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先去娴静宫,静妃娘娘已经等候多时,静妃伸手摸着小云雀的头,“她们说你会跟麻雀说话,真的吗?”“嗯”她点点头,“大家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啊?”小云雀看着李长风说。“反正我觉得不奇怪!”李长风觉得小云雀做什么都不奇怪。
“怎么会奇怪呢?”静妃说,“很多事情我们没见过,没听过但不等于不存在,别人怎么说你,你不用介意,这世上奇怪的人和事多了去了!活久了就知道!”小云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嘟起了她那小嘴。李长风长久地看着她,眼神复杂,静妃看着他们俩,轻轻一笑。
第二天,皇帝的内侍来宣白飞羽、小云雀和李长风去御花园见驾,他们俩也猜到皇帝会见他们的,只是担心小云雀,少不免又是吩咐她不要乱说话不要展露法力。、
走进御花园,小云雀很是好奇,到处看,两只眼睛感觉都不够用,“好漂亮的房子啊!好大朵的花啊!好多漂亮的姐姐啊!”她心里暗暗惊叹,只是不敢说话,李长风看着她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笑着说:“下次再带你过来玩,现在先去见父皇!”
皇帝和皇后正坐在亭子里喝茶,小云雀眼里,皇帝是个四十多岁样子的高个子中年男人,长得挺好看的,五官跟李长风有点像,就是有点阴阴的,她不喜欢这种气质,她还是喜欢李长风那种温暖阳光的感觉。
皇后长得很漂亮,但不是静妃那种安静的美,她是一种张扬的华贵的美。大家行了礼,“今天就是叫你们过来一起喝杯茶,说说话,大家不用紧张!”皇帝发话了,声音有点低沉,但很慈祥,“是啊,风儿,来!坐母后这边来!”皇后把李长风唤过去坐在她旁边,李长风笑得有点勉强地坐下了。白飞羽拉着小云雀坐在他旁边。
“这是你这次带来的小师妹?就是那个会跟麻雀说话的姑娘?”皇帝又问,“是的!小师妹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出苍澜谷,不懂规矩,请皇上皇后见谅!”白飞羽恭恭敬敬地回答,“小姑娘,过来说话!”皇后说,小云雀抬起一点头,看着大师兄,大师兄点点头,她只好站起来,低着头,走到皇后跟前。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皇后说,小云雀微微抬起头,眼光与皇后一对视,便马上低下头去。“抬起头让本宫看清楚一点!”皇后伸出食指,勾起小云雀的下巴,小云雀只好怯生生地抬起下巴,“哟,果然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怪不得俪影来我这里哭哭啼啼说风儿宫中有了个漂亮师妹,就下令不许她踏入沧海宫半步了!”“不是的,母后,我跟俪影郡主开玩笑而已!跟小师妹没有关系!”李长风站起来说,皇后一声不吭,像是等皇帝说话,皇帝却也是一声不吭,自顾自低头喝茶。
沉默了一会,皇后又说:“风儿啊,这宫里的男人嘛,房里多几个伺候的人不算什么,只是不要忘了自己的正妻就好!”李长风不说话,皇帝也不说话,白飞羽和小云雀就更不敢说话了,仿佛就是皇后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皇后瞪了一眼皇帝,皇帝还是装作没有听见般自己喝茶。
皇后有点尴尬,只好自己继续唱戏:“小姑娘,可有许了人家?”小云雀回头看着白飞羽。“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师妹是我苍澜谷弟子,我苍澜弟子捉妖降魔,修道炼丹,不谈婚嫁!”白飞羽站起来拱手对皇后说。“那就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下次我要问问你师父,看你们苍澜谷女弟子是不是都不能嫁人!之前你的那个二师妹也是说不嫁人的,现在这个小师妹莫非也不嫁人?”“好了,你不要老操这个心!”皇帝终于发话了。
“这次丹药一案,白天师受委屈了!没想到太医院的方掌事竟然敢偷丹药!”皇帝轻描淡写地说着,“劳皇上费心了,为皇上炼制丹药是我苍澜谷弟子的本分!”白飞羽也没头没尾地说着客套话。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毒”字。
“被偷的丹药虽然已经找回来,但肯定是不能再让皇上服用的了!”白飞羽说,“如果皇上依然信任我们苍澜谷的丹药,飞羽回去重新取一批丹药献上!”“重新炼制不需要时间吗?”皇帝问。
“需要时间的,但是每次炼制丹药都会有一些原材料剩余,有一些丹药剩余,我可以先回去取来剩下的丹药,足够皇上服用两三个月,我们再加紧炼制,稍后再献上其他丹药!”白飞羽早就想好怎么回答了,“还有剩的?为我特制的丹药为什么会有剩的?”皇上一下起了疑心。
“皇上,我们通常会多做两三个,以防炼制或运送途中出现失误,每次我回去就会马上销毁,绝对不会给其他人服用!”“嗯”皇帝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暂时感到满意。每年太医院会给苍澜谷寄去皇帝详细的脉案,苍澜谷再据此配制丹药。“好,那你尽快呈上丹药吧!”“是!”
“风儿,听说这次丹药一案,你出了不少力!”皇后突然发话,“儿臣不敢居功,是大理寺卿破案神速!儿臣只是去凑个热闹而已!”李长风站起来低头拱手回答。“风儿替朕分忧,很好!”皇帝说。“是啊,风儿从小聪明伶俐,我兄长很是看重他这个女婿的啊!”
又是沉默,没有人回答,仿佛一说到关于李长风的婚约问题,李长风父子就又聋又哑,皇后咬了咬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低头的李长风和看着远处的皇帝,还是忍住了,皇帝摆了摆手,白飞羽拉着小云雀起身谢恩告辞,李长风也跟着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小云雀不看风景了,只是低着头走路,李长风想跟她说点什么,但终于还是没有说。白飞羽说:“小师妹,你是跟我回去拿丹药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我,我不知道啊!”小云雀犹豫不决。
“如果我自己回去取丹药,小师妹留在这里,你能护她周全吗?”白飞羽认真地问李长风。“当然可以!你我相交多年,我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话是回答白飞羽的,但李长风的眼睛却是看着小云雀的。
“那,那,那我就留在这里等大师兄吧!”小云雀碰上李长风炽热期盼的眼睛,马上就心软了。“我十天可以来回,太快了也不行,对吧,小师妹。”“苍澜谷在青州,你十天来回,真的可以吗?”李长风疑惑地看着白飞羽。
“怎么,想我多去几天,趁我不在欺负我小师妹吗?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不是,不是!我哪里敢!”李长风连忙解释。“谅你也不敢!我留下小师妹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小师妹要住到娴静宫去!”
“没问题!”虽是很不情愿,但他确实没有借口让小云雀自己留在沧海宫,而且他也怕俪影又来闹,皇后都发话了,不让俪影进沧海宫也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