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正在训李老黑,他巨大的块头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秋风跟前乖巧的听训,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李老黑,你是不是傻,那是谁?那是王妃!你以为谁都跟你这大老粗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罚你今天不许吃饭!”
李老黑委屈得瘪嘴,“俺又不知道……”
“还嘴硬!你看看你惹得祸……”
一回头,就看见唐伊乖巧的在兰泽怀里哭,兰泽抱着她安慰的样子,后来还给她擦干净眼泪,亲了亲她的脸蛋儿……
一众侍卫都瞪大眼睛看……
秋风小声干咳两声:“都给我转过身去!”
大家都还没看够呢,然而不敢不听话啊!
“都给我把眼睛闭上,耳朵堵上!”
秋风悄悄跟李老黑说:“今天算你误打误撞立了一功,你放心,都给你留着,等到庄子上让你吃个够!”
“真的?”
一听到有吃的,李老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真的!现在转过身去,堵上耳朵,闭眼!”
“哎!只要有饭吃,俺干啥都中!”
兰泽自然能听见这边的动静,心里很是满意秋风有眼力见儿!
看见她哭的样子不禁想起了温泉池里的一幕,瞬间有些口干舌燥,身体的本能让他瞬间扳过唐伊的脑袋,吻了上去。
直到唐伊明显感觉到屁股地下有个东西在顶着自己,猛然惊醒,这还是在野外呢!而且……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呢!
“有……唔……有人……唔……”
“没事儿,他们不敢看!”
唐伊一看,侍卫们站成一排,用手捂着耳朵……
啊啊啊!好羞涩啊!没脸见人了……
还没等她继续往下想,唇就又被他堵住……
直到唐伊已经软在他怀里他才放开她,他声音暗哑,“现在还怕不怕?”
唐伊提起他腰间的软肉,狠狠拧了一把,却换来他低低的笑。
唐伊气得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小拳头落在他身上。唐伊又没有真的用大力气,再加上她现在身子还软着,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这一番反抗倒像是无声的邀请!
兰泽二话不说,又吻了上去,良久之后,“别动!抱着我!”
“我偏不!”
“你再动我真忍不住了!”
唐伊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不敢再动了。
“天都快黑了,咱们回庄子里?”
“嗯”
唐伊说着就要从兰泽身上下来,却被兰泽按住,“不想被人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就呆在我怀里别动,抱着我的脖子,我们上马车,嗯?”
唐伊觉得自己这辈子的人今天一天都丢完了!不用想也知道,嘴巴肯定是肿了,而且兰泽的脖子上还有自己的两个牙印,被人看见自己就更丢人了!
她别无选择,只能搂着兰泽的脖子,把头埋在他怀里装死!
兰泽吩咐了一声,侍卫们赶紧动了起来,每个人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然而唐伊更尴尬了……
在马车上一直到庄子上,无论兰泽说什么,唐伊都没有理他,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到了地方要下车了,兰泽张开双臂,唐伊狠狠瞪他一眼,还是窝进了他的怀里……
一进屋,两个丫鬟就急急忙忙迎了出来,“王妃这是怎么了?”
“无事,累了而已!快去准备两桶洗澡水!”
两个丫鬟出去了之后,唐伊从兰泽身上下来,恼怒的盯着他!
“你还笑!快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就这么出去?”
兰泽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齿印……
“反正不许让别人看见,不然我就……我就……”
“怎么样?”
“我就再也不让你亲我!”
兰泽:……
“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兰泽慢慢往出走,边走边嘀咕,声音刚好可以传入唐伊的耳朵:“又不是没有看过……”
唐伊心里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了!
自己亲手解锁这货的隐藏属性,把他从神变成一个人,没想到他第一个祸害的就是自己!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唐伊泡在浴桶里,闭着双眼享受着两个丫鬟的服侍,看见她红肿的唇和脖子上的草莓,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当做没看见。
“王妃,这是庄子里最好的房间了,奴婢刚刚收拾了一下,这里不比王府,没有黄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不过您放心,奴婢铺了三床铺子,应该不会硌得慌!这两天就委屈您跟王爷住这儿了!”
唐伊知道其实北方人都是住炕的,包括王府里的下人都是睡炕的。但是因为现在是夏季,所以两个主子王府里睡得都是软软的大床,唐伊两辈子加起来还没有睡过炕呢!正好体验一把!
等等!什么叫“跟王爷住这儿”?
“王爷住哪?”
“住这儿啊!咱们出门在外,不必王府,您跟王爷分开睡不好!再说……这庄子里目前奴婢们就收拾出一间适合主子住的屋子!不过您放心,我们带了两床被子!”
唐伊:……
觉得我的小丫头们把我给卖了……
好伤心……
“不洗了!”
唐伊决定化悲愤为食欲,“告诉厨艺,我要吃熊掌,现在就做,我要吃两个!”
她出来的时候兰泽就坐在外间喝茶,看她出来,他就进去了。
“你进去干嘛?”
“洗澡!王妃可要帮忙?”
“谁要给你帮忙!”
兰泽也不介意,唐伊看着一桶桶洗澡水抬出来,又抬进去一桶桶新水,可是却没人留在里边伺候!这时才彻底相信,他是真的洗澡不用人伺候!
她在外间也是坐立难安,他本来就不方便,自己洗澡会不会不方便?可是要不好意思进去帮他洗澡,后来一想,凭什么他都看光我我却不能看光他,我偏偏要看回来!
“亲爱的,我来帮你搓背啦!”
看见唐伊不怀好意的笑,兰泽下意识地觉得不好,但还是淡定地把毛巾递过去。
这次唐伊不淡定了,这是那个连听见屁股这样的词都会害羞的纯洁的大帅哥吗?
她两只手将毛巾抻直,大喊一声:“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