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郎君!”孟昭昭伸出小手儿,“你能给我点儿伤药吗?”
“兔二娘不涂药,几个月也能好!”
君九烨不喜欢昭昭过度关心别人。
“那还要难受好几个月呢!”
孟昭昭隐晦摇摇君九烨手臂,大眼睛唿扇、唿扇,长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动。
“我要奖励翻番!”
君九烨狗狗眼微眯,金色竖瞳隐隐有扩大趋势,想到今天晚上即将得到的奖励,难耐的舔舔唇。
“好吧!”
孟昭昭感觉自己羞得头顶快要冒烟儿,甩开君九烨,快步往前走。
“啧啧啧~”濮阳日单手搭在君九烨肩膀,“老巴,你这快把昭昭‘烧’没了吧!”
“滚!”
君九烨面对濮阳日相当不客气,绕一下肩膀把鸟爪子抖落下去。
“诶~好嘞~”
濮阳日往花语白方向倒,毫不意外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哎呦喂~~老巴,欺负人~~~”
“观主,你能稍微老实点儿吗?”花语白无奈叹气,“明知道对方惹不起、打不过,你还往前凑合。”
“人嘛~总要挑战不可能!”濮阳日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万一有一天,我能打败君九烨呢?”
“你做梦快一点!”
花不语无情打击濮阳日,半拖着人回家,捕头-金风雷命人清点伤亡、损失,他则跟孟昭昭他们一起走。
在街区闹这么大动静儿,总得有人为此负责。
一家人终于回家,静观也舍得把兔二娘交给孟昭昭。
“我会小心的!”
孟昭昭轻手轻脚接过兔二娘,见她伤口依旧往外丝丝渗血,微微蹙眉,喃喃自语。
“那个红/果子效果也不咋地啊!”
“昭昭,红墨椹果是救命的东西。
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能把人从阎王手里拉回来。
傻昭昭啊!
好东西不是这么用的!”
小白/兔三瓣嘴微张,长长叹口气。
她伤得不算重,轻视黄全不过百年道行,结果被抓伤,又不想让昭昭赔付太多,踹到黄全身上凤凰火,结果累加一下,看起来就十分严重。
“你才傻!”孟昭昭轻点兔头,“不管怎么样,你要先以自己身体为重。”
她轻手轻脚把兔二娘放入灵泉水,单手托着二娘的头,另一只手撩水清理她身上伤口。
“我傻!我傻!”
兔二娘哄小孩一样,享受昭昭轻柔服务。
孟昭昭在粉碧白狸居成为成熟技工后,兔二娘就拒绝她再为自己服务。
好久没享受到孟技师的温柔服务,兔二娘舒服眯起眼睛,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二娘,你是变回人形,还是我刮毛上药?”
孟昭昭手里拿着刮毛刀,兔二娘立刻换成人形。
她踉跄着扶着昭昭站稳,嗔怪瞪一眼,老老实实让昭昭给她上药。
包扎好后,兔二娘穿好衣服,挽着孟昭昭手臂出去。
“怎么样?”静观立刻过来扶兔二娘,“伤口严重吗?”
“可以养好!”兔二娘拍拍静观肩膀,“放心!没事儿!”
“孟童生,这次没有直接受黄鼠狼精伤害的百姓。
他们逃跑的时候发生踩踏事件,无死亡,但有三十六人受伤。
静观和尚晋级雷劫,周围受损商铺五家,预估修缮费用大概五十两左右。
您看这部分费用……”
金风雷适当停下,露出憨厚笑容。
五十两,不是少数,他瞟着一家人的表情,发现谁都没太当回事儿。
“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孟昭昭上前行礼,“我想给那三十六位受伤的百姓送些医药费。
金捕头,您觉得送多少比较合适?”
“如果您信任我,可以给八十两,多退少补,您看可以吗?”
金风雷预想中,一家差不多分半两左右差不多,伤都不重。
“可以!”
孟昭昭回屋取来百两银票,双手递给金捕头。
“金捕头,一事不烦二主,麻烦您帮我送银子、找工人修缮损坏房屋!”她不好意思笑笑,“若还有剩余……给您收下几个兄弟买茶吃,算是我一点心意。”
孟昭昭第一次干这种事,大大杏眼中有些尴尬,还有淡淡不安,生怕自己说错什么,巴巴看着金风雷。
“够了!够了!”金风雷抱拳,“我替兄弟们谢孟童生打赏!”
“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孟昭昭亲自送金风雷出去,转身关上门,长长吐出一口气。
“郎君,我这样算贿赂朝廷命官吗?”
她紧张兮兮挽住君九烨臂弯,身子紧贴着他,表情有些惶然。
“昭昭啊~”濮阳日被逗笑,“捕快还算不上朝廷命官,而且他们俸禄少,地方一般默认他们可以收‘辛苦费’
金风雷不傻,他要八十两,其实已经包含一部分辛苦费。
不过你多给二十两,他们嘴里的好话会很多,百姓对你几乎没有怨言。
他们只要不过分,地方官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快被昭昭可爱死了!
昭昭给别人送钱,给自己吓得缩成球儿。
“百姓为什么要对有昭昭怨言?”
兔二娘下意识看向静观,明明不是昭昭的错。
“二娘,在云通县昭昭名气比我大,加上她挡在我前面弄个放金光的悬钟法阵,百姓说到这件事,第一个说的就是她。”
静观耐心解释,颇为抱歉地看向紧紧抱住君九烨的孟昭昭。
他嘴角情不自禁向上翘,昭昭面对晋级雷劫没有怕,反而惧怕送钱给捕头。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
孟昭昭调皮眨眨眼睛,濮阳日解释后,神情彻底放松下来。
她要松手坐直,君九烨握住小手,不让她坐直。
论郎君开窍后太粘人怎么办?
君九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微微向上,等昭昭再靠近,上扬的弧度更大。
濮阳日转头偷笑,免得某只老巴蛇恼羞成怒再暴揍一顿。
“好!”
静观不过分推拒,点点头,拿起茶杯和孟昭昭碰一下。
大家欢声笑语吃顿饭,花语白亲自送冯春、张冲送出门,好一会儿才回来。
冯春、张冲走出孟昭昭家巷子,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凄凄。
不愧是被誉为“无踪观继承人”的花语白,寥寥几句话,压得两个老油条不敢说一句“不!”
“叩叩!”
花语白刚回来关上门,大门就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