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川毫无章法的把人压在了床上,他覆身便亲上了郑子言喋喋不休的唇。
他看着郑子言微微颤了两下的眼睫又轻轻合上,心中顿时柔软了一片。
他放轻了自己的动作,郑子言情不自禁的仰头迎合着他,手上死死的抓住了穆川的衣襟。
一吻作罢,郑子言的脸上起了潮色,穆川的声音有些低哑:“抱歉是要说的。”
“若不是我……你可能不会去北疆,若是去北疆你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他说着吻了吻郑子言的发顶:“子言,我不该那么晚才认清自己的心的。”
郑子言捏了捏眉心:“我觉得还是看你怼我的时候舒服一些。”
“我又没有怪你你就不要把责任在你身上揽好不好?再说了就算没有你或许我也会去北疆的。”
他一说起来就不愿意停:“你要是再这样的话那你晚上也不要在宫中留宿了,我这里也不留你。”
穆川看着喋喋不休的郑子言忽然低笑一声,笑的郑子言一脸茫然。
郑子言有些恼,戳了戳他不满道:“莫名其妙的你笑什么?”
穆川摇头:“我是在想你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要说。”
郑子言:“……”
果然自己就不该心疼这人的。
蜡烛爆出了一朵灯花,穆川笑着把人给推到了里面,自己则毫不见外的躺在了外侧。
“怎么了宝贝儿?干嘛不说话?”
郑子言侧过了身子拿后背对着他继续保持沉默。
穆川凑过去把人捞进了怀里:“宝贝儿怎么不说话了?”
郑子言一个翻身就迎上了穆川带笑的眼睛:“你到底跟多少人叫过宝贝儿嗯?叫的这么熟练?想必穆公子原先没少这么抱着旁人叫过吧?”
穆川轻笑,眸子里却藏着认真:“这是第一次叫,看见你自然就叫出来了。”
他的手放在郑子言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着:“你信不信我?只这么抱过你。”
……
楼烦的信再传来时已经是一个月后,苏御看着信中的的话语,不自觉的把信揉成了一团。
沈璟浔见状凑了过来:“怎么样了?”
苏御把信又舒展开来递给了沈璟浔。
沈璟浔快速的掠了一眼:“所以说郑子言的病是因为大启将士们的头颅?”
苏御颔首:“乌孙山戎早就做好了打算,对着子言下了巫毒,只要在那口诡异的铁锅内将头颅……”
苏御说不下去,他顿了片刻缓声道:“所以说是子言同大启士兵息息相关。”
乌孙山戎想到了大启会跟自己要解除郑子言巫毒的方法,也没有过多的难为大启。
只是提出了说若是要匈奴解了郑子言的毒,那么便不能同大启签订些什么过分的条件。
但在匈奴眼中看来,过分的条件就是指赔偿银两和禁止多少年出兵攻打大启的条件。
苏御冷哼一声,抬手把信方到了烛台里任凭火舌吞噬。
沈璟浔伸手蹭掉了苏御手上落下来的灰烬淡声问道:“你打算如何?”
“答应他。”
沈璟浔不语,知道苏御这句话以后还会有后话。
果不其然苏御静了一瞬后微微的叹了口气。
“既然答应了楼烦要帮助他将他父亲扯下来,即使答应下来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先用缓兵之计将子言的毒解了,然后注意要随时同楼烦联系着。”
苏御的面庞有些乖戾,但声音确实淡淡的:“最好不要叫此人落入我手中。”
沈璟浔轻轻的揉了下苏御的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事情有解决的办法,你可以先稍稍放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璟浔的错觉,最近苏御忙于政务。
他几乎把身边的大臣都换成了于大启忠心,于自己无二心的人。
原先苏御对于朝堂上的官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如今他却大刀阔斧的加快了更换官员的速度。
他开始彻查一些忠心于旁人的大臣,抓到把柄便毫不留情的将人撤换。
朝堂在最近几乎是经历了一次大换血。
今日下了早朝之后沈璟浔甚至听到了关于朝阳公主的风言风语,
沈璟浔知道这是苏御要开始对太后下手了。
他先是把对自己不利的爪牙给拔掉,然后再慢慢一点一点蚕食着对家的势力。
苏御向来都很聪明,也很有魄力。
但是沈璟浔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沉得住气的苏御忽然要这么快的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苏御像是看出了沈璟浔有心事,敛了自己的戾气抓住了沈璟浔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