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老大派人来要把他们押到大厅,张大人和另外一个他们称为李员外的人坐在那里。老大告诉张大人,公主下不来床了,还附在张大人耳边说了几句,张大人顿时面露满意之色。
“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子聪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出来,“你们太卑鄙了,对我下药,让我在无法自控的情况下玷污了公主,现在我的命已经在大人的手里了,你想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我帮你杀了公主?”
“现在杀了她太子没有多少责任啊!还有,为什么要你帮?我杀不了吗?”张大人真是觉得这个侍卫的脑子很奇怪!但是又总会被他带偏。
“我要把她送回南陈皇宫,去嫁给太子!”“你是要她新婚夜被太子发现不是清白之身,被太子休弃?”“这还不够!我要让她怀了身孕再回去!让所有人知道她与侍卫私通,让太子颜面无存!”
“然后你还会找人撺掇太子杀了太子妃,挑拨南陈和北陈的关系,对不对?”子聪在旁边翻着白眼,斜着眼看着张大人。
“哈哈,丁校尉,你也不笨嘛,可是你已经是‘奸夫’了,没有办法了,我们会把你们关在这里,直到公主怀孕,当然,如果你不行,我们可以多找几个男人帮忙,半个月内,一定成功!”
“你够狠!我当然行!”“竟然说我不行!”子聪气得够呛,“可是张大人,如果公主这么久都不送回去,骠骑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的,你也知道,骠骑营最擅长的就是找匪窝,不要连累了这位大哥的山寨啊!”
他扭头对土匪老大眨了眨眼睛。“是啊,是啊,要让人来端了我的窝,到时就只能一起死了!”土匪老大赶紧说。“那你说说你的想法!”张大人说。
“这样吧,我呢虽然是喝了那个东西,但被太子知道我就是那个‘奸夫’肯定是死路一条,公主再不送回去吧,也是死路一条,要不这样吧,我们再在这里住两三天,我再加把劲,几天后把我们送回去,我在回京的路上再努力一下,那到了京城,婚礼前,肯定就成了!你给我点钱,我到时再逃命!”
“你们家不缺钱吧?你要为了钱做这个!”“我缺钱啊!我们一个奴才家能有多少钱?最重要的是,现在公主已经认得我,知道我是谁了,如果我不摆平她,我全家都得死!”
见张大人犹豫不决,子聪继续说:“还有,我的活儿好,我只要后面对她好一点,她肯定会很听我的话,愿意跟我回京城,然后我再骗她说大婚之前会带她走,她就肯定乖乖地留在皇宫了,那张大人您也不用担心她逃跑担心她自尽了!”
见张大人有点动心的样子,子聪觉得自己的策略是对的,他们肯定不会杀公主,但有可能会杀了他,毕竟他作为“种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你信我吧,女人,第一次给了谁就听谁的话,现在她是还没有想通,等我再好好地伺候她几次,她一定满意!然后她听我的,我听你们的,想怎样就怎样!”这句话是他哥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他还很不屑,因为他一点都不觉得嫂子听他哥的。
“你听我们的?”“谁给我钱,谁救我一命,我就听谁的,我现在也是无路可走了,你要不信我,我就只能现在就跑了,再不行你杀了我吧!”
“既然是这样,那就再在这里住几天,看看公主的情况,你小子可不要耍我们啊!”“哪里敢,我现在是走投无路只想保命!”子聪又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
“不对啊,前两天我看你还一副正义凛然护着公主的样子的啊!”“我这不是在公主面前装的吗,不装一装,我们这弄丢公主的罪可怎么办啊?我怎么知道张大人手段这么高明,我只以为是一般的山匪!”子聪的无赖样子实在是很自然。
押走子聪后,两个父亲在商量下一步计划。“好,就先看看这小子能不能稳住公主,让她乖乖地帮我们抹黑太子,挑起战乱!最后,我肯定会亲手杀了那个败类,但在此之前,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张大人说。
“可你真的信那个侍卫的话?”“不是信他,是想让他们多来几次,太医说,那天后三天内再来一两次,就万无一失了!尤其是第一次侍寝的女子。唉,这个本来是为了让我女儿怀孕准备的……我那苦命的女儿!”张大人说。两个父亲相对落泪。
当晚他们早早就睡了,子聪说他三天内什么都不能做了,要先把腰养好。后面两天,子聪与公主便足不出户地在房间里“造人”,为了让外面的人相信,他们还故意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你说怎么办,我真的会怀孕吗?”公主说。“哪有那么容易怀孕!我们现在开始不再做了,不会那么巧的!”子聪其实什么都不懂,却不想丢了这个面子。
“真的不做了吗?我们拜完堂还没有……”公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额,再做一次应该不怕吧!”“那就来吧!”“可是我的腰……”
“都两天了,你的腰还没有好吗?你是不是没有了那药酒就不行了啊?”“你来试试我行不行!”……“子聪哥哥,你这就累了吗?你那晚可是……”“行,行,让我歇一会再来,我的腰啊……”
三天后,公主出房门了,她怯生生地跟在子聪的后面,低着头,装出一副很温顺的样子。“怎么样公主,这个侍卫可还满意?”
