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中有一个男人发了声,直接拿着手指指着许沉安。
一时间,大家都把目光放到许沉安的身上。
苏盛海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许沉安的身上,反而看向那个站出来,指着许沉安的工人。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很显然,苏盛海打从心底是相信许沉安的。
而那个站出来指着许沉安的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大声的吼道。
“我看见了,证据就在他的房间里。不信你们可以去他的房间里面找。”
工人很坚定的开口,仿佛已经认定了许沉安就是那个害人的人。
许沉安眉头一皱,只把目光看向苏盛海,开口解释。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自己的宿舍了。”
而那个指认他的男人,更是不依不饶。
“你不要再狡辩了,那封信还在你的房间里,我已经看到了。”
男人义正言辞,周围的工友们议论纷纷,苏盛海只能让人去搜许沉安的宿舍。
许沉安面不改色,等到那群去收他宿舍的人回来了之后,手上却多了一封信。
众人更是怀疑的目标转向许沉安。
“你看,果然是他。就是他下的毒。”
那个工人更是得意,直接指认许沉安,就是那个下毒的人。
“想害我们,没那么简单。”
指认他的工人还念念有词,苏盛海却打开了那封信,看着心里的内容,浓眉微蹙。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让许沉安在厂里的饮水机里面下东西,还许诺了他把事情干好了之后,就让许沉安到自己的厂里来,到时候让他负责整个厂的工作分配,而这封信的落款人则是苏盛海的对头,在他们隔壁开厂的男人。
一切都有理有据,所有证据都指向许沉安。
仿佛这一切是早就设定的。
苏盛海拧紧眉头,看着那个指认许沉安的工人,又看了看许沉安。
“你身为厂长,居然干出这种事情,这个厂长不用你干了。”
苏盛海一脸严肃,而看到那个指认许沉安工人脸上露出来的笑意的时候,他暗暗思索着。
相比起这个他都不眼熟的工人,还有自己看中的许沉安,厂长心里一清二楚。
指认他的工人,听着许沉安下岗,更是得意的扬起嘴角。
大家嘴上一片唏嘘,谁也不相信许沉安会干出这种事情。
但证据确凿,大家也没办法为许沉安说话。
“好了,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都去工作吧。”
苏盛海再一次让围观的人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许沉安看着苏盛海手里的那封信,并没有什么表情。
“好了,这些天你也够忙的了,先回去休息吧。”
苏盛海用手用拍了拍许沉安的肩膀,连着拍了三下,意有所指。
许沉安看着苏盛海暗示的表情,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杨知云这边刚忙完,前脚刚进家门,就看到坐在大厅里沉思的许沉安。
“你怎么回来了?”
杨知云一脸惊讶,看着许沉安脸上严肃的表情,心里暗暗不安。
“厂里出了什么事吗?”
许沉安把刚刚在厂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知云。
“那人把那封信放到你的床上,又这么准确地说出信的位置,也太顺利了。”
“你已经被赶出厂里,我感觉他肯定还会再去,要不你晚上再去厂里看看?说不定那个人会露出马脚。”
按照杨知云多年的侦查经验来说,这种犯罪的人,都有极其变态的心理,大都会得意的回去欣赏自己的犯罪经过。
到时候,那人一定会露出马脚。
杨知云心里暗暗揣测着,然而然眼前的许沉安看着她,像是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吗?”
杨知云看着许沉安异样的表情,反问道。
“晚上和我一起过去吧。”
许沉安向杨知云提出了邀请,哪知道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面色一沉。
“恐怕不行,我待会要和队长去地里看橙子苗,他刚刚来找我,也是为了这事。”
杨知云直接拒绝了许沉安,更是表明要和齐峰去地里。
许沉安心里不由泛起一股酸意。
可他却不是更会表达的人,他想让她和自己去,可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杨知云,他却迟迟开不了口。
“好。”
最后还是认命的应了声。
杨知云和队长一起来到承包的四亩田里,查看橙子苗的生长情况。
“这些橙子苗长势很好,想必来年就能丰收了。”
“是啊,多亏村民们的帮忙,到时候我们村可就出名了。”
两人乐呵呵的,看着眼前枝繁叶茂的橙子苗,笑了笑。
当杨知云的目光触及不远处的橙子苗的时候,眉头一皱,赶忙过去。
这些日子过来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橙子苗有问题。
“怎么了吗?”
齐峰看着杨知云异常的表情,不明所以。
杨知云没有解释,只是在验证自己的猜想,她拿着身边的锄头,对着橙子苗的根系开挖。
果然,一铲子下去,底部那烂掉的根,浮现出来,还有几只虫子爬在上面。
“橙子苗怎么会这样?”
齐峰意外的出了声。
杨知云观察了周围的苗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心里却暗暗不安。
“我们还是再巡视一遍吧,看看还有没有坏了的陈子苗。”
她的直觉告诉她,肯定还有一些没有被发现的。
果然她和齐峰一番查点下来,发现了三颗坏了根的陈子苗。
“这三颗都是从哪个地里面出来的?”
杨知云一边做的登记,一边询问着在一旁的齐峰。
“你的地。”
齐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杨知云停下了手里的笔,看着眼前的齐峰,目光锐利。
“这些应该都是有人恶意破坏的。”
她再一次把目光放在那坏了的几颗橙子苗上,才发现这周围的土似乎被人松动过。
“怎么可能?白天都有工人在这地上工作,如果有人对橙子苗破坏的话,那应该会有人看到。”
齐峰倒是不担忧,只是害坏了几个陈子苗而已,只觉得是陈子苗本身的原因。
“不,也有可能是晚上才来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