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重回青冥寨
公子流芳2023-04-28 20:042,988

被憋屈在马车里,不能活动的胡江,还被晏卿离点了哑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还被硬塞了一口狗粮,胡江就气得闭上了双眼,眼不见为净,省得他下了马车后撑的吃不下饭。

他闭嘴了,柳清酒耳根子清净了,心堵的毛病也立时痊愈了。

“你带他就带吧,为什么还非要让他和咱们一个马车里?”

晏卿离愣了一愣,还没有回答,柳清酒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原来晏卿离嘴上说得好,其实心里边对胡江的信任并没有多少,还非得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晏卿离笑了笑:“还是你聪明。”

这样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只要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所思所想的感觉,真的很好。

“呵...我聪明什么啊,如果我真的足够聪明,就不会让局面变成如今这副不可控的场面。”

晏卿离安慰她道:“现下的局面,和聪不聪明无关,世事无常,总有人力不能及的。”

沈静安、纳兰绪包括白灿灿没有一个蠢人,他们全都聪明绝顶,可如今却没有一个过的如意的。

方才剥开的橘子还放在桌案上,车厢中满满的都是橘子清香怡人的气味儿,柳清酒迷迷糊糊中靠在了晏卿离的怀里,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晏卿离拿过一件狐裘披风盖在柳清酒身上,从新婚那夜过后,到现在,柳清酒时时心神紧绷,还不曾好好的休憩过一时半刻。

心疼的调整姿势,尽量的两柳清酒躺的舒服一些,怀里的柳清酒察觉到晃动,不自觉的呢喃了一句:“净雪,别闹...”

净雪,白净雪?

晏卿离心中微微有些酸涩,一如桌案上冬日里的橘子,甘甜有限,多是酸涩。

不管柳清酒与如今的沈静安闹得有多难看,白净雪都是她心中如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抹不去,挥不掉。

“阿离呀阿离,你明明有那么好的机缘,为何要那么狠心的伤害她?”

如若他有幸被柳清酒深爱上,那么他一定会倾尽所有的让她开心,绝不会舍得有一分一毫的让她伤心。

“殿下,你当真要娶柳姑娘么?”

晏卿离一愣,车厢里一直闭目养神的胡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开了穴道:“殿下可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啊,不管是娶谁都没有人在乎。”

晏卿离生怕好不容易睡着的柳清酒被胡江吵醒,就小心翼翼的捂了柳清酒的双耳,才低声道:“此事与你何干?”

胡江道:“此事不但与我有关,还与这天下生息有关。”

“你什么意思?”

胡江:“殿下挥兵攻进京,是迟早的事,成为这天下之主也是早晚的事,那个时候的殿下迎娶哪家姑娘做皇后,可就再也不是殿下一个人的事了。”

“柳姑娘侠肝义胆,为国为民,即便是我这个大丈夫,在她面前,都经常抬不起头来,她本该是这东岳国母最好的人选,可错就错在...”

她是沈静安昭告天下,明媒正娶来的离王妃。

胡江语重心长的说道:“如若殿下娶了自己的弟媳,怕是未来百年都逃不开文人的口诛笔伐,与悠悠众口的——”

“此事我自有计较。”

胡江叹了一声,不是自有计较,是不敢去想吧?

罢了,柳清酒这么一个聪慧绝顶的姑娘,即便是面临那样的局面,也该有自己应对的办法。

柳清酒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迷迷糊糊中还是被一阵饭菜的香气给叫醒的。

“睡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柳清酒揉揉眼睛坐起来,车厢里已经不见了胡江的身影,柳清酒疑惑道:“胡江呢?”

晏卿离道:“走了。”

胡江虽然走了,柳清酒对胡江仍然是戒心满满:“注意让人警戒,别被有心之人给跟踪了。”

晏卿离点点头,道:“嗯,我已经吩咐过了。”

李大等人,虽然下定了决定跟随柳清酒,但是举家搬迁,上百人,并不是一件小事,全族人虽然也都说了,全凭他来做决定,但是正因为如此,李大才愈加的忐忑难安,

这就相当于,一家人的担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现下的心里压力,比谁都要大,都要重。

直到马车过了幽州的界碑,亲眼见着繁荣的城池与沿路炊烟袅袅的村庄,还有整整齐齐的农田水稻,李大的脸上才有了笑容,一颗提着放不下的心,才堪堪落了下来。

几天后,晏卿离带着一行人终于到了青冥寨。

柳清酒站在青冥寨大门口,一时间感慨万千,时别多年,本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她还是回来了。

“嗷——!!”

