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烨，他有分寸个屁啊！
晨光微熹，孟昭昭睁开酸胀的双眼，双眼皮肿成凸眼金鱼，气不过狠狠踹身边男人两脚。
“别踹！”
君九烨嗓音微哑，透着餍足，宛如美酒入喉后留下一丝余韵。
“鳞片坚硬，边缘锐利，容易受伤。”
“都怪你！”她气急啃他两口，“我手现在都是抖的！”
孟昭昭今日要动笔考试，君九烨“体贴”扶着她左手“运动”
今早再看，手抖的被子都拿不动，掌心更是磨破皮。
“怪我！怪我！”
君九烨赶紧把昭昭抱在怀里哄着，传音让兔二娘驾车先出门，他到考试地点后，再叫他们。
他赶紧给她上药、按摩，等到白嫩小手不再抖，拉着人瞬移到马车中，小几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
“昭昭，素馅包子、热豆浆，你稍微垫吧一口！”
兔二娘感觉君王来了，心中吐槽他是“色/中/饿/鬼”表面不敢流露半分。
“好！”
孟昭昭有气无力应声，背对着君九烨，大口大口咬包子。
早上泄愤咬他一口，她牙都有些晃动。
呸！
皮真厚！
“昭昭，别生气了！”
君九烨下颌搭着昭昭肩膀，好声好气哄着，食指轻点她鼓起来的脸颊。
“你说过……不那么凶……结果呢？”
孟昭昭伸出左手，即便上过药，红色痕迹依旧明显。
“我没忍住！怪我！都怪我！”
“我错了！不要气了！对身体不好！”
君九烨诚恳承认错误，以后也坚决不改。
不能怪他把持不住，灵泉水中，如同海妖般美丽、纯净的昭昭，忍不住想要给她更多疼爱。
君九烨摸着自己浅薄的良心，扪心自问，真有手下留情！
不然真刀真枪地做……昭昭怕是一个月也出不了门。
现在昭昭还太小，等她十八以后，再连皮带骨“吞”进肚子也来得及。
“就……再原谅你一次！”
孟昭昭侧身靠在君九烨怀里，脸颊泛起红晕，像春季盛放桃花，娇艳欲滴。
她眼眸低垂，长长睫毛在脸颊投下淡淡阴影，增添几分欲语含羞的紧张无助。
“昭昭，真好！”
君九烨捧着她的脸亲好几口，脸贴脸蹭蹭，亲昵得不行。
兔二娘在马车外翻白眼，昭昭真好骗，几句话就被君王哄好，以后容易吃亏。
马车行至考试地点，孟昭昭踩着踏凳下车。
“昭昭，慢慢考，我在外面等你。”
君九烨顺顺孟昭昭鬓边碎发，看着自家媳妇活力满满往考场走。
这个破试非得本人考吗？
好想把昭昭带回家，用尾巴缠着，怎么都不放开。
粉碧白狸居包下一座书院，考试人多到空白地方都被填/满书桌，留下一条窄窄过道。
孟昭昭走进去，杂役核验腰牌，让她抽取座位号，然后根据路牌找座位。
与科考不同，试题大咧咧展现在附近题板上，她大致扫一眼，全是开放性题目。
桌与桌之间挨得极近，随便动一下眼珠就能看见隔壁桌的答案。
考场规则十分松散，不得抄袭、大声喧哗、交头接耳……答完题就可离开考场。
孟昭昭环顾一圈儿，发现考生年龄跨度很大，还有垂垂老矣的大爷。
她拿出笔墨纸砚，写下名字、准考牌号、座位号，然后开始作答。
孟昭昭周围还没来人，她答题速度又快，等答满整张卷子，人陆陆续续才来齐，墨都没磨好，抻着脖子看她答案。
她眉头轻蹙，很是不喜，没多说什么，收拾好东西准备交卷。
孟昭昭正常往前走，突然伸出一只手拽答卷，她侧身躲开，对方抓挠几下未果，差点没摔倒。
经历过正规科考，再看粉碧白狸居的考试，什么人都有，抢人答卷、抄袭……比比皆是。
监考先生像瞎了一样，什么都不做，在屋檐下喝茶聊天。
“先生，我交卷！”
孟昭昭站在书案前，监考先生上下看她一眼，食指敲敲桌子，再对她摆摆手，就差说“放下！滚！”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留影石抛到空中，重复说一句“先生，我交卷！”
监考先生看一眼半空漂浮的留影石，终于正襟危坐，轻咳两声。
“放下卷子，即可离场！”
“谢先生！”
留影石记录下一切，包括孟昭昭答卷内容。
孟昭昭这一手儿震惊所有人，谁家考试还带留影石啊？
好多人见都没见过这东西，监考先生见孟昭昭已走远，拍拍胸口，转头问同僚。
“这个叫‘孟昭昭’的考生，是不是知道往年有丢答卷的情况？”
“咱丢答卷又不是秘密，随便一打听都知道。不过，她这份咱可得保存好。”
知道是一回事，让人拿到实际证据找上门，那又是另一回事。
“放心吧！”
监考先生慎之又慎放好孟昭昭的答卷。
卷面干净，一手簪花小楷娟秀漂亮，内容更是接近满分答卷。
“啧~有留影石，卷面不俗，一看就不缺钱，和百姓抢什么‘常驻流动技师’名额啊？”
孟昭昭这份无限趋近满分的答卷，十年内未出现过一例。
一般来讲，宠物技师属于下九流。
读书人抄书赚钱、写状子、写家书……太多可以赚钱的门道，没有人会选择做一个下九流的技师。
大康王朝对下九流没有明显歧视，若生活在前朝，从事下九流会被人看不起。
“人各有志，或许因为喜欢呢？”
另一位监考先生接过孟昭昭的卷子，上面字体、行文让眼睛极度舒适。
这几年阅卷看到太多“鬼画符”，卷面整洁都算是上等答卷。
孟昭昭这份……碾压式打击啊！
“谁的答卷，让我看看！”
一老头悄无声息出现在监考先生身后，他们恭敬交出卷子，简单描述刚才的事情。
“留影石？”老头捋着胡子，“那玩意可不便宜！”
“啧~这卷面真漂亮！”
“题答得也好！”
“我现在就批卷，拿笔来！”
监考先生赶忙递过来朱笔，老头大手一挥，在孟昭昭卷面上留下一个大大的“拾”
满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