不对劲,还有那被自己救了之后情况不太对劲的男子,还有那人的隐瞒。
因着方才便已经交代过晚饭不必在喊,是以傅红绫便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一向睡觉极潜的傅红绫却是一夜好眠,直到早些时候被李婆婆从被子里边唤醒。
京城的清晨虽时候尚早,但是这街上的人却是不少的,忙忙碌碌的人群走在京城大街上,盛权早已将门口到天都府的线路告诉了傅红绫,是以傅红绫倒是很快便找到了天都府。
府衙门口的侍卫刚刚轮值完换过班,瞧着傅红绫的模样便拦住了这人。
“这位姑娘,若是告状可有状子?我们家大人还未来府中,不如你先回去?”
傅红绫长相也不赖,不过还未进门便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硬生生在那人的脸上看出来了一丝鄙夷。
“若是姑娘你生出来了一些不该生的心思,那还请姑娘自重。”
这盛权可谓是京城中的金贵的贵公子,本身能力卓越尚且不说,即便是光靠哪一张脸便也够了,这京城的小姐多的是早上寻到天都府。,幻想着自己能够在盛权的眼中留下一些影响,是以这天都府的侍卫对于这些女子一向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很显然,此时的侍卫是将傅红绫当做了那些个想要夺得盛权的一丝心思的姑娘。
“嗯?你们不认识我?”
这话倒是让傅红绫有些疑惑,尤其是在看见了那两人脸上的鄙夷,心下了然,“我乃福来县来的捕快傅红绫,昨日便来点过卯了,大概你没有见过我。”
想来自己的名讳对面该是知晓的,果不其然,这天都府即将有这么一个女子来上任的事情还是在府中传遍了,倒是多知晓了一些,只不过他们即便是这样也不敢随意放人。
“这是怎么了?”
与之纠缠了一些,傅红绫便放弃了,只是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方才那还言之凿凿的侍卫却是多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