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洞房
公子流芳2023-04-28 20:043,021

如若按照21世纪的婚礼习俗,是由新娘来接新郎,然后将新郎一路抱到婚车上,中途新郎的脚是不能碰到地上的。

即便这辈子,柳清酒都不能给沈静安一个像前世那样的婚礼,她都要尽可能的将婚礼的习俗还原。

抱着沈静安稳步踏上玉辇,摇摇晃晃的向着离王府驶去。

将将坐稳,柳清酒就将头上的盖头给掀了。

沈静安脸色嫣红的低着头,看到她将盖头捏在手里时,脸上的嫣红才渐渐散去,“对不住,委屈你了。”

在这么世道,即便是他权倾朝野,也不能如愿举办一场完全合乎21世界礼仪的婚礼,他挚爱的姑娘也只能一起忍着,被自己娶进门。

“不过,你放心,等到在府里拜完了天地,我就陪你回柳府,再不回离王府。”

柳清酒忍不住‘噗嗤’笑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些繁琐礼节本来就是给外人看的,究竟是你娶我,还是我娶你,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只是委屈你了才是真的。”

身为天潢贵胄的沈静安,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虽然从小到大他都历经了无数长厮杀才活到现在,可危险归危险,他却从未吃过什么苦头。

今日这场婚礼,她本该安安生生的等着沈静安上了玉辇之后,她再走上去。

可她就是莫名的感觉到,沈静安不愿意这样登上婚车,他想要自己抱他。

于是,那一瞬间的柳清酒好似是忘记了周遭围观的人群,净是一些封建教条的愚民,径自抱起了沈静安,像21世纪的婚礼那样,全程将沈静安抱上了婚车。

现下反应过来的柳清酒,才意识到,那些人会将今日的事,传的多么离谱,多么难听。

婚后的沈静安再面对那些人时,那些人心里又是怎么看待他的?

沈静安体贴的摇摇头,道:“不,不能怪你,那...那也是我想要的。”

他等了两辈子的婚礼,如果不能被她抱上婚车,那么这场婚礼还有什么意义?

至于他人的眼光,又有什么重要的?

柳清酒欣慰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好,以后要是有人胆敢因为今天的事嘲笑你,我就把他们揍得他们爹妈都认不出来。”

沈静安听了,开心的笑着靠进了她的怀里,从今而后,他可以明目张胆的依靠她,被她保护着了。

柳清酒买的宅子,离沈静安从未住过的离王府也就两条街的距离,玉辇走在大街上,前后有吹拉弹唱的,还有向沿途的围观这场盛世婚礼的民众孩童们散喜糖的。

热热闹闹的闹腾了近半个时辰,玉辇才在离王府门前停下了。

柳清酒利落的拎着裙角跳下了马车,跟在玉辇后面的王德海一眼瞧见没了盖头的柳清酒,顿时呼天喊地的叫了起来:“祖宗啊!还没有拜堂,您怎么就把盖头给掀了?!”

身旁的嬷嬷们也脸色惨白的慌忙拿袖子去遮挡柳清酒的脸,柳清酒一把将他们推开,道:“我是丑的见不得人么?谁愿意看就看呗!”

看两眼又不会少一块儿肉。

推开了王德海和几个嬷嬷,柳清酒掀开玉辇的帘子,一把将沈静安稳稳的抱进怀里,大踏步的踩着红毯走进了离王府。

瞧见这一幕的王德海觉得他要被柳清酒给气死了,转念一想,今日还是他们成婚的第一日,苦日子以后有的是,顿时觉得眼前发黑,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自打将沈静安抱下玉辇,柳清酒就等着各种变故,凤幽致、纳兰绪...或许还有晏卿离,这几个人怕是没有一个愿意瞧见今天的这场婚事。

可直到他们两人拜完堂,入了洞房,整个离王府都仍然是一片祥和如意,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的祝福,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柳清酒坐在喜床上时,还在忍不住的想着白灿灿给自己的忠告。

难不成那个老家伙老眼昏花,看错了卦象?

什么血光之灾,什么不得善终...

“啊!”

正在胡思乱想的柳清酒被嬷嬷们散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之类的吉祥物砸了脑门,没有防备的叫了一声,她身边的沈静安慌忙凑过来瞧她被砸了一处红点的脑门,温柔如水的眼神,顿时变得冰冷如寒霜。

嬷嬷们被沈静安阴郁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几乎就要跪下求饶,正在这个时候,柳清酒按下了沈静安的手,道:“大喜的日子,不许让人不高兴。”

大喜的日子...

