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沈飞一心一意的把书院内一些贵重礼物,分批带出去私下卖掉了。
吴国太与吴侯府送来的那些礼物,被他换成了足足二百多枚金饼,装满了一整个小木箱子。
而刘备则在这两天里,每天早上去吴国太那里报道一次,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呆在了珍妮的房间,生怕珍妮恢复过来,对他的生命形成威胁。
纵然珍妮带去的那些女婢都身手不凡,可惜珍妮自身难保,没有刘备的允许,甚至连进入珍妮的房间都很困难。
以至于她即便心中再恨,也独木难支。
新婚第三天的晚上,看到刘备再次笑容满面的进来,珍妮都要崩溃了!
这种没有尽头的日子,让她无比绝望!
结婚三天,她被困在这个房间里,甚至连床都起不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没办法,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侍女都无法靠近,她问谁去?
这三天里,珍妮自知无法脱离刘备的魔掌,除了对沈飞暗暗诅咒之外,对刘备这个老家伙从来没有任何交流!
不过,今天晚上,当她看到刘备再次给她下了猛药,并且端到她的面前之际,珍妮屈服了。
只见珍妮眼里泛着泪花儿,楚楚可怜的看着刘备走到眼前,终于温言软语的央求道,“求求你,不要再给我喝这种药了,行吗?”
“嗯?”
这三天时间里,刘备一心想的是如何安全的离开南徐,哪里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
也习惯了这女人不和他交流的日子。
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晚上,这女人竟然主动开口和他说话了。
刘备顿时来了兴趣,第一次将准备好的药碗放到了一边。
珍妮见状,感动的当即流下了委屈和欣慰的泪水。
看来有门儿!
弄好了,今天晚上说不定她就不用再遭那份罪了!
“谢谢,谢谢。”珍妮连连感谢。
再看刘备,脸上却流露出玩味儿的笑容。
“夫人,你刚才说谢谁呀?”
珍妮眨了眨虚弱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直言道,“当然是谢你啦。”
“那我是谁?”
“你是——”珍妮顿时气结。
是谁?
刘备这样问,自然是让她说出那个合理的称呼了,她又不傻,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可真让她把夫君这两个字说出来,珍妮心里是万分不愿哪!
这么一个老男人,除了百般折腾她,哪里像一个夫君了?
刘备见珍妮不说话,再次面无表情的把药碗端了过来。
珍妮吓得连忙叫道,“夫君!夫君千万别让我再喝那种药了!求求你了,夫君!”
“嗯。”刘备这才满意的又坐了下来,手中的药碗也放在了一边。
珍妮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活了半辈子的刘备,一眼就看出珍妮的眼中,除了对他的恐惧之外,完全没有半点感情,甚至还隐隐可见一丝恨意和厌烦,顿时不由的心中暗怒!
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像这样的女人,就不能对她好!
给她一点颜色就要开染坊!
对付这种女人,最好的做法,就是击溃她的意志!
其实,刘备哪里知道,珍妮作为纳尔逊家族的掌上明珠,一辈子都是活在别人的宠溺之中,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总之,在刘备眼里,不管珍妮是什么身份,在这个年代,既然嫁给他了,那就是他的女人!
一切都要听他的!
可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倒好,结婚三天了,就算再没有感情,每天晚上睡到同一张床上,就算是石头,也应该捂热了吧?
不过,刚才珍妮眼中流露出来的那复杂的神色,却让刘备遍体生寒!
时间再拖下去,对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总不能一直不让珍妮卧床不起吧?
这样下去,吴国太那边也不好交待啊!
新婚三天了,还不去拜见吴国太,人家能不起疑吗?
可现在就带着珍妮离开,刘备可以想见,到了吴国太那里,珍妮必然会反咬他一口!
到时侯,孙权会放过他?
所以,在去见吴国太之前,一定要把这个女人的意志彻底征服!
要做到这一点,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好象刚才那样,她今天已经主动开口了。
而且还叫出了“夫君”两个字。
慢慢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样想着,刘备再次拿起药碗来。
珍妮见状,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连忙央求道,“夫君,求求你了,再用这种药,我就要死了!”
刘备无奈的一边叹息,一边把药给珍妮灌下去说道,“夫人,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这都是公祐的意思啊!
公祐说了,夫人并不是真心嫁给为夫的,不用这种药,夫人是不会心甘情愿的服侍为夫的。
夫人,你先忍忍,再过几天,等夫人习惯了为夫躺在你身边,为夫就把这药给停了,如何?”
“孙乾?又是孙乾!”珍妮的眼睛又冒起了火光,恨恨不已道,“该死的孙乾!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这句话,珍妮体内的药力发作,又昏睡了过去。
第四天早上,刘备起来,刚要去隔壁吴国太那里去请安,就见吕范押着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书院门口。
“下官给刘皇叔请安了。”
吕范远远的就向刘备拱手笑道。
看着门口长长的马车,刘备不解的问道,“吕大人,这是何意?”
“呵呵,刘皇叔,我家侯爷平日就对郡主格外关心。
郡主新嫁,侯爷怕郡主受委屈了,所以派下官买来这些东西,供刘皇叔和郡主使用。”
说完,吕范挥了挥手,一行人开始把马车上的东西往书院里搬。
这些东西足足搬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完事儿。
“吕大人,请进来歇息吧。”
“不了,刘皇叔,这些东西只是一部分而已,稍后,下官还要再给刘皇叔这里采买些东西。”
“还买?”刘备愣了。
就算东吴方面再有钱,这也过奢侈了吧?
“呵呵,侯爷说过了,一定要让刘皇叔在南徐这里住的舒舒服服的,有家一般的感觉才行啊,皇叔留步,下官告辞。”