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上下动了一下,使劲点了点头。
“好。”
“我答应你。”
苏御缓缓一笑,跟着点了点头。
沈璟浔没有问苏御是怎么找到的这枚扳指。
他不敢问。
他胆怯的不敢去问,他只想好好的疼爱苏御。
……
月波楼内似往常一般热闹。
屋子内穆川坐在一旁,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对面的几个人。
前阵子因为苏御和沈璟浔的事情,自己同郑子言都没能见上几面,这好不容易把人给叫出来了,可是却被两个不速之客给打搅了。
一个是自己认识的辛章,还有一个是只在南屿有一面之缘的方乐游。
穆川泄愤似的喝了口茶,看着郑子言兴高采烈的跟这些人叙旧谈话。
郑子言见方乐游的茶杯空了,笑着给他再次斟上:“哎乐游,你这次回来要呆多久?回宫了没?”
方乐游同郑子言本就是反差极大的两个,一个话多一个话少。
方乐游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缓声答道:“这次回来怕是要多待上一阵子,今日出来是先去找过皇上的,只是你当时不在。”
方乐游说话间觉得有视线不停的看向自己,他怪异的朝穆川看了一眼。
郑子言像是也发现了什么不妥,朝穆川瞪了一眼道:“你看什么呢?”
穆川翘着二郎腿随意的看了眼窗外:“看月亮。”
辛章在一旁轻笑了一声,缓声开口:“你这次回来怕是无小事,是南屿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禀告皇上还是……”
方乐游面上的笑意敛了起来,神色有些沉重道:“在南屿发现了匈奴探子。”
“匈奴的探子?!”
郑子言提高了嗓音,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郑子言不待方乐游说话便继续道:“上次给他们的警告还不够?上次哭着喊着来给我们道歉的不是他们了,现在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混进探子来!”
方乐游颔首:“若只是混进探子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在匈奴不也有咱们的人?”
“他们这次在南屿的探子直接跟京城对接,王爷辞去摄政王的事情没有传出去,按理说到现在为止只有朝中们的大臣知道。”
“可是现在连匈奴都知道这件事了。”
辛章静静的听着方乐游的话,蹙了蹙眉道:“方兄的意思是说,朝廷里头有匈奴的线人?”
方乐游迟疑的一瞬缓声道:“也不能这么说。”
“这件事情虽是只在朝廷传播,但也免不了有人在外头说出了什么叫有心人给听了去。”
“所以这件事才棘手。”
穆川听到自己弟弟时眉心跳了一下,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姓方的对自己弟弟那小祖宗有不普通的心思。
但现在不是纠结情感之事的问题,他轻声咳了一下淡声道:“现在官员们宴请大都是在我这月波楼,我会叫人盯着些的。”
方乐游朝穆川拱了拱手。
郑子言倒是有些担忧:“王爷这件事流传到匈奴虽说没什么影响,可是我们怕的就是以后有什么大启机密也叫匈奴的知道了。”
“我们大启现在跟鲜卑的关系紧张,若是叫匈奴钻了空子可就是对我们的不利了。”
方乐游抬手在郑子言的肩上拍了一下:“子言你暂且不必担心这么多,现在咱们发现这些蛛丝马迹发现的早,还没有叫那些匈奴的探子发现,可以先不用想这么多。”
郑子言迎上方乐游的眸子,脆生的“嗯”了一声。
几个人在屋子内叙旧家谈国事便用了一个多时辰,待方乐游和辛章拱手告辞的时候穆川的脸色已经不好起来。
郑子言见穆川不说话,用胳膊肘杵了一下他:“干嘛呢你?人家跟你说话呢。”
走神的穆川这才朝方乐游和辛章看去,拱手道:“二位慢走,穆某就不送了。”
方乐游颔首:“穆公子留步。”
待人走后,郑子言给自己倒酒了杯,喝了一口眯了眯眸子朝穆川开口道:“这好端端的谁又惹我们穆公子不开心了?”
穆川睨了他一眼。
郑子言无辜的耸了耸肩:“你这么看我干嘛?难不成是我惹你了?”
穆川冷哼了一声,拿过郑子言刚刚喝过酒的杯子咽了口酒:“我好不容易把郑大人您请了过来,你可倒好,直接又给我领来两个人。”
郑子言:“……”
他扯了扯嘴角,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因为这个不开心了吧?”
郑子言见他不说话,朗声笑了几声:“你都多大的人了,大男人哪里这么多事儿啊。”
“再说了前阵子我出不来那是情有可原,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什么,现在这不你只要一叫我我便出来了吗。”
穆川叹了口气:“所以你郑大人赴约与否都是看在王爷和皇上的关系如何了是吗?”
郑子言撇了撇嘴:“你话也不能这么说对吧,我……”
“郑子言。”
穆川打断了郑子言的话,语气颇为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