从马车上跳下来,茶茶就开始没命的围着寨子飞奔,辛夷担心茶茶会吓到其他人,就问柳清酒要不要将茶茶制服?

柳清酒笑道:“不用,这里才是它的家。”

挎着包袱走过来的黎明珠,道:“那你就说错了,不光青冥寨是它的家——”

黄莺接过话茬,道:“整座英山都是它的家。”

晏卿离拉着她的手,柔声道:“这里也永远都是你的家。”

柳清酒斜了他一眼,道:“那是。”

寨子里,与柳清酒走时没有什么两样,寨子还是那个寨子,人却不是当初的那些人了。

柳织锦与花掩月已经去了南方的战场,只有花涧雨还待在他的梅香小筑里,像是守着时光不愿意老去的人,执著而固执。

他们走的时候,是悄悄走的,回来的时候虽然大张旗鼓的就连周遭村庄里得过青冥寨恩惠的村民们都来迎了,唯独没有见着花涧雨。

柳清酒很是头疼:“这家伙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晏卿离道:“倒也不是,只是他到了冬日,身体就不是很好,受了凉就要病上好久。”

柳清酒恍然,这么说来,花涧雨身体中的余毒并没有彻底清理干净。

茶茶像是猛虎归山似的,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后山不见了身影,黄莺与辛夷将为数不多的包裹拎回了沉香阁,黎明珠自然又回了自己的白云轩。

沉香阁自从柳清酒走后,黎明珠就让下人定期清洁,是以即便沉香阁多年没有住过人,里面还是窗明几净的没有一丝尘埃。

晏卿离多年不曾回过寨子,还有诸多事宜等着他来处理,才一进门,寨子里的管事就愁眉苦脸的将晏卿离给拽走了。

几个人刚进门,还没有坐稳,李哈就跑了过来,这么些年里,其他兄弟都上了战场,只有他被留在寨子里做这些老弱病残的保姆。

“咦,你们都回来了,柳长亭呢?”

柳清酒愣了:“谁是柳长亭?”

李哈:“......”

黄莺:“......”

李哈:“都说男人是大猪蹄子,柳姑娘你这绝情劲儿,得顶多少猪蹄子了啊?”

黄莺瞪了李哈一眼道:“我姐姐走了这么多年,不记得柳长亭不也正常么?”

训斥了李哈,黄莺扭过头,细细的冲柳清酒将柳长亭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解释了一遍。

这个时候,往日的记忆像是回笼倒流的洪水似的,挟着滔滔巨浪砸进了脑海里。

“啊,是那个琴师?!”

李哈翻了个白眼:“难为您竟然记起来了。”

柳清酒顿时急了:“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美人,就这么在半路上给丢了,你们竟然也没有着急的赶紧寻一寻?”

好吧,现下就连黄莺都认为李哈说的有理,她家小姐还真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大猪蹄子啊!

“我的亲姐姐哎,你可别忘了,他再美,再手无缚鸡之力,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早就嫁人了,你的全副身心都该放在你的夫君身上。”

柳清酒蹙眉:“黄莺,我是怎么教你的?做人不能这么冷血吧?”

当日在青冥寨时,柳长亭还曾经帮过她和珠珠呢!

黄莺心头的怒气这才偃旗息鼓,讷讷的嘟哝道:“他是半路上自己跑了的,想必非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就是为了搭车吧!”

毕竟现在南北不互通,想要回京,只能搭柳清酒来接人的马车。

黄莺这么一说,柳清酒也觉得许是有这个可能。

“他真是自己跑的?”

黄莺气急道:“姐姐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还故意将他气走么?他一个伶人,我也不是容不下他的!”

柳清酒很是头疼,一个伶人?

这四个字基本上已经代表了黄莺的态度,在自立自强的黄莺眼里,一个有手有脚的男人,却活成了要依附他人的菟丝草,真的是无可救药又不值得怜悯和同情,这样的男人,丢了就丢了吧!

“李哈,总归是一条人命,让京城中的人手帮着找一下吧!”

李哈一愣,他与黄莺对柳长亭的观感差不多,都没有什么好印象,这样的一个伶人值得耗费人手去寻么?

“你信我,这个人,一定要找到!”

李哈被柳清酒加重了的语气吓了一跳,“还是我的话不管用,需要你们大当家的亲自来给你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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