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直跟在傅红绫的身后,几次想要上前去看了一眼宋江的身子却一直迟迟没有空隙。
“宋江?”
昏迷的宋江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这笑容还越发的扩大。
“呵呵,宋大哥还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这还昏迷之中也笑的这般温柔。”
那女子自然也看到了宋江的变化,微微松了一口气,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红绫,你也不比这般担忧了,宋江自己便是医师,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玉玲珑惊奇的看了一眼宋江,瞧着傅红绫那一副担忧至极的模样,不由得宽慰到,可是那被宽慰的人却还是眉头紧锁。
“不,不对!大夫呢!快去找大夫!”
傅红绫一声惊叫起来,差一点打翻了放在一旁的药碗。
被傅红绫吓了一大跳,虽然不知道傅红绫这是怎么了,但是瞧见傅红绫那着急的模样,玉玲珑也急忙出门去找那个大夫去了。
出出进进的衙役在船舱内显得慌乱不已,那出去找的大夫也许久没有回来,宋江嘴角的微笑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定格在哪个他们熟悉的表情上。
“不必了。”
看到那一幕,傅红绫略僵硬的说道,浑身悲凉绝望的气息从傅红绫的身上传出来,方才还一直出出进进的衙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看着傅红绫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宋江的鼻子下。
不一会儿,低低的哭声从怀抱着自己的傅红绫的口中传了出来,到了这一步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方才还昏迷的宋江已然逝去了。
一个个的脚步轻轻的走了出门,徒留傅红绫一人在船舱内,还有方才那女子,在角落里面看了一眼之后便跟在衙役的身后也离开了,此时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悲哀,根本无人注意到身边的人。
待玉玲珑将那大夫待到的时候只见衙役一排排的守在船舱外,而那船舱却是紧紧闭着们,还有里面传出来一声比一声更大的哭泣。
心中隐隐不安,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夫,深吸一口气,玉玲珑这才上前推开了那紧闭才船舱门。
傅红绫已然跪在了宋江的身前,而身旁的桌椅早已推翻在了一边,乱七八糟的船舱绝不是清醒的傅红绫能够做到的,那走之前还在昏迷的人在离开时还能够看到那起起伏伏的胸膛此时却是早已看不到了。
楞在原地,身后的大夫却是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脸色苍白的握上了宋江的手,那里没有脉搏了。
颤抖的转过身,大夫已然不敢想象自己结果了。
“这位官爷,这与小人无关啊,我给这位大人开的只是一些滋补的汤药啊!小人冤枉啊。”
一把抱住了那去寻自己的官爷,满心的害怕与惊恐。
那被他抱住的人却是迟迟没有多与的动作,就连把他踢开也给忘记了,越是如此,那大夫心中就越发的害怕,船舱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只见那一身穿鲜红血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冷冽的脸色看了自己一眼便径直走向了那已经躺在榻上没有脉搏的男子了。
“拖下去吧。”
只见那男子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转过身来语气毫无波动的说道,不等他又任何反驳的话语,自己便被几人给抓住了。
一脸绝望的被他们拖着走,方才还客客气气请自己过来的衙役早已便了一副面孔。
“红绫。”
盛权看着已然哭不生来的傅红绫,有些心疼的想要上前圈住,也真的这样做的,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将傅红绫抱在怀中,尽管如此,盛权的每一次拥抱内心都是不同的,比如现在有的只有心疼。
就连一旁有些失魂落魄的玉玲珑,盛权都难得的没有去挑刺,只是任由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宋江的身子内心逐渐崩溃。
将屋中不相干的都一一的送走,直到只剩下傅红绫与玉玲珑,以及盛权的时候,那原本应该逐渐僵硬的尸体却是缓缓动了一下。
盛权看着怀中的傅红绫推开自己,走到了宋江的面前,然后在看着宋江的两颊一鼓一鼓的,从口中吐出来些许棉花。
脸颊快速消瘦下来,端起一旁的茶杯大口喝了几口,又吐了出来,角落箱子后面的人也慢慢的走了出来。
眯了迷眼,只见傅红绫与玉玲珑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那悲痛欲绝的表情,只有看着宋江有些凝重。
“不知你们谁可以给在下一个解释?”
一字一句的说道,就差咬牙切齿了,盛权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却是牢牢的锁住了傅红绫。
“大人,这些都是我们联合做的一场戏。”
这我们都知道,唯一没有告诉的便是你盛权,这句话虽然傅红绫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但是看着眼前的场景盛权便已经知晓了。
“所以呢?”
还是一直看着傅红绫,就连一边想要上前给傅红绫求情的玉玲珑也不敢在上前。
宋江难得的闭嘴,不知为何,宋江的内心却是在拉住了他自己,总觉得现在若是开口说话的话,说不定会被盛权乱剑砍死。
“船长的死已经让我们断了线索,正好宋江被绑架,是以我们将计就计就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快速将那最后的人给引出来,可惜那人走的太快了。”
傅红绫摇摇头,但是这一场戏她还算是满意的,更不用说傅红绫还有些欢喜呢,方才盛权的模样可是让傅红绫心生欢喜了。
玉玲珑几人都是知晓的,是以瞒的便只有盛权了,也不是他们几人不故意告知盛权,实在是这一切决定的太过粗糙,况且盛权还因为有别的事情离开了,是以便只有瞒下了盛权了,也正是因为盛权的不知情,倒是让他们这一场戏做的更加的逼真。
至少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宋江哪一个或许有他们的线索的人已经被他们除去,还是死在了他们一向喜欢作案的东西,曼罗花毒的手下。
“呵。”
盛权已然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