“你这个坏人,找人玷污我清白,现在我身子是他的了,只要你可以让我跟他走,你想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公主落下泪来。子聪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也确实很得意。
张大人叫人把子聪先带下去。“公主,老夫成全你,你回到京城,大婚会在一个月后举行,你在大婚前会被验出有了身孕,当然,是老夫收买的太医说的,然后你就一口咬定是跟侍卫私通怀上的,太子忌惮北陈,一定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会再找人在太子身边出主意,说要把你休掉,送回北陈,到时你就可以回家与父母团聚了……”
张大人凑到公主耳边小声说:“至于这个小侍卫,你带他回北陈继续享用或是杀了他,随便你!”“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会怀孕,只是你收买太医谎称我怀孕?”
“那是当然!你是第一次给男人侍寝吧?第一次没那么容易怀孕的!得成亲几个月才会怀孕的!”“好,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回车队?我出来这么多天,他们要怀疑了!”
“怀疑?没事,我会把怀疑你的人都杀掉,只留一两个活口,关起来,到时大婚前再出来作证!”“这,这,可是我的名声……”
“你没有办法的了,你已经没有了清白,新婚夜肯定过不了关,你只能在大婚前跑,我会帮你!那个小侍卫他喜欢你,他也肯定会帮你的!”
“好吧!”公主一副装出一副委委屈屈、无可奈何的的样子,但心里却是甜甜的。
另一边子健他们一直找,却没有发现什么,因为又下了雨,马车的痕迹很快就没有了,一下子线索就断了,他们没有想到是土匪干的,他们不知道这个山寨的老大和手下是在北陈犯了命案逃过来的,根本没有听过南陈剿匪骠骑营的名头。
他们是太子良娣的父亲李员外用钱收买的,一路跟踪车队,趁那天没有在守卫森严的驿站落脚,劫走了公主和子聪。
张大人说,骠骑营很厉害,让那个老大不要用他们山寨的乌合之众去劫人,要请真正的高手,不露痕迹地沿路杀死北陈侍卫,让他们的侍卫越来越少,士气也越来越低下。
李员外和张大人都不缺钱。李员外是个生意人,家里很有钱,本来是要找张大人报仇的,不料张大人先找到了他,告诉他真相,两人一拍即合,相约一起报仇,张大人在京中为官多年,老谋深算,宫中势力也仍有不少,于是这两个丧女的父亲,一个有钱,一个有势,便一拍即合了。
现在子聪肯上贼船,问题就更好解决了,利用子聪稳住公主,再让公主怀孕,那她与侍卫私通就证据确凿了。
就在他们被劫走的第五天,山寨的小喽啰来报告说山下来了很多生面孔,“定是我哥哥找过来了,再不放我们走,连累了山寨可不找我啊!”子聪又是一副无赖模样。
那个山寨的老大也很着急,他看那个张大人好像也没有要杀人灭口的意思,就想着你不杀我杀,他偷偷找到子聪,说张大人说今晚杀他们,他可以提前送走他们,让他们让人拿钱来赎。
“这个可以,你们现在就送我们下山,我们找人送赎金过来!”“这样吧,公主留在这里,你回去拿钱!”“那可不行,我放条鱼在猫的碗里?反过来,我留在这里,公主走!”“这……”
“你找个离山寨远一点的地方,拿了钱你就跑啊!我们已经耽误了好多天了,也没有空去打你们山寨!现在我哥哥的人已经到山脚了,他要打上来,你就自身难保了!要不你拿了钱带你的兄弟出去躲一躲?”
子聪开始不耐烦了,“到底怎么样?人家张大人本来就没有想要杀人灭口……”“好,就这样,我们拿了两家的钱就跑!我也是倒霉,惹上你们这一群人!”
中午,他们偷偷带着子聪二人下了山,到了山脚,子聪远远就看到他的哥哥了,押他们的土匪却不认得他们。子健朝他挥挥手,一会儿功夫,就把押送他们的山匪全部解决了。
“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子聪一见到哥哥就冲上去抱着哥哥大哭。“弟弟啊,哥哥真是吓死了,你没事吧,公主没事吧!最重要是公主啊!”
子健推开弟弟,小声问他:“公主的清白还在吧?没有被山匪那个了吧!”“没有……”“那就行!”子健没有听完,就跑去跟公主请安了。“没有被山匪那个,被我那个了。”子聪心里把没有说完那下半句说完。
“末将守护不力,害公主被山匪劫去,末将罪该万死,请公主降罪!”子健跪下来磕头。公主不知所措,子聪赶紧拉他起来,“起来吧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救我们,我们自己都下来了!”
“我们快走吧,我只带了十几个人来,万一他们追过来就麻烦了!”“哥哥,那群土匪里有几个人我要杀了灭口的!”子聪很担心公主和他那天晚上的事情传出去会损坏公主的名声。
最重要的是,那些人为了确定他们真的是那个了,一定会在门口偷听,一想到这个,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可以,回去带了兄弟再来,现在先回去!郑嬷嬷呢?”“死了,被那帮混蛋杀了!我要杀光他们!”想到公主被他们搜身,被他们推着拎着,他就很生气。
他们都是骑马来的,没有马车,子聪便把公主抱上马,跟她两人一马,飞奔而去。子健看着他们紧贴的身影,皱了皱眉头,“定是我想多了,他小子,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