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院长!”
孟昭昭行弟子礼,坐到叶清川对面给他斟茶。
“这是给静观先生的课程安排。”
“好!”
叶清川递给孟昭昭一个信封。
先生不需要天天来上课,静观七月份要请假,前期课程安排不是很多。
他喝口茶,抬眼看昭昭,等半天她也没说什么。
“昭昭啊!”
“学生在!”
叶清川、孟昭昭对视一眼,她杏眼里充满大大的困惑,师生都在等对方开口。
“昨天怎么回事儿啊?”
他问得有些羞耻,听别人二手信息,不如听当事人讲事情经过有意思。
“哦~”
孟昭昭重复一遍对小伙伴儿说过的话,叶清川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的得意门生。
策论文章、诗词歌赋都不错,怎么描绘现实场景的时候这么干巴、无趣?
“院长,您还有其他事?”
孟昭昭拿起信封,大眼睛唿扇、唿扇,脸上写满“让我走吧!”
这一天她过得太煎熬!
“没有了!”
叶清川端着为人师的架子,等孟昭昭出去,他连着喝好几杯茶。
过几天能说书先生基本润色得差不多,又不会太脱离现实依据。
他决定去县城里茶楼听书!
“什么都没问出来吧!”
甘溪之从外面进来,坐到老友对面,换新茶杯,笑眯眯看着叶清川吃瘪。
“都怪你!”叶清川抱怨,“你看看你教的她,描绘现实发生事件,干巴巴、无润色,和你当年一模一样。”
“昭昭以后又不做说书先生,搞那么多润色做什么?”
甘溪之不以为意,读书核心目的是知事明理,不是给话本子创作打基础。
“昨天那么盛大的场景,真后悔没当场见证一番!”
叶清川长叹,人生不过百年,修炼一途讲究天分,非常人能涉猎。
佛子晋级,百年难遇一次,且还有孟昭昭护法,金色悬钟法阵……错过好可惜!
“嗯哼!”甘溪之高傲捋下山羊胡,“我和昭昭说好,等她周围人再晋级,记得通知我们观礼。”
“真的?”叶清川捶老友一拳,“不愧是你!”
两个老学究像顽童一样开怀大笑,相约过几日休息下山去听书。
孟昭昭从院长屋里出来,闷头往外走,走出大门,立刻被人拦下。
“昭昭,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未上门做客。”方梦樱挽住孟昭昭手臂,“你请我去你家做客呗!”
胡冬心、钱好旺、萧五德也是同一个意思。
“我家二娘在养伤,静观师父在修炼……”
“昭昭!”
静观跳下马车,抱着兔二娘走过来,与几位学员打招呼。
“既然都是好朋友,请到家中又何妨?”
他对昭昭点头,并不介意外人打扰。
“二娘,今天感觉怎么样?”
孟昭昭接过兔二娘,小心检查身上伤口,没有裂开,稍微动一下,还是很疼。
“昭昭,放心,没事了!”
小/白/兔张嘴说话,四个同窗惊奇瞪大双眼,方梦樱蠢蠢欲动,胡冬心用眼神遏制。
那不是家养兔子,是成精的兔子精,岂可随便可以摸得?
“我家马车可以坐下三人,还要辛苦静观师父赶车。”
外头总得坐个人,马万福可以自己走,但那也太高调了。
“我家马车跟在后面,等晚上我再把她们平安送回家。”
钱好旺今日准备充分,甚至还带了四名护卫。
一行人说定,分开上车,兔二娘一直在孟昭昭怀里,方梦樱眼馋,但不会真失了分寸要求抱/抱、摸/摸。
兔二娘简单说了青黎的事情,以及混修妖精的危害性。
“二娘,你突破在即,这个时候不能出岔子。”孟昭昭给二娘顺毛,“等一月之期过去,青黎会彻底离开我们。”
“看他样子,不太愿意走。”
兔二娘感受昭昭精纯灵力在脊背游走,净化心中焦躁烦闷,舒服眯起眼睛。
“他若不愿走就劝,劝若不听,便让静观师父或者濮阳观主度化,再放归山野。”
孟昭昭眼神犹如寒冬冰湖,深邃冰冷,每个字像从冰窖中凿出来的,带着罕见尖锐的杀气。
她话语简洁明了,没有修饰、客套,给人一种无形压力。
“好!”
兔二娘抬头看着昭昭,感觉从她身上看到君王的影子。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俩人!
兔二娘开心用头蹭蹭昭昭,以前怕崽崽太软弱被欺负,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昭昭已经长出爪牙,保持善良的同时也能保护自己。
“昭昭,你笑一下!”
方梦樱两根食指放在昭昭唇角往上提,看到她眼中大大眼中有着大大困惑,忍不住笑出声。
“刚才样子好吓人,笑一笑,还我那个熟悉的昭昭。”
平时脾气很好的人突然冷脸格外吓人,昭昭拿把刀,方梦樱觉得她杀人都合理。
“我家突然来一只混修蛇精,你们当做看不见他就行。”
孟昭昭被方梦樱逗笑,简单说一下家中人口构成,以及妖精混修、纯修的区别。
“等会儿嗷!”
胡冬心揉揉发胀眉心,手指点点外面。
“你家拉车的马也是妖精?”
“对!”
孟昭昭点头,见两位小伙伴对视一眼,彼此眼神都又惊奇又兴奋。
妖精诶!
别人一辈子见不到一次,孟昭昭家养了好多只。
静观在外面听见女娘们小声尖叫,无奈摇头,嘴角微微翘起。
这些胆大的小姑娘啊!
纯修妖精大多不愿意出现在凡人生活地界,混修妖精生活在人间多半又不怀好意,造成伤害几乎是毁灭性的。
这也是为什么人类对妖精都很恐惧的原因。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回孟昭昭家,邻居探头见后面跟来的马车比君家更气派,忍不住猜测哪家嫌贵上门做客?
孟昭昭一行人下车,钱好旺马车赶到外面,马万福不需要人赶,直接带车进门。
静观进门先和濮阳日打声招呼,孟昭昭才带人进来。
“今天人多,我让大厨露一手,整一桌漂亮席面。”
濮阳日人来疯,立刻赶花语白去大厨那儿重新定一桌酒席。
“观主和我一起吧!”
花语白不管濮阳日拒绝,拉着人离开君家。
观主见几个人神色有些聚集,兴致勃勃打算逗/弄一番。
这种恶趣味怎么就改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