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的盛权还在不知想什么,而另外一边的傅红绫却是已经有了别的动作。
因着害怕自己许久不曾饮酒,所以还特意提前用了些饭菜,但是事实证明傅红绫还是高估了自己,已经呆滞了的傅红绫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脸色正常的坐在位置上,若是有人与自己搭话,便问什么答什么,丝毫看不出来什么。
乖巧的模样与平时相差实在是太大了,更不用说一直都在看着傅红绫的盛权了。
微微皱了皱眉,盛权便没有多大的犹豫做到了傅红绫的身旁。
“红绫?你可还好?”
只见傅红绫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唤自己,不由得左右摇头晃脑了一会儿,在瞧见了对着自己的盛权之后,傅红绫这才欢喜的说道,“好,我可好了。”
以往的冷漠少了许多,看着傅红绫的样子,盛权心中却是无比的满足。
“可是喝醉了?”
瞧着傅红绫的模样,若是还不知晓,恐怕就不是常年混迹在江湖上的盛权了,那乖巧的模样让盛权的心中像是被猫抓一般的痒痒。
“没有,我怎会喝多,我可是还看得清你的,你不就是盛权吗?那个眼高过天的,天天一身红衣的,别说你还长的挺好。”
本以为傅红绫不会回答自己的话语,盛权本也已经放弃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想要起身给傅红绫温一杯茶,却猛然间听到了傅红绫如同嘴炮一般说出来的话语,瞬间愣在了原地,片刻后便又觉得哭笑不已。
若说方才傅红绫的模样是在夸奖自己吧,可是那其中有些话又不太像,可是又说不是夸自己,而是在贬低的话,傅红绫又夸自己长的还算不错。
“主子,你做甚?怎会站着一动不动?”
方才傅红绫的话语可谓是只有盛权一人听到,虽说醉了,但是却还知晓着控制着自己的音量。
“你们先喝,我瞧着傅捕快似乎是喝多了,先带着傅捕快回去了,韩双易那个小崽子就留下来了,我知你的酒量,到时候可要将韩双易安安全全的带回来啊。”
看着抱着酒瓶已经喝开心的玉玲珑,盛权不由得嘴角抽了一抽,看着白龙使说道。
此时能够托付也仅有白龙使一人了。
“主子放心,你且先行回去吧。”
瞧着傅红绫那微微有些红晕的脸庞,白龙使扯着一抹笑容说道,大概是从不曾有过笑脸,白龙使那僵硬的嘴角已经奇怪的面容还是让盛权给嫌弃了。
“那你们继续。”
盛权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人,对于下属喝酒寻乐这一件事盛权可谓是从未制止过,他盛权需要的仅仅只是那个他想要的结果。
“傅红绫?起来,我们先行回客栈了。”
打发了白龙使,盛权对着那个快要靠到自己肩头的人说道。
大概也是憋的有些烦了,听到盛权说要带着自己离开,傅红绫急冲冲的就要站起来,却被盛权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毕竟眼前这个人现下似乎不太对劲,这可不敢让傅红绫一个人走路。
将韩双易拦住了之后,盛权便快速的将傅红绫给带走了,若是放在以往,可能两人的相处不会这般自然,说不准还是因着傅红绫那不太爱说话的性子而冷一路,但是醉了的傅红绫却是盛权无法想象的乖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乖乖的跟着盛权的身后走到客栈,进了房间,再由盛权磕磕盼盼的伺候着上了床榻,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要离开,衣袖就被傅红绫给拉住了。
“你这般就要离开了吗?”
那平日里就大的闪烁的眼睛此时盛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让盛权一瞬间心软了。
“如何?”
不由得放低了声音,想起了方才傅红绫说的自己眼高于顶的目光,又变得温柔了一些。
“可不可以不要走,我不想要自己一个人。”
傅红绫见盛权停下了动作看着自己,这才胆怯的开口说话。
“你也害怕自己一个人吗?”
“自然是怕的,一个人太过孤独了。”
傅红绫已经闭上了眼睛,可是却还是对着盛权说着话语,好像是害怕自己不对着盛权说话,盛权就会跑了一般。
“放心睡下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那眼中的孤寂全然没有任何的掩饰,饶是盛权这个从小便不太在乎别人想法的人也有些想要知道傅红绫在自己不曾参与过的过去经历了什么。
如今的赤凤国乃是女帝当政,虽说天下间的女子皆可以进朝为官,可是法是发布下去了,但是那男尊女卑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老一辈的人又怎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出来这般抛头露面。
福来县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太过针对女子的事情,但是被的盛权也是见多了,如此想来,看着床榻上的傅红绫,又多了几分怜爱。
床榻上的女子早已熟睡,盛权却没有了想要离开的心思,寻了个椅子便坐在了床榻边上,看着傅红绫的目光又别人不曾得到过的深情。
玉玲珑几人回客栈的时候遍地寻不到盛权的踪影,最后是在店小二的指引下才将目光看向了那个一直紧闭的房门,那是傅红绫的屋子。
几人不由得看着对方一笑。
这一些插曲傅红绫皆是不知晓的,是以在傅红绫清醒之后瞧见玉玲珑几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疑惑。
“这是怎的了?可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情?”
一向清冷的模样难得的漏出来了懵懂的样子,这倒是大大的给了玉玲珑几人看好戏的机会。
“咳咳。”
盛权在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己的下属几人围着傅红绫的一幕,不由得面色一沉。
方才还一脸看好戏的几人一下子蜂拥而散,就连韩双易也随着玉玲珑离开了。
“怎么了?”
本以为盛权知晓些什么,可是在看到盛权那同样迷糊的目光,傅红绫不由得一笑,左右也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是自己在迷糊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了,想不通便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