短短五个字,沈静安重新喜笑颜开,头一回大度的冲瑟瑟发抖的嬷嬷们笑道:“王妃怕疼,你们都仔细着些,若是再有下次,可就——”

袍袖下,有人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沈静安眼角飞上了一抹嫣红,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可就要扣你们银钱了。”

只是扣钱啊?

几个嬷嬷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胆子顿时也大了起来,开始逗柳清酒,可几句荤话过后,柳清酒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离王殿下却是羞红了小脸儿。

嬷嬷们:“......”

这发展好像不太对啊!

小两口喝过交杯酒后,沈静安就被突然闯进来的纳兰绪扯到了轮椅上,“你怎么还躲在这里呢,外面还有好多的宾客等着灌你酒呢!”

说罢,也不看柳清酒的脸色,就将人给推了出去。

柳清酒微微蹙着眉尖,这人真的是纳兰绪么?

该不会是有人乔装打扮的,假的纳兰绪吧?

前几日里这人还要死要活的闹腾着要她与沈静安分开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和沈静安哥俩好的架势?

性情大变的柳清酒一脑袋的问号,想来想去,最后就只得到了一个纳兰绪中邪了的结论。

挠挠头,柳清酒将围着她不停唠叨的嬷嬷们轰了出去,这些古人竟然还向她普及X知识,当年她看过的小片片比她们走过的路还长,哪里需要她们这种半桶水来上课?

嬷嬷们都走了,柳清酒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她坐到了桌前,将脑袋上沉重的凤冠摘下来,丢到了地上,拿起酒壶就开始自斟自饮。

纳兰绪中邪了,凤幽致不该也中邪了吧?

她那个便宜爹爹,即便是突然想通了不会搅散她与沈静安的婚事,可就他那副死心眼儿的德行,也该来主持婚礼才对啊!

毕竟,从知道有她这个女儿开始,凤幽致便自诩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好不容易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她的婚礼,凤幽致怎么会错过呢?

柳清酒左思右想,都觉得今天这事从里到外都是猫腻,哪哪儿都不对劲。

唔,不过今天的酒可真够香的,就是好像有些上头。

越喝越是上瘾的柳清酒,慢慢的忽略了头昏脑涨的副作用,一口气将一壶的酒全都喝了个精光。

‘砰’的一声将空空如也的酒壶也丢到了地上,不知是烈酒的作用,还是这屋里的炭火烧的太旺了,柳清酒热的全身火烧火燎的难受着。

浑身都觉得不痛快的柳清酒干脆将身上的喜服全都脱了,只着了里衣躺到了床上,昏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柳清酒好似是瞧见了沈静安回来了,她微微一笑,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责任,她是他的新娘,今夜合该她主动一些的。

一把将‘沈静安’拽到了床上,按倒压了上去。

本该羞涩腼腆的沈静安没有娇羞的反抗,反而还热情的反客为主,疯狂的回应她的亲吻,炙热的交颈缠绵中,柳清酒神志不清的想着,方才静安好像是...走过来的?

咦,什么时候静安的双腿恢复了?

这该不会是一场美梦吧?

第二日,刺目的阳光与咣咣的砸门声,齐齐将柳清酒从头痛欲裂中唤醒,微蹙着眉尖,朦朦胧胧的醒过来,身边的人还在无声的睡着。

柳清酒撑着腰坐起来,砸门声还在继续,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心里还在想着,今日的王德海胆儿肥了啊,竟然敢这么扰她清梦。

“静安...静安,醒醒,静——”

伸出去的手猛然间缩回,躺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哪里是沈静安,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分明是...晏卿离?!

自从得知了沈静安与晏卿离是双生兄弟后,她就再也没有将他们二人认错过。

那昨晚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进来的是沈静安,为何会变成晏卿离?

伸出去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收回来,低头的一瞬间,她敞开的衣襟下露出了满是青紫痕迹的胸口,柳清酒顿时慌了神,还没有将乱成了一锅粥的思绪理个清楚明白,床上的晏卿离就被那巨大的砸门声吵醒了。

将将醒过来的晏卿离,一眼就瞧见了满眼防备的缩在床角的柳清酒。

那一瞬间,昨夜的疯狂尽数涌进了晏卿离的脑海。

“...清酒,我——”

一句解释还没能吐出来,被暴力砸了许久的门终于结束了它苟延残喘的一生,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慌乱中,晏卿离一把将衣衫不整的柳清酒护在身后,冲进来的王德海瞧着眼前的一幕,顿时眼前发黑,险些昏厥过去。

继续阅读:第二百六十章 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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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娇小姐后我干翻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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