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大当家的真是好脾性啊,这都能忍?
黄莺:“......”大当家的对姐姐绝逼是真爱啊,这都能忍?
柳清酒不用问,单瞧她俩那舔狗一样的表情,便觉得‘雌威不振’她食不下咽,她夜不能寐啊!
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们真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锦书捧起了一本竹简径自念书去了,“丢吧丢吧!锦书我脸大,丢了正好。”
黄莺拿起绣棚,接着绣她的花去了,“我近来有双下巴了,姐姐你要么?免费送给你一个?”
柳清酒:“...逆子啊!”
她到底是救回了两个什么玩意儿?
锦书理都不理她:“那个黄莺,待会儿把大当家带过来的安神药给你姐姐炖上去。”
好家伙,她算是瞧明白了,这女人自打离了柳府,傻病是好了,可疯病一直间歇性发作,从来就没好过啊!
她凭什么觉得这货能说几句人话,就能断了药了?
这分明还是个要命的祸害啊,她若是停了药,那非得逼着全寨子里的人都跟着吃药啊!
吃过晚饭,柳清酒还是听锦书的话,乖乖的将瓷碗里的药给一口干了。
寨子里颇为清冷,自然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柳清酒就着斑驳的蜡烛,在跳动的烛光中将乐乐给她的秘籍,宝贝似的掏出来,还没翻开,黎明珠就红着眼眶闯了进来。
柳清酒瞧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佳人,心肝一颤,想着可是她与晏卿离的‘奸情’被这丫头给发现了?
“珠珠,你这是怎的了?”
黎明珠瞪她:“你混叫什么呢?你说谁是猪呢?”
柳清酒妥协:“行吧,那明明你这是怎的了?”
她三两句话直气得黎明珠恨不得将腰间的两柄斧头拽出来,再次将这沉香阁夷为平地。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黎明珠眼泪掉的更凶了,她举起手来,粗粗的抹了一把眼泪,冲她没什么好脾气的说道:“晏哥哥在岳天阁设了宴,邀你一同参加。”
柳清酒:“嚯,瞧你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知道的是要赴宴,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要去上坟呢!”
黎明珠哼了一声道:“若真是去上‘她的’坟,我定会扭着秧歌去!”
“唔,这宴可是为那贺江将军所设?”
黎明珠颇为诧异:“你竟知道贺江?”
柳清酒道:“本来是不知的,但是卿离为了营救这个人,将营救的方案都不知道改了多少回了,足见他对这个人的重视。”
而近来,寨子里的新人除了那位未曾谋面的贺江将军外,也没什么人有这个排场让晏大当家的亲自设宴款待了吧?
“既是贺江将军,那便该是你爹生前的战友,你为何不见喜色,反而满面愁容?”
黎明珠又瞪了她一眼:“你自个儿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她就不信,等柳清酒去了之后还能笑的出来。
柳清酒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刚要跨过门槛,黎明珠那丫头又折返了回来,瞧着她一身的粗布麻衣,甚是嫌弃:“你就没个能见客的衣服么?穿成这副模样,凭白丢我晏哥哥的脸面!”
柳清酒仔细一想,这话也有些道理,便问黎明珠道:“你的白云轩可有能拿出手的衣服,先借我穿一下,完事了我洗洗再还你。”
她向来不是那种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那是男人们拥有的权利,与她来说,衣服穿的干净舒服,比什么都要来的重要。
锦书觉得堂堂千金小姐,能做到她家小姐这般不拘小节的管别人借衣服,也当真是...病得不轻。
但是好在,她家小姐方才乖乖的将凝神药都吃了,该不会再时时发作,宴会,也当能顺利结束...吧?
黎明珠难得大方的带着柳清酒一路来了白云轩,进了自己闺房,亲自在柜子里挑挑拣拣,柳清酒眼瞅着床榻上的衣裙都堆成小山了,她还不罢休,便上前劝阻道:“明珠,够了吧,从这里面随便选一套就行了。”
这些衣裙,用料虽都不是上上之选,但是好在做工新颖飘逸,比起她的那些粗布麻衣可是要好上太多了。
黎明珠道:“不行,不够!”
又是一阵翻箱倒柜,她直接将压箱底的一件赤红色留仙裙拎了出来。
柳清酒只瞧了一眼它的宽袍大袖,与那层层叠叠的裙裾,便从心底里拒绝。
“嗯,美,适合你。”
黎明珠瞪她一眼道:“你别装傻,这衣服是给你穿的。”
这衣服是黎明珠压箱底的宝贝,足见其珍贵,柳清酒对这种除了奢华与美外,一无是处的衣服,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打死我也不会穿这个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即便是为了卿离的脸面,她也不会这般为难自己。
黎明珠红着眼圈,咬牙道:“你若是不穿,今夜的晚宴上,我必会在大庭广众下,逼迫晏哥哥一月之内,与我完婚!”
“卧槽!”柳清酒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裙,“你这是何必呢?东岳不都是女为悦己者容么?你又何必费尽了心思将自己的情敌打扮的花枝招展呢?”
黎明珠恨恨的说道:“因为我知道自己就是一只野鸡,即便是穿上了金缕玉衣,也成不了凤凰。”
野鸡?
这丫头今晚怎的这般谦卑?
“哎!这玩意儿是怎么穿的?!”
软趴趴的料子上,东一根带子,西一根绳子的,直将柳清酒给搅得头都大了,恨不得将这一堆的绳子全给剪了。
黎明珠翻了一个白眼,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柳清酒不觉得她黎明珠是一个异类了,她柳清酒分明就是一个比她还要夸张的奇葩!
她这个男人婆算什么,人家柳清酒才是个真男人,纯爷们啊!
“苍天啊,你别瞎拽,这根带子是交叉的!”
实在看不下去的黎明珠还是上手,亲自伺候柳大小姐更衣。
穿好了衣裙,柳清酒也累出了一身汗,“行了吧?能走了吧?”
黎明珠一把拽住她坐到了梳妆镜前,道:“坐下,梳头!”
柳清酒:“......”
她平日里是不是对这个女人太好,以至于她都要爬到自己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