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絮特意留心了试卷上的,她不仅仅是唯分数论,而且还特意观察了试卷上的涂改痕迹,如果被修改的很丑的样子的话,在她这里的卷面分就会下降。
反之,则是分数也会比较好看。
好在,这一次的前三名的卷面都很整洁,这正是黎听絮想要找的人——既是有着一定的知识储备,又能十分细心地处理手上的数据,同时没有涂改的习惯会让他们很快就能上手记录数据这一类的工作。
众人都在翘首以盼着,只听见黎听絮大声宣布着:“恭喜章平、高强、刘悦雨得到了这次去实验室的机会。”
接着黎听絮就将手里已经批改好的试卷分发了下去,有人仍然是不死心地对了对答案,却只能心服口服地接受自己败了是事实。
但是张露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那份全部都是红叉的试卷,再看看其他人的试卷,几乎个个分数都比她的要高。
她上一次在厂长那次选去文秦市的时候,便已经受到了“奇耻大辱”,现在居然现在又被黎听絮这个贱人“羞辱”了!
张露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便不可接受地质问道,“黎听絮,你这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不想挑我,想给我个下马威!”
黎听絮觉得她这话说得好笑,她怎么这么大的个脸、这么大的自信,居然就只针对她张露一个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或许你可以去医院看看。”黎听絮忍不住问出一直想要问出来的问题。
果不其然,张露便像一个炸开刺的刺猬,尖酸刻薄道,“黎听絮,你这是在咒我!”
其实张露根本就没有听懂“被迫害妄想症”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并妨碍她借题发挥。
张露身边正好站着个心善的,劝道,“张露,这结果都出来了,你还是歇歇,休息下多好。”别整天无事生非。
可偏偏她本人完全没有接受好意的意思,张露冷笑,“你可真是有本事,就这么短短几天的工夫,就收买到这么多的人心,”
让原本长相清秀的她,现在张牙舞爪的面容简直就是不忍直视。
张露眼睛咕噜一转,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问题的关键,“还是你收了什么贿赂了!他们怎么可能比我好!我要去告诉厂长!”
张露身旁的人,也就是刘悦雨觉得不高兴了,反问,“张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凭什么你就一定比我好,我还说你张露什么都不会,一天到晚浑水摸鱼的,天天就想着偷懒!”
张露涨红了脸,顿时说不出话来,心理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不过现在她是不可能给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道歉的,在黎听絮面前,她可拉不下来脸。
平时药剂科里的人,因为这张露年纪小,说话又会来事,所以对于她时不时地躲懒,倒是没什么意见,只不过现在居然想把他们想要往上升的人“拉下水”?
“你看看人家小黎,人家这才来没多少天,这就变成实验室里的一把好手了。”这语气就略微带着点恭维的意思在里面了。
黎听絮没有回,反而兴致勃勃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
不过这戏很快就收场了,主要还是“主演”不配合。
看着黎听絮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张露此刻只想去出一口恶气,她口不择言地说道,“你这就是在针对我!你就是不想我和文青哥待在一起!”
黎听絮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张小姐,纪文青是我的丈夫,请你自重。”
黎听絮其实之前也好奇过,为什么这张露就一直追着纪文青不放,所以她去问了纪文青。
那一天,得到的答案,让她大吃一惊,原来这张露很早之前就开始纠缠纪文青了,三番五次就来送饭,不过因为纪文青这才大学毕业,根本就没有考虑什么结婚,所以也从来没有接收过张露的礼物。
“原来,你还想过要收了她的礼物?”黎听絮的语气有些娇嗔,心里隐隐有些吃醋。
纪文青眼睛中带着微微笑意,不过却说了另一件事来,“我当时根本就没有那些想法,不过没想到,之后居然就是被你给碰瓷到了。”
谈到这个事情,纪文青的心里居然有着几分的庆幸,庆幸幸好之后是这个黎听絮。
原本纪文青刚被碰瓷的时候,如果他的态度强硬一点,是会有可能完全将“黎听絮”拒绝了的,只是在那一刻,纪文青若有所感,晃神了一会儿,接着就彻底被“赖上了”,不过他从来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黎听絮。
黎听絮小声嘟囔道,“那个也不是我呀。”她觉得愤愤,如果不是她穿来这里的话,那纪文青的这一辈子岂不是都被原主给毁了?
可是黎听絮不知道的是,命运的齿轮早就悄无声息地向着它既定的轨道行驶。
纪文青听到她的话,十分好脾气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感到很幸运。”如果没有黎听絮的话,只怕他这一辈子,就只会这样寡淡无味地过下去。
接下来的动作,便就让黎听絮面红耳赤了。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像是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密不可分的树了一样。
她回忆起往事,不禁觉得温度也有些高了起来,还好没有什么人发现这件事情。
此刻,围观的好事者也跟着黎听絮的话附和道,“是啊是啊,张露,人家纪工都成家了,你也别惦记别人的男人了,年纪轻轻的,还是应该以工作为重。”
这话说的难听,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在说张露成天就想着勾搭有妇之夫。
黎听絮现在倒是一个头比两个大,她原本想看看“好戏”,却从来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测试居然被张露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更加重要是,其中还牵扯到了纪文青。
她可以任由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却不想有人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纪文青,更何况,